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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無望的感情發瘋發痴,這本身就是一件讓她覺得羞恥的事。
醉一場,哭一場,鬧一場,讓所有肆虐吼叫不安的情緒全部平息下去,這樣就夠了。
杜箬呼了一口氣,撐著地面從莫佑庭的懷裡爬起來,手指在臉上扒拉了幾下,將遮住面頰被淚水浸溼的頭髮全部撩到腦後,一張蒼白嬌小的臉就露了出來。
最後訕訕一笑,吸了吸鼻子開口,就兩個字:“謝謝!”
莫佑庭覺得心裡不甘得很,他陪著她當街大鬧,完全不顧忌自己的形象,最後她情緒安定,就換來“謝謝”這兩個字。
“謝我什麼?”
“額…謝你陪著我瘋到現在…”杜箬掙扎著站起來,因為長時間坐在地上,腳步發麻,所以剛站起來的時候有些不穩,又有倒下去的趨勢,莫佑庭心裡又氣又恨,迅速站起來扶住她的腰。
“我做這些不是要你一句謝謝,以後麻煩你要哭要鬧別在我面前!”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氣,咕噥著嘴,將臉別過去看著旁邊,杜箬被他如此幼稚的情緒搞得哭笑不得,遂推開他的手臂自己站穩,回答:“這麼小氣?我輕易不哭,就算要哭也不會當著別人的面,你有這樣的福利,應該覺得榮幸!”
她也就一句玩笑話,因為知道自己情緒過激,有些丟人,所以想說些什麼挽回一點面子,可是莫佑庭卻從這話裡聽出別樣的意味,遂抬頭,眼光冷澀地盯著她,問:“你以為我一次次看著你哭,心裡好受?每次你都喝醉,每次喝醉了就開始鬧,一鬧你就會說起他的事,你離開桐城去武穆山那天晚上是這樣,上次被潘瑋帶去酒店那次也是這樣,如果那天我沒有趕過去,他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你被潘瑋帶進房間了,就這樣的男人,值得你一次次為她哭?”
杜箬聽著莫佑庭的控訴,剛有些轉淡的情緒漸漸又變涼,目光放空,冷森的逼視著莫佑庭。
“你口中所指的他,是誰?你到底知道多少我的事?”
“知道很多,比你想象中的多,甚至知道他的名字,他的樣子,他的身份和家底。”
他痛恨杜箬清醒之後這張冷漠到近乎殘忍的臉,醉後她可以肆無忌憚地把心思都吐出來,但是一旦清醒,絕對是不容任何人窺視。
可是他不想再裝下去,他知道這麼多她的事,陪著她哭過,鬧過,撒潑耍狠過,甚至上次在酒店的房間裡差點一夜縱慾,就算她心裡沒自己,就衝著兩人如此曖昧不清的關係,他憑什麼要一直自己忍著裝著,在背後看著她哭泣無助,卻連道破的勇氣都沒有。
所以莫佑庭也索性豁出去,趁她清醒的時候說清楚。
“他叫喬安明,是你現在的頂頭上司,國內最大私人藥企的創始人,身價百億,富豪榜上都有名,且有家室,至於年紀,如果我沒有記錯,他應該比你大整整二十歲!”
杜箬剋制住自己的脾氣,安靜聽完他口中對喬安明的描述,不言不語,只是筆直地站在離他一步之遠的位置。
莫佑庭的怒火已經提到嗓門眼,見她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心裡更恨。
“怎麼沒聲了?還要我繼續講吓去嗎?好,那我再多說一些給你聽,他的丈人是藥監局的一把手,當年靠著丈人才能創辦第一家藥廠,他人生的第一桶金是因為吞併一家中藥作坊,對方手裡有一劑膏藥,治內風溼關節炎,祖傳秘方,藥效奇好,本不願意被喬安明收購,但是剛巧對方的兒子出了車禍,一夜之間成了植物人,需要大額醫藥費,喬安明便串通醫院裡的領導,天天讓醫院給作坊老闆下催款通知,最後被逼無奈,對方才將藥膏的配方賣給喬安明,而他轉手重新包裝,再推入市場,不得不說,他很聰明,也成功了,一劑藥膏就讓他開啟了在醫藥界的大門,但是他的手段呢?他在別人最危難之時趁人之危,用別人的無助和痛苦去達成自己的私慾,就這樣的人,你覺得他會全心全意的待你?”
“你從哪裡得到這些資訊?”杜箬腳步向後退了退,一臉的不相信。
莫佑庭卻不願意放過,字字逼迫:“這些信不信都由你,但是他白手起家坐到今天這個規模,你以為他有多幹淨?雖然一直為人低調,但現在資訊這麼流通,你隨便網上搜一搜都能翻出他好多成年舊事,所以杜箬,不是我的資訊有問題,是你根本不願意去信!”
一向都好脾氣的莫佑庭,訓人的時候可一點都不含糊,句句在理,言辭都懾人得很。
杜箬卻越聽越無力,最後只能甩了甩手辯駁:“他是商人,商人的本質就是尋求利益,這個世界已經很現實,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