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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小姐怎麼受傷了?”
她摸著痛處,清透的眸子裡泛起了水花,他以為她會嚎啕大哭,然後帶著這身傷痕可憐兮兮去父親那告狀。可她沒有,她將眼淚慢慢逼下去,忍痛向下人露出笑,“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妨事,千萬不要告訴爹爹和顏伯伯。”
下人點頭,忙不迭去取跌打藥。
小小的姑娘倚著牆站起來,澄澈的眸子對上小小少年烏玉般的雙眸,輕聲說:“翎兒找你玩,是因為你跟翎兒一樣,從沒有孃親的陪伴,很不開心。”
他霎時說不出話來,怔怔看著她,直到那小小姑娘扶著牆腳一瘸一拐的離去。
多年以後,每當他憶起這一幕,總想起她揚起小臉忍淚替他開脫,想起她離去前對他說話時的真摯,想起她一瘸一拐離去的小小身影,心下複雜難當,似苦澀,又似溫暖。
他不否認,從那以後她逐漸改變了他,他的偏執冷漠與孤僻,被她用誠摯的微笑溫暖。他黑暗而孤寂的年少,因著她的出現,投下熠熠星光。
他與她,逐漸從最初的陌生一步步走近靠攏,直至親密無間。
回想當初,他們親密友愛的日子也曾持續了五年之久,可為何,那親密的童年往昔,卻不能阻止多年後,他們一步步走到疏離淡漠的局面?
他有心結,而她呢?
……
夜色深深,深巷裡神色迥異的男女,各有所思。
半晌,雲翎冷語道:“哦?我竟忘了,我們還曾有那樣的時光。”
顏惜對她的話彷彿置若未聞,“那會你還那樣喊我,可為何後來……後來,你突然莫名的轉變,你那般厭惡我,甚至連照面都不願見……這到底為什麼?”
他驀地抓住雲翎手腕,眼裡有不易察覺的痛楚:“翎兒,這些年……你到底在同我置氣什麼?”
他首次沒客氣而疏離的喚她雲世妹,而是換做了兒時的稱呼。
雲翎嗤笑,“那年你做的事你心裡清楚!”
“我到底做了什麼?”
“倘若裝做不知道,讓你可以心安理得的過日子,那你就繼續裝吧!”
顏惜道:“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但你想想雲舒,也不應同我這樣!”
雲翎拔高聲音:“你別給我提他!你沒臉提他!”
“我為何不能提他?”顏惜道:“他在時每每我們爭吵,他都會出面調停,我想不管他在不在,他都不願看我們這樣置氣下去。我們僵持了近十年,也該結束了。”
雲翎瞧著顏惜,疑惑道:“你最近真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你有如此大的轉變。”
顏惜對上雲翎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不會信我的話,但我仍然要說,我希望我們能摒棄過去的芥蒂,回到最初,為了雲舒,也為了我們自己。”
雲翎喃喃道:“回到最初?”
顏惜頷首。
夜色寂寥,風吹過的小巷裡。少女看著年輕的公子,眼裡有蒼涼拂過。她倏然憶起那些年那些黑暗而血腥的往昔,她笑了出來。
今夕何夕,再不同往昔。隔著這世間最不堪回首的那些血腥——她,還能回得去嗎?
良久後少女止住笑,抬首望向漆黑的夜空。夜風穿過長長的街道,傳來少女絕望的的聲音:
“回不去了……我已不是我。”
☆、第八話 禁地尋物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三人終於返到了雲霄閣。
天漸漸黑下去,棲梧院內的房中點起火燭,燭光搖曳。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雲翎趴在案几上嘆氣。自雲舒走後,她極害怕黑夜。因為太孤苦而漫長。
她取了紙筆來,烏色的墨一遍遍在雪白的紙張上寫著同一句話,反反覆覆複復反反,打發這難熬的夜。
一側黛衣瞧見她的舉動,嘆息著搖頭。她不用猜便曉得主子在寫什麼,左右不過是那一句詩罷了——藕花深處田田葉;葉上初生並蒂蓮。
只是一句詩,卻映著兩個人。蓮初與蓮生。
此刻小名蓮生的雲翎正瞧著那詩句嘀咕:“那事不能再拖了,明兒我一定得讓顏惜帶我去。”
黛衣順著她的話問:“去哪裡?”
“天獨峰。”
“您去那裡做甚;那可是禁地啊,再說,通往天都峰的吊橋壞了,還未修好,想去也去不了。”
雲翎神色凝重問:“吊橋壞了?那要等多久才修好?”
黛衣道:“不清楚,聽小六說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