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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嫁給誰?閣主?公子還是……他心裡突地存了一點幻想,但是隨即而來的理智打破了那微弱的希翼。
“自然是蓮初。”雲過盡冷冷道。
“公子?”高遠一愣,想起雲舒那夜在邀月臺近乎天人般的姿態,剛才突起的希翼瞬時化作陣陣卑微。
“我雲霄閣豈容她高攀?”雲過盡的目光投向那邊幽藍花海,“她的這條命本來就是為著翎兒才留下來的。”
“那我去回了她?”高遠惴惴不安的看向主子。
“不必。”雲過盡揮揮手製止,眼神凌厲地掃過手中信,“既然她要來我雲霄閣,那麼就依她。不管她耍什麼花樣,我都必須拿到一日草。”
“閣主,您答應了?”高遠一驚。
“準!”雲過盡笑著的眉梢盡是滲人的冷意,“就將錦若薇收為蓮初的側室好了,若她只是為了保護家族真心嫁入我雲霄閣,老老實實的相夫教子,我必不會為難她,可她如果有什麼歪心思,那便……”雲霄閣主眯起眼笑起來,笑意森冷。
“好了,你下去吧,去把公子給我叫來。”雲過盡擺擺手,徑自走向花海中的一座亭榭。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雲舒便出現在朝陽閣院落。
朝陽閣中花木繁多,雲舒依舊一身梨花白衣,於杏花翠影中徐徐走來,遠遠望去,他身後一派碧蔭重重,連著身後澄澈如洗的天空,絲般柔軟的雲絮,如同一卷寫意畫軸。
一側靜靜注視著他的雲過盡一陣微微恍惚,想起了某個人。
“義父,你找我?”雲舒腳步不快,但頃刻逼近前來。
“嗯,坐。”雲過盡坐在花間亭中的軟榻上,伸手指了指榻旁的一張軟椅,旋即拿起信箋遞到他手中,“剛才收到坤嶺的信。”
“然後?”
雲過盡沒答,反而話題一轉:“蓮初,你希望娶一個什麼樣的女子?”
雲舒面色無波無瀾,“孩兒從未想過。孩兒最大的心願就是解除蓮生的血咒。”
雲過盡抿了一口茶,輕笑:“話是這麼說,可你也不能耽誤了自己的終身。”頓了頓,試探地道:“坤翎錦家小姐……哦不,現在可是掌門了,你覺得她如何?她要求嫁入我們雲家,而且是要嫁給你。”
“義父何時對我的事這般操心了?”雲舒喝了一口茶,面上漸生出冷意,“若我不依呢?”
氣氛頓時僵了下去,父子兩面對面,眸光絞在一處,一個深沉,一個淡漠,誰也不說話。
片刻後,雲過盡出聲結束這滿室的寂靜,嘆氣道:“你知道那錦家小姐以什麼做為嫁妝麼?”
“孩兒不知。”
“一日草。”雲過盡放下手中茶杯,目光直直的落在兒子的身上。
雲舒的深邃的眸中有漣漪泛開,一抹驚喜之色湧上雙眸:“便是那可以解開血咒的一日草?”
“是,一日草,天山墨蓮及龍丹,只要我們集齊這三樣材料,荊安神醫便能製作出解藥。”
雲舒沉默不語。
雲過盡站起身,指向遙遠的天邊:“一日草產自坤嶺,歷來只有一棵。因為它是坤山的絕密,歷代只有坤山掌門在接任上一任掌門時才可獲知。眼下知道一日草下落的,除開死了的錦如海,世間只有錦若薇一人了。”
“你不答應,她便自盡,帶著一日草一起毀滅。”雲過盡霍然轉身,灼灼眸光落在雲舒身上,“到那時,翎兒就連最後的希望也都沒有了,等待她的只有死!”雲過盡伸手從袖中掏出那封信,扔給雲舒,“我說的千真萬確,不信你看。”
雲舒攤開信,從頭到腳看了一遍。
須臾他慢條斯理將信疊好,面容沉靜地說了一句,“我答應。”
“孩子……”雲過盡的聲音低下來,首次面對從小帶到大的義子有了些許傷感,“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待我們拿到了一日草,以後扶正或者休掉,都由你自己。”
“義父。”雲舒打斷父親的話,語音果斷而清冷,“那迎娶的事就勞您操心了。”
“好。”雲過盡頷首,斂去那絲傷感,恢復了往日的老練。
……
訊息來的好快,雲舒公子要娶坤山掌門的事,第二天一早便傳遍了雲霄閣的大小角落。
雲翎起先聽到這訊息時,還以為是紫衣在開玩笑,待得一群人都這麼說的時候,臉色霍地變了。
她來不及多想,便奔向了蓮初苑。
到蓮初苑門口,她定住腳,看著拐彎處那棵玉蘭花下的雪白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