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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欣喜,痛苦,無奈……最後也只是皺著眉,疏離地問一句:“杜箬?你怎麼在這裡?”
沒有驚喜,沒有關心,沒有多日不見的激動和心悸,他的表情冷到似乎在詢問一個很不想見的人,且口氣裡還帶著一絲質問和訝異。
杜箬嘴角的笑漸漸消退下去,只是手依舊舉著,像個動作滑稽的傻子。
喬安明又開始覺得胸口窒息。
他還沒有做好與她見面的準備,她卻就這樣毫無徵兆地闖了進來,他連著口氣和臺詞都沒有配齊,只能臨場發揮,儘量寒著眸問:“突然來公司,有事嗎?”
有事嗎?
有事嗎?
杜箬眼角的笑意又瞬間彙集,只是冷哼著問了一句:“有事嗎?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你真的不明白?”杜箬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離他數米遠的地方,冬日的晨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全部落在他的背上,而他卻逆光而坐,將那些光束全部擋在身後,只留一張森漠的眼眸給杜箬。
這個數日前還溫柔擁著自己的男人,如今坐在這個位子上,又恢復了之前一貫的凌然模樣。
到底是那日的他在騙自己,還是那日的自己在夢境裡?
杜箬空空捏住自己的手指,鼓著勇氣再次重複:“你真的不明白?”
喬安明索性也不再跟她糾纏下去,將上身支起,靠在椅背上,很有耐心地回答:“真的不明白,杜組長突然這樣闖進來,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她也不再回答,只是笑,且笑著笑著就將臉偏過去…情節變化得太快,她的表情跟不上,只能用手背蓋住嘴唇,以掩飾現在雜亂無章的情緒。
可是他都已經把話講得這麼明白,她還要怎麼演下去!
兩週的日思夜想,她日日擔心他會過得不暢快,她害怕他難過,害怕他孤寂,害怕他將自己困在狹小的空間裡走不出去,因為他就說了那麼一句:“……難過的時候就想見你……”
就為了這麼一句,她巴巴地貼上來,可是他似乎並不需要,他過得很好,一切照常,依舊是那個風光無垠的喬安明。
杜箬在心裡笑自己,然後慢慢將情緒穩定下去,最後將臉轉過去看著喬安明,雙臂撐開,壓在他的辦公檯上,悠悠開口:“你不是不明白,你是怕我不明白。可是喬總,我很笨,所以麻煩你別這樣跟我繞圈子,你只需要跟我說,傻女人,那天晚上在崇州的事只是我的一時興起,包括那個擁抱,包括那些話,你都別放到心裡去……就這樣說,這樣直白的說,我才能明白…”
她的語速極慢,字字咬著牙,似尖銳的刺一般剮進他的心裡。
喬安明定定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不大,但輪廓漂亮,混著這話語間的蕭冷寒意,有晶瑩的溼氣浮起…他在心裡默數,這是她第二次為自己哭,她哭的樣子太惹人,他經歷過一次就自認招架不住,所以他將手攏抱在一起,用一種極為防備疏遠的姿勢一句句回答她的問題。
“好,那我就直白地跟你再澄清一次,前幾天家裡發生了一點事,跟我太太鬧了一點小矛盾,所以很想找個人說說話,剛好你在崇州,就去找了你,很抱歉,這是我的問題,讓你引起誤會…對不起!”
她何德何能,在短短的時間裡數次得到他的“對不起”!
杜箬將冒到眼眶的眼淚全部憋回去,手背重重擦了擦眼睛,笑著回答:“行,你這樣說我就明白多了,是我打擾,是我自以為是,是我不知分寸地一次次為難喬總…以後不會了,你忙吧,我走了,不會再這樣無緣無故地來見你…”
杜箬趕緊止住聲音,這樣毫無意義的道別說得太多,反而顯得自己太小氣,於是又牽扯了一個勉強的笑容,吸了吸鼻子,捏著手指走出去…
喬安明一直維持著那樣的坐姿,知道門外的電梯闔起,他才重重出了一口氣。
上天入地都隨你,杜箬,這樣的厚愛我配不起,因為太過貧瘠,什麼都給不了你,所以還是別沾惹得好。
杜箬一路笑著,下樓,走廊,大廳,最後就變成了小跑…
很多勝安的同事那天都看到杜箬紅著眼睛從喬安明的辦公室走出來,但是大家也不奇怪,畢竟這也不是杜箬第一次跟喬BOSS起衝突。
只是人心冷漠,誰來關心你眼淚背後的真正原因,只是被別人當作談資議論一陣子,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以前營銷二組的那個杜箬估計是腦子進水了,沒事跟老闆掐什麼,掐到最後就被髮配到山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