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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後,我才緩緩的抬眸望向他,只見他一臉的便秘:“上車!別讓我說第三遍!”
話落,他已經推開了車門,看著我們這樣僵持,身邊漸漸的有了圍觀的人,我不想再起什麼風波,心下一橫,便坐了上去。
關了車門的瞬間,他便沉聲說道:“開車!”
只見車子快速的就駛出去了,我坐在他的身旁,前面的司機是陳淵,不是那天的那個人,可是我的腦海中,卻一直的迴盪著那天的情景,漸漸的全身冰涼,手心出汗。
“你怎麼了?”
或許是看我的臉色不對勁,所以一旁的他才問起。
“瑩瑩家裡出了點事情,一個人在宿舍,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這幾天都要陪著她。”我的話說完之後,程紹延依舊一臉的便秘,手指若有若無的捻搓著手中的雜誌。
我沒有細看他看什麼,只是一心想要他答應我。
“知道求人的時候需要做什麼嗎?”他冷不丁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讓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從他扔給我包養協議到如今,他還沒有真正的碰過我。
這一下,是躲不掉了吧。
就在此時,車子忽然停下,我朝車窗外望去,只見“桃色!”兩個大字高掛在大樓上,桃色是一家酒店,聽說裡面的氛圍特別好,還有特殊服務的人員,所以很多男人都喜歡這兒。
我定定的看著,自知是難逃此劫,我還要讓他愛上我,心甘情願的那種呢!唇角微勾,自嘲一笑。
“下車!”
我沒有猶豫,快速的下了車,他緩緩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愣愣的看了我一眼,便就朝前走去,我跟著他的腳步,緩緩的走了上去。
進去之後,女接待快速的迎了上來,微微鞠躬:“程總!”
但是程紹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自顧自的朝前走,陳淵已經按開了電梯,我隨著他緩緩而入。
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指甲都嵌入手心了,依舊沒有一絲絲的疼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比起晏庭筠,我怕程紹延這個變態,或許說我恨他,讓我失去了那個孩子。
其實,我更應該怪晏庭筠,可我不能怪,所以我就是心裡不甘,我就是怨!我無法怪晏庭筠,那就只能怪程紹延!
電梯一直緩緩的上行,望著上面的數字變化,我的心裡越是煩躁不安。
電梯門開了我還依舊愣在裡面,只聽他淡淡的說道:“發什麼愣?”
跟著他拐了幾個彎才走了進去,裡面是一間復古的餐廳,裝修很別緻,雖然看不出華麗來,但是細看的話裡面的一景一物都是名貴。
就如那個酒吧檯頂放著的那個青瓷,是宋代的官窯青瓷,釉色主要是青色為主,很多年前在北京的一家拍賣會上拍賣,被一個神秘買家高價購買,有人想要,卻一直遺憾,沒有想到時隔多年,我竟然在這兒看到了。
“真是暴殄天物。”
“什麼?”程紹延聽到我的話皺眉問道,我急忙收回眼光,緩聲說道:“沒什麼。”
他卻順著我剛才的眼神緩緩的望去,看到了那青瓷:“一個普通的瓶子,也能讓你看得那麼入迷?”
我沒有多想,張口就說道:“哪裡是一個普通的瓶子,那是宋朝的官窯青瓷,幾年前在北京的一個拍賣會上拍賣,被一個神秘買家買走了!”
我的這個話語一出,程紹延就頓住了腳步,只見他若有所思的審視著我:“你很有研究,這個青瓷拍賣的那一年,你才十幾歲吧,也知道?”
我一陣無言,程紹延這樣的人,能不知道那是宋朝的青瓷嗎?我自己跳進了他的全套裡面,像是我在賣弄一樣。
“我爺爺很喜歡,我也是耳濡目染。”
“能夠讓你耳濡目染繞如此程度的老人,定不是一般人!”程紹延若有所思的說著,我心口一滯,我最怕別人問我家裡的事情,一點一滴我都不願意說起。
“可惜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說完我便垂下了眼簾,話落,我才恍然覺得自己的話語中的哀傷,程紹延沒有繼續問,只是在我身上的目光從未移開。
我知道他的疑惑,那是一個私人拍賣會,不是公益的,所以能夠進去的都是富貴之人,我的一切程紹延都是無法查到,無法知曉的,當然會疑惑我到底是誰!
一頓飯,我沒有繼續說要留下的事情,吃完之後,他忽然問道:“你要陪她幾天?”
“三四天就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