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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希望我伸還是不伸?”
“隨你高興。”關以辰放下酒杯望著面無表情的岑致權,“你,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對於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來說,感情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特別是他們這些出身豪門世家的貴公子,不管有沒有感情,反正身邊永遠不可能缺少女人。
與女人談感情簡直就是浪費時間,他們的婚姻從一出生就註定了,是用來聯姻的。為了鞏固及擴大自身及家族的利益最大化。
六年前,岑致權要與關閔閔結婚時,從朋友的立場,他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關閔閔在關家沒有任何的利益籌碼,她可以跟岑致齊談戀愛,訂婚,甚至結婚,因為岑致齊不是長子,次子的婚姻相對而言是比較自由的。
可是岑致權不行!他是岑家的長子嫡孫,必須要娶一個家世過人的妻子來鞏固自己的繼承人地位。
當年,他還未正式接手家業,身後還有一個勢均力敵的岑容臻,他就已經提醒過他了,可他完全聽不進去,慶幸的是那門婚事黃了。
而今,他剛坐上那個位置,千萬不要再給自己找個扯後腿的。
在關以辰眼裡,關閔閔絕對是那個扯後腿的蠢女人。
這麼多年,他一直想不通,當年的岑致權到底是看上她那一點?
美貌,算清秀。
身材,很勉強。
聰慧,談不上。
家世,沾點邊。
可是這種條件的女人可以排到馬六甲海峽還有得剩。
就算,當年他們被雙方家長抓姦在場又如何?如果岑致權不樂意,誰也不能逼他娶關閔閔。更何況,當時他們的身份太敏感了。
所以,他很擔心岑致權再犯一次六年前的錯,畢竟關家與當年截然不同了。
相對於關以辰的擔心,岑致權就淡然多了。
他的問題,他並未回應,而是從躺椅上站起來,對他勾唇,“再來一圈。”
關以辰擺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再遊一圈他也贏不了他,不如將體力留下來發洩在其它方面。
“撲通”一聲,岑致權已經重新躍入水中……
這傢伙,關以辰再度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能說的就這麼多了。
再多的規勸就不是他的性格,也沒有意義。
一個男人,活到三十三歲,習慣、性格,思想觀念基本已經定型,同一件事沒有必要再多說。
“關總,這麼巧?”
一個低低的男聲從身後傳來,關以辰並沒有回頭。
來人身材頎長,修剪得整整齊齊的墨髮,俊雅的五官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過他一身黑色西裝皮鞋,看來不像是來游泳的。
“連總,真是巧。”關以辰挑了挑眉,“游泳嗎?”
連正則,亞信集團的負責人,亞信是以民營銀行起家,傳至連正則手上時,已經晉升為全亞洲具有分量的銀行財團之一。
不過,對於連正則本人,關以辰與他交往並不深。
據說在接手亞信之前,他在北美也經營著一家營利極高的投資銀行,他眼光準,作風狠,每年獲得的營利是其他同行的數倍。
如今回來接手亞信,業內尚未有爆發性的新聞傳出來,不過,在他接手亞信之之後的半年,亞信股價穩步上升卻是不假的事實。
“我對游泳不感興趣,不介意我坐下來喝一杯吧?”連正則這麼說的時候,已經自顧自的坐下來,動手取了一隻空杯倒酒。
關以辰不介意他的自給自足,“請便。”
之後,兩個男人,一個躺在椅子上,一個隨意地坐著,各自拿著酒杯,都沒人開口說話。
十分鐘之後,岑致權回到岸邊,從水中探出頭看到連正則時,明顯一頓,他怎麼會在這裡?
岑致權看到他,連正則當然也不會錯過他,他悠哉地舉起杯子,“岑總,不介意我不請自來吧?”
岑致權回神,嘴角輕扯一下,並未回應。
他上岸後將毛巾圍上肩膀,對關以辰道:“我先走了。”
連正則聳聳肩,“看來我真是個不受歡迎的人。”
第一次看到岑致權在外人面前如此情緒化的一面,關以辰也覺得驚訝,他放下杯子起身,“連總,我也該走了,再會。”
關以辰換好衣服,在岑致權關上電梯門之前趕上了他,兩人一起坐著電梯離開。
“你跟連正則……”
關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