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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熟識的倔強。
“杜箬,你覺得我會碰你?”
“不會,怎麼會?我們是哥們嘛!我是你姐嘛!你是我弟嘛!呵呵……呵呵……”她打諢,眼裡滿是躲閃的笑意。
只是笑聲還未完便莫佑庭一把攬入懷裡,滾燙的唇貼過來,輾轉,輕咬……再鬆開,不容她一刻喘息。
“現在呢?你還覺得我不會碰你?”
“莫佑庭你……!”
故伎重演,話還是沒能讓她講完卻被他再次以吻封緘,只是這次吻勢更濃,力道更足,直接將舌抵入她口中,擒住她的舌肆意糾纏…
他是情場老手,她哪裡扛得住,一轉下來她已喘息不止,莫佑庭卻越吻越入迷,本只想淺嘗則止,只怪她的唇太過濡澤,彷彿香甜慕思,他只沾了一點就上癮!
“唔……”她忍不住嚶嚀,掙扎,卻直接被他推倒在床上,手自她睡衣下端探進去,一隻臂膀圈住她柔細腰肢,另一隻手,已經遊離到她滾燙的胸口……
這樣的動作他在其他女人身上做了千百回,到她這裡,照樣輕車熟路。
可杜箬又想到除夕那一夜,喬安明的手掌也曾停留在她胸口,只是不似莫佑庭這般堅定有力。
“放開我!”
“不放呢!”
“朋友都沒得做!”
他徒然鬆手,迷離的臉上顯出苦澀笑容,口中還留有她的餘芳,指尖還散著她的體溫。
杜箬卻像驚魂一樣將他推開,爬起來往外跑,卻再次被他拽回來。
面色冷戚,有千萬句話在心口,他卻無力說出口,最後只說:“床給你,我出去!”
那樣落寞痛苦的眼神,實在不像平時瀟灑的莫公子。
第二天清晨,杜箬迷糊聽到門外有關門聲,站在窗邊探望,見莫佑庭已經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地走在山道上。
他沒有跟她道別,怕自己忍不住,又惹她不高興。
杜箬將窗簾拉上,身體斜靠在牆壁上,愧疚而又無力。
喬安明給基地的行政經理徐棟打電話,繞了一大圈,最後問:“調過去的杜組長,一切都順利?”
“杜組長啊,病著呢,市裡的姑娘哪裡受得了這種寒氣,水土又不服,還有些高原反應,都瘦一圈了。”
“沒有暖氣?”
“山裡通不了。”
“那裝個空調,今天就去辦,裝好給我來個電話!”
……
裝空調的師傅,從進門開始一直抱怨到走。
“這山裡的老房子,還裝什麼空調啊,線不夠粗,電壓跟不上。”
“……得全部重新排線,外主機都沒處放!”
徐棟在旁邊發著煙討好:“師傅幫幫忙吧,今天天黑之前得完工,老闆還等著我交差呢。”
“喲……你們老闆還挺關心員工的嘛,少見……”
杜箬抱著一杯熱水呼呼喝著,像事外人一樣聽著那些對話,冷熱交半。
月亮爬上來的時候,空調也總算按上了。
熱風呼呼吹,很快狹小的屋裡就暖了起來,可是要命的,因為發燒幾天,又太過乾燥,居然流鼻血。
喬安明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洗手間找毛巾擦,只是電話鈴聲不斷,她拽了條毛巾就去接。
“喂——哪位?等下打給你,血止不住!”之後就掛了。
其實她壓根就沒看螢幕上的來電顯示。
喬安明卻慌了,再打過去,不接,按掉再打,依舊不接。
血止不住,什麼意思?
就那麼一瞬間,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這麼自私,把她調那麼遠的地方去。
她受罪,他心裡也好過不到哪裡去!
杜箬洗了臉,將沾了血的毛巾洗乾淨,又將水池擦乾淨,才安心走出去。
手機響個不停,她接起來,一串有些心急的男音穿過耳膜:“總算接電話了!怎麼了?什麼血沒止住?哪裡受傷了?要不要緊,杜箬……”
她認識他這麼久,參加過那麼多場他主持的會議,永遠聲調平和,擲地沉穩,這是頭一次,他的語速這麼快,情緒這麼起伏,且是為了她。
喬安明聽不到那邊的回答,更急,便又命令式地叫了兩聲:“杜箬,杜箬……講話!”
而很快傳入他耳膜的,不是她的回答,而是她細碎的低泣聲,藏盡委屈,像隔了千萬裡,又像只隔了一顆心臟的距離。
喬安明的心,轟然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