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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散發裡,靜靜呼吸,再緩緩開口:“杜箬,其實你生氣對我很有效,你一不開心,我也會跟著揪心,雖然還是那張臉,但我心裡的想法,你不會知道。”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不把自己當喬安明,只願意自己是能夠有幸擁著她的普通人,那些沉重的面具他都不要,偶爾袒露一次心扉,且是對著自己愛的人,這種感覺,很好。
杜箬卻開始心跳,大口大口的呼吸,生怕心臟一個跳躍跟不上就窒息。
他這麼吝嗇表達自己情緒和心境的人,居然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天…喬安明!杜美人捂著胸口,慢慢地轉過身,看著他的眼睛…
他沒有撒謊,他說的都是內心最真實的話,所以眼底有柔意,還有熠熠生輝的堅定。
杜箬眼角又開始滲出眼淚,這天堂的感覺太美妙,她無言以對,平時的巧舌如簧到他這裡笨拙得音都發不準,只能將頭悶在他懷裡,再舉起拳頭輕輕地捶。
“你這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要惹我哭,喬安明!”
他寵溺地握住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再一點點給她擦眼淚:“沒有要惹你哭,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心裡的想法,雖然以前對你那樣,但我還是想讓你知道,我其實很不願意見到你哭,如果可以,最好以後都別為我哭。”
他這哪裡是安慰人?
本來還能憋得住的眼淚被他這幾句話惹得頻頻掉下來,很快就浸溼整張臉孔,喬安明心疼,眼淚卻被他越擦越多,最後索性不管,只是將她再次摟入懷裡,力度緊得似乎要將她刻入自己的心骨。
“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不許再哭…”
這話一出,杜美人哭得更加起勁,都帶了聲音,還斷斷續續地嗔怨:“喂……你到底想怎樣?你這是安慰人嗎?之前吼我的時候不是人,現在溫柔起來,更不是人…嗚嗚嗚…”
喬安明徹底被她逗樂,再次爽朗笑出聲。
可他一笑,懷裡的人哭得更帶勁,一聲聲泣聲,抑揚頓挫,不帶一絲含糊,彷彿要將之前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
喬安明也不再勸,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任由她躲在自己懷裡哭。
算了,由她去吧,他知道自己完全拿她沒有辦法,所以就乾脆順著她,她笑,他便也跟著笑,他哭,他便抱著她,聽她哭。
他都已經放任自己走到這一步,還有什麼不能為她做?
杜箬知道自己這哭泣來得沒道理,便努力控制,慢慢將哭聲息下去。
喬安明一直拍著她的後背,感覺懷裡的人心情平復一些,才又開口問:“好了,哭夠了,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這麼怕黑?”
“什麼…什麼怕黑啊!我這是…幽暗恐懼症!”她雖然已經不哭,但嗚咽的哭嗝還在繼續,所以反駁的時候話都說不連貫。
喬安明寵著她回答:“好好好,幽暗恐懼症,那可不可以告訴我原因?”
杜箬吸了吸鼻子,在他懷裡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才慢慢開始講故事:“我弟從小身體不好,我爸媽經常要在醫院陪他,所以我小時候經常被一個人留在家裡。我記得有一次,應該是我9歲的時候吧,我弟發病,我爸媽半夜送他去醫院,怕我一個人在家跑出去,就把我反鎖在家裡。那天夜裡剛好下雨,也像這樣的電閃雷鳴,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很害怕,聽過的那些鬼故事就一個個從腦袋裡蹦出來,最後怕到不行,我就一個人鑽到了衣櫃裡,就是那種老式衣櫃,裝著鐵皮鎖,我鑽進去之後用力撞上櫃門,鎖就自己落下去了,我被鎖在櫃子裡,怎麼撞都撞不開…”
杜箬說到這裡,開始用力的呼吸,喬安明心疼地用手扶著她的後背,一遍遍溫柔的安慰。
她才有點勇氣繼續說下去:“櫃子裡的空間很小,堆滿了被子,黑不見指,手摸過去只能摸到四周的櫃壁…我一邊哭一邊喊,可始終沒人應,只聽到外面一聲蓋過一聲的打雷聲,那種感覺,就像被全世界遺棄…後來我媽發現我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她從醫院回來,開啟櫃門,我已經暈在裡面,滿身都是汗,浸溼了身下的半邊棉被,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怕黑,怕打雷,怕一個人,甚至看見衣櫃就全身發抖…”
杜箬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人對於一個事物的恐懼,大多是從小時候的經歷開始,因為年紀小,力量微薄,所以對外界的那些驚擾沒有反擊的能力,但是這些小時候形成的恐懼,並不會隨著年齡的增大而慢慢消失,反而會日益根深蒂固,成為生活中的一部分。
更何況是杜箬這樣的,怕黑,怕打雷,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