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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刀會吸收被殺者的怨念,轉化為自身的煞氣。斬殺的人越多;刀的煞氣也就越重。鬼魔怕惡人;一把身經百戰的刀足以趨避辟邪。在白知秋所有的刀具收藏中,他最喜歡這把村正妖刀。今天他再次向我證明了他選擇的正確性;想不到一把貌不驚人的佩刀居然能嚇退兩隻妖怪。
將刀鞘插在門栓上,我緊緊握著村正坐在床邊歇氣。有村正妖刀的煞氣鎮守;那兩隻妖怪應該不敢進來。
見危險暫時退去;秦夫人把秦先生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地上放聲大哭:“哎呀我滴天……當家的……你快醒醒啊……”
秦先生躺在她身邊,從外表看沒什麼異樣;但秦夫人一推,他的身體便詭異地一彈一彈,就像一個裝滿了水的熱水袋。
秦夫人已懷孕五個月了,剛才見秦先生有難,她竟然能挺著大肚子扛著秦先生這個大胖子健步如飛。我對她滿是敬佩,安慰道:“秦夫人請節哀,地上涼,你先起來吧,孩子要緊。”
“什麼節哀!”哭得紅彤彤的眼睛恨恨地瞥了我一眼,“我先生還有氣呢,不許咒他。”
聽她這麼說我走過去,蹲下指在秦先生鼻間試探一下,果然還有氣。再壯起膽子捏了捏他的手掌,軟軟綿綿的,就像沒有骨頭一樣。
難道說剛才那些人被吸食的時候都還有氣,全身骨頭都化了,身體活活被人吸乾,是什麼感覺?想到這全身寒毛一豎,急忙回到床邊握住白知秋的手,祈禱著白知秋說的接應早點來。
雨漸漸地停了,四周沒有半點聲音,連蟲叫聲,樹葉被風吹動的聲音都沒有,真空般的死寂。
窗外依然黑得像一團墨,舉著桐油燈朝外照,光線像是被吸收了似的,一絲一毫也沒法透出去。
秦夫人哭累之後終於趴在桌子上打起了盹
白知秋躺在我身邊,呼吸一會兒急促一會兒緩慢,眉頭緊蹙,好像一直在做噩夢。身上的汗淌得像小河,把我手中的毛巾都浸透了。
他的身體一向很好,很少生病,就算生病也沒什麼大礙。那年他去南美參加實戰訓練,槍走火傷了腿,他愣是拖著傷腿在沼澤地呆了半個月。結果傷口感染每天都在發燒,但跟我影片聊天時依然神采熠熠。這次竟然燒到昏迷不醒……
老闆娘說得對,不是病得厲害白知秋不會帶我進這家客棧。可我除了給他注射青黴素,給他擦汗,什麼都做不了。
“叩叩叩……叩叩叩……”就在我再次準備給白知秋打針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
秦夫人被驚醒,直起身揉了揉眼睛。
來的是妖怪,還是接應者?
“叩叩叩……叩叩叩……”思忖間,敲門聲再次響起,我與秦夫人對視了一眼,嘴裡應了聲:“誰。”
“夫人,屋裡的桐油快沒了。等油燒盡,那把刀也護不住你們。”老闆娘柔媚的嗓音,落到我耳裡分外森然。
畢竟和妖怪打過許多交道,我努力控制住亂跳的心臟,不動聲色地開口:“你想做什麼?”
“不怪能懷妖種,夫人果然好膽識。小妖想和夫人做筆交易,夫人交出雨神,小妖便放兩位夫人離開。”
“我要不答應呢。”
“不答應,我一會兒就連夫人的妖種一起吃。”
“是嗎?”穩了穩呼吸,我強迫自己用最冷靜的聲音對著門開口,“既然燈一滅你就能殺進來,為什麼不多等一會兒連我的孩子一起吃,而要和我做交易?妖能有這麼好心?分明是你進不來。”鼓起勇氣,努力將對方當成生意談判物件,“我們原想著歇一晚就離開,你們倒了貪了心,連雨神的主意也敢打,不怕灰飛煙滅?好心給你們提個醒,想活就趕緊離開,我保證不追究。”
外面的人沉默,突然一陣狂風嗚地撞向門板,又嗚嗚地刮上房頂,在房頂轉了一圈後掠到到窗戶處。循聲風聲看向那扇窗,那一眼看得我心臟險些停止跳動。
方格窗欞上擠擠挨挨地貼著十幾個被拔掉毛髮,洗得白生生的人頭。面容扭曲,十幾雙眼珠子嘰裡咕嚕轉來轉去。同時開口,發出十幾聲尖銳的囂叫:
開門!開門!開門……
耳朵被噪音刺得嗡嗡作響,血衝腦門,提刀衝到窗前對準一個人頭的腦門就捅。刺到的瞬間覺得刀尖猛地一震,震得虎口刺痛發麻,那十幾個人頭化成一道風迅速散開。
四周立馬恢復了平靜。
“雨神是什麼?”
半晌,秦夫人的聲音讓我回過神。
耳朵裡仍在嗡嗡作響,拿刀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