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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寶貝,除了她們一家三口吩咐,下人根本不會自作主張去碰。
江氏正在澆花,頭都沒抬:“沒有啊,怎麼了?”
許錦隨手撥弄月季花還帶著水珠的花瓣,嘟嘴道:“我發現果子少了幾個,肯定被人偷摘了。”
江氏忍不住笑了,晨光裡那嬌豔臉龐比新開的粉月季還要好看,“樹上那麼多果子,難為你能看出來少了幾個。”語氣調侃,顯然沒把女兒的純真話語當真。“好了,洗洗手,跟娘用飯去吧。”
“哦……”許錦知道母親依然把她當小孩子,便沒有多做解釋,乖乖跟在母親身邊往偏廳裡走,只在心裡暗暗琢磨。
不是母親讓人摘的,難道是下人?不會,許錦相信自家下人,且年長的不可能因一時貪嘴就冒犯主子,年少的就只有她身邊的寶珠了,一直在她眼前晃悠,根本沒有機會偷……除了自家人,還能有誰?這條街上可沒有偷雞摸狗的饞嘴小孩子。
思來想去,最值得懷疑的就是祁景。
祁景肯定不會饞她的杏,可他知道她看重那兩顆杏樹,或許就是想氣她呢?
許錦恨恨咬牙。
有了主意,晚飯過後,許錦派寶珠去屋裡打幌子,以防母親詢問,然後自己偷偷貓在牆根一片櫻桃樹叢後,守株待賊。既然祁景想氣她,肯定還會偷第二次第三次,今兒個就是等到天黑,她也要等祁景,不是為了那幾顆果子,而是為了一口氣!只要她抓到他,再傳到祁老爺子那裡去,祁老爺子肯定會重重罰他的。
天漸漸暗下來,後面街上傳來老人們納涼的閒聊聲。祁老爺子也喜歡這時候出門晃悠,祁景此時動手最安全。
果然,牆那邊很快就傳來了腳步聲。
等待祁景爬牆的過程中,許錦突然想到了兩人的第一次打架。那時她太小了,記憶有些模糊,就記得她穿了新裙子去外面玩,祁景瞧見了,說她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把她氣哭了。祁老太太知道後訓了祁景一頓,自此祁景就跟她結了仇,總找機會欺負她,而她大了就不愛哭了,會想辦法氣回去。
母親勸她躲著祁景些,語氣裡似乎也有些同情祁景。許錦知道母親為何同情壞小子,因為她無意聽父母提起過祁景的身世,說他生母早逝,父親娶了繼母后就一心撲在了繼母和繼母的子女身上。祁景欺負弟弟妹妹,被他父親暴打一頓,可祁景不知悔改,搞得家裡雞犬不寧,祁老爺子沒辦法才帶他回來了。
沒有母親,許錦挺同情祁景的,但他不能因為自己不痛快就欺負她啊?
待瞧見祁景站在牆頭,一手扶著杏樹枝條一手準備摘杏,嘴角掛著壞笑,許錦氣得跳了出去:“祁景,你偷我們家東西!”
她出現地太突然,祁景嚇了一跳,腳下一個不穩頭朝地栽了下來,腦袋先是撞到樹上再砸到地面,他人則仰面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額頭有血漸漸往下流。
“……娘!”許錦嚇得轉頭就要跑。
“別走,回來!”身後傳來熟悉的急切聲音,許錦頓住,扭頭看去,就見祁景慢慢站了起來,一手擦血一手撐牆,目光陰沉沉地望著她,“回來,否則我就說我是被你推倒了,到時候你娘見我傷成這樣,還會信你的話嗎?”
許錦現在倒沒想那麼多,害怕地盯著他額頭:“你,你沒事吧?你流血……”話音未落,祁景突然開始晃悠起來,看著要倒的樣子。許錦大驚,忙跑過去扶他,可祁景比她大比她高也比她重,她根本扶不動,反而跟他一起歪了下去,手背抵著地蹭動,火辣辣地疼。
可許錦根本沒察覺到自己手上流血了,她愣愣地看著身前瞪著眼睛望天的祁景,他一動不動她也一動不動,許久之後才跪起來,推他肩膀:“祁景你怎麼了,你別……”說著,少年身子一震,眼裡再次恢復了生氣。許錦頓時鬆了口氣,她就說嗎,這麼矮的牆頭,祁景怎麼可能摔一下就……
“算了,你悄悄回去吧,只要以後你別再偷我的果子,我不會告訴祁爺爺的。”見祁景幽幽盯著自己,許錦瞪他一眼,正要起身,手上忽然傳來一種溫熱的觸感。扭頭,驀然發現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隻小白狗,身長尺餘,毛色雪白,正蹲臥著舔她手背上的傷,舔得她又麻又癢。她看過去時,小白狗似乎有所感應,也抬頭看她,烏黑髮亮的鼻頭,水汪汪的黑眼睛,許錦登時心軟如水。
這是哪來的小白狗,太好看了!
許錦忍不住把小白狗抱了起來,小白狗直勾勾盯著她,乖乖巧巧,毫不掙扎。
許錦剛想摸摸它,之前還躺在身前的少年目光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