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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生逼著自己將那口血又吞了回去。
月隱察覺到她的異樣,走近身來看了看她,剛對上她的眸子,一驚,“你怎麼又……”俯身伸手便來探她的脈。
他這一近身,那一貫的白檀香便撲鼻而來,輕輕柔柔繞在她的鼻翼間。她趕緊別過臉去,知道他有潔癖,不敢靠他太近。他纖長的手指擱在她腕間,有溫熱的觸感,雖只是指尖的相觸,她卻感覺到久違的溫暖,月光下這人白衣勝雪容色清泠,看似冷漠遙不可及,卻帶著微微暖意,恍惚間她彷彿看到那熟悉的、對人疏離卻對自己永遠掛著微笑的兄長。
夜色間月隱的臉逆著光,看的不大明朗,回憶裡雲舒的臉卻是在腦海中愈發清晰刻骨,最後竟和眼前月隱的臉交疊在一起,那張臉淺淺笑了起來,險些將她的神魂都帶走。
“哥。”恍恍惚惚間,雲翎向那張臉探過去,輕聲呢喃:“蓮生想你。”
月隱身子一震,剎那間眸中風起雲湧,他看著身旁怔怔出神的少女,幽深瞳中閃過無數酸楚與隱忍。他也彷彿失了魂,伸出手,極溫柔握住雲翎遞來的手。
幽靜的山林間,兩個神色恍惚的男女,正彼此注視雙手相握,對方掌心的溫熱細細密密的傳來,織成一個溫暖幻境,讓人想永遠停留在這一剎。
夜色靜謐,那男子似是怕將沉溺中的女子驚醒,呼吸都是屏住的,便連看她的眼光,都是輕輕柔柔,不敢僭越。
那般輕柔,只因珍愛。因為珍愛,故而隱藏。
這些年來,這隱忍不露的深愛之心,此刻化作一弦長長的拉鋸,反反覆覆鋸在心上,讓人細細碎碎的疼。他不由傾下身子,將那清瘦的身軀摟在懷裡。
這漫長的苦痛,這抑制著、煎熬著的心,便容它放縱一回,即便是這短短一瞬,也好。
兩人擁在那裡,一時四下無聲,唯有那茂密叢中的小蟲窸窣低鳴,彷彿在奏著一首哀曲。月隱的心便如這曲子般,斷斷續續高高低低,漾起無言思緒。
昔年不歸海,再憶淚凝腮,容顏今已改,唯卿苦苦待。誰言心中事,一曲悲中來。
許久,月隱仰起臉,在這晚風恣意的夜裡,神色悲涼。
風漸大,雲翎動了動,似是感覺到不安,將頭往月隱懷裡縮了一縮。
因著這一動,月隱陡然回過神來,他手驀地一縮,毫不停留的抽走。
手中溫暖忽地抽離,雲翎的腦子醒了。華涼濃郁的檀木香自他身上嫋嫋傳來,籠罩在兩人之間,她聞得再清楚不過,隨風飄移的靈魂終於又回到自己身上。
是華貴馥郁的檀木香,不是清淡悠遠的玉蘭香!
她頓時向後一跳,與他保持以往的三步之遙,連連道歉,“對不起,一時犯糊塗把你當做了我家哥哥……”
月隱卻朝她近了兩步,她趕緊退後兩步,月隱將她手腕一抓,阻止了她的後退,“跑什麼,脈還沒把完。”
雲翎立住身子,悻悻地由月隱把著脈。
他十指修長,骨節分明而白淨無瑕,雖出身於那樣的地方,穿梭於刀光劍雨中,可雙手上半點疤痕也沒留下。
雲翎看看那雙精緻如玉的手,搭在她手腕上,心下倏然一動,覺得哪裡有些異常。
究竟是哪裡不對?
雲翎來不及想通,月隱已經撤了手。
“幸虧血咒只是剛激發,而我及時來到制止了你,所以才沒走火入魔。”月隱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藥丸,道:“雖無大礙,但你體內真氣還是有些逆轉倒流,吃了這藥補救一下。”
那藥丸透出一絲伈人的甜。不久果覺體內那股炙熱之火熄滅了大半,她又沉心調息了一會,那股火漸漸散去,體內一片暢清舒爽。
再抬起頭來時,眼眸妖異的紅色已經褪去,只留下一派清冽明淨。此刻那水波清瑩的雙眼眨了眨,問:“我們每次見面你都在餵我各種補藥吃,你為什麼總有那麼多好藥?”
月隱衝口而出:“還不是為了……”話至此驀然停頓,最後那個“你”字強行被他噎進了喉間,緩了會道:“還不是為了平日裡防身救命……”
雲翎哦了一聲,料想他這樣的人,時刻沐浴於腥風血雨之下,出門帶著這些寶貝似的藥物,也是理所當然的。
雲翎想起下一個問題,“月隱,你是不是需要那個冰火珠。”
月隱不答,似在思索。
雲翎為難地搓搓衣角,“這勞什子若是我的,對你我當然是拱手相送,可是這是棲霞掌門送給顏少主的,我沒權利做主……不然,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