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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啊,天大的事,中醫院直接派了內科的主任過來隨車。
任佩茵昨天剛受了喬安明冷落,今天又被一群人前簇後擁地轉院,折騰一番,心裡不免有些得意。
母子哪有隔夜仇,她以為是喬安明自省了,所以才要大動干戈地給她轉院,可是胃鏡和一輪常規檢查下來,基本可以確診。
胃部腫瘤,胃鏡下可見息肉樣脈瘤呈球形,也就是我們平時所說的胃癌。
喬安明捏著手裡一疊大大小小的檢查報告,就算再不願相信,也必須面對。
彭於初去跟醫生溝通了一番,回到病房的時候見喬安明正坐在走廊,長腿微彎,雙手交疊地撐著額際,報告就被他那樣捏在手裡。
那時候已經臨近黃昏,住院部走廊人漸漸多起來,因為家屬開始送晚飯,彭於初深嘆一聲,走過去說:“喬總,都安排好了,手術定在一週以後,院方會聯絡專家過來。”
喬安明在喉嚨口“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彭於初不敢多說,只無關痛癢地勸了幾句:“您也不需要太擔心,醫生說老太太的腫瘤沒有惡化,中期,手術治癒的可能性很大。”
喬安明依舊“嗯”了一聲,其實如果不是出於基本禮儀,他估計連“嗯”都不想“嗯”。
彭於初見他沒心情,也不說了,只勸他:“出去吃些東西吧,然後我叫小張送您回去。醫院這邊我會看著的,太太早晨剛出院,一個人在家,您還是得回去看看。”
喬安明聽到這裡終於抬起頭,黯淡的眼眸里布滿了血絲,最近接二連三的打擊,彷彿有魔鬼在跟他較量,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好,我明天早晨過來,手術和病情別跟她透露,我明天自己跟她說。”
喬安明說完便站了起來,或許因為坐得太久,腳步有些踉蹌,站穩後又有些不放心,回頭叮囑:“有事打電話,記得別跟她說病的事。”
“好,記住了。”彭於初的聲音都有些悶澀,因為那日的喬安明真的讓人看了同情。陣豆上血。
回去的路上,小張很安靜地開車。
喬安明一直保持坐直的姿勢,閉著眼睛,腦子裡塞滿了許多東西,卻又全都毫無頭緒,就這樣渾渾噩噩地想了一路,車子就停了。
小張回頭小心翼翼地說:“喬總,到了。”
“到了?”他睜開眼,窗外很暗,喬宅的別墅鐵門旁邊亮著路燈,門房見到他的車子過來已經站在門口等了。
“是啊,到了。”他又暗自喃了一句,卻坐著不動,他不動,小張也不敢再開。
“太快了,再出去繞一圈吧。”喬安明坐了幾秒鐘,發號施令,繼續又靠到椅背上閉起眼睛。
小張其實很能理解他的心情,回去空蕩蕩的別墅,裡面住著顧瀾,他回去要面對什麼,旁人都知道,無非是顧瀾的眼淚和聲討,如今老太太又住在醫院,胃癌,面臨手術,不知能不能順利過關,喬安明哪裡還有什麼力氣去應付顧瀾。
所以小張應聲,又將車子在門口繞了一圈掉頭,一路開上高架。
杜箬一直勸莫佑庭走,但他死皮賴臉,就是不願回桐城,更要命的是他也不去酒店開房間住,夜裡就睡在杜箬家外廳的長凳上。
好在夏天,不怕凍著,但是悶熱得很,又沒有空調,莫少爺睡了兩夜就焐了一身痱子出來,喬安明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杜箬正在給莫少爺撲痱子粉。
她一手拿著粉撲,一手接過電話:“喂,哪位?”
喬安明聽到那頭有些乾脆的聲音,硬是愣了一下,剛想說話,卻聽到那邊又傳來莫佑庭的聲音:“你趕緊給我擦啊,癢死了。”
“等下,在擦著呢,你把衣服再往上撩一點!”杜箬拿著手機又嘀咕了一句,喬安明覺得胸口腥味都出來了,一陣陣噁心,直接就摁了電話。
他們在做什麼?喬安明無力又倒在椅背上,將手機還給了小張,他是刻意借用小張的手機打的,因為他知道杜箬刻意逃避他,可是……他情願自己沒有打過這個電話。
杜箬空空抓著手機愣了一會兒,莫佑庭回頭拍她的手:“幹嘛呢,趕緊擦!”她卻將粉撲往莫佑庭手裡一扔:“自己擦吧,擦完早點睡!”
喬安明那晚回到家已經靠近凌晨,顧瀾已經睡了,因為他發現臥室裡已經滅燈,他沒有進去,在客臥睡了一晚,終究沒睡好,第二天一早便去了醫院。
任佩茵還沒有醒,陳媽下樓給她買早飯了,喬安明便坐在床邊等著,等的過程有些煎熬,他在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