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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不得將那些大家家規領教了一番。雖然還沒到難以忍受的地步,但實在悶得很。每天的娛樂無非是和花素見喝喝下午茶,聊聊讀書心得,偶爾彈彈鋼琴。
要是這樣過十年,不,五年,我就會憋得瘋掉。但花素見很享受這種生活狀態,她醉心於研究烤華夫餅乾,紅茶加奶的比例,帽子上的花邊……明明是二十五的年紀,性子卻像七十歲的英倫老太太一樣沉靜,猶如一灘泛不起波瀾的死水。只有在提起她丈夫肖起良的時候,臉上才會浮現出年輕女性特有的緋紅。
肖起良是蘇北人氏,家境貧寒,因為聰明能幹被花君年相中招為女婿。婚後半年就被花君年送到英國留學,同時打理花家在歐洲的業務。新婚夫妻分離是最痛苦的事,不過花君年答應等歐洲的生意上了正軌,就讓花素見前往歐洲同肖起良團聚。抱著這樣的小希望,花素見才快樂地圍著華夫餅,紅茶,蕾絲花邊打轉。
呃,真是受不了幸福的小女人。
但花家將事業擴充套件到歐洲的打算落了空,在我變成花執後一個月,因歐洲戰況吃緊,花家決定撤回所有業務。花君年把生意做到世界的野心受挫,一連幾天都陰沉著臉,害得家裡的氣氛也佈滿了緊張的氣氛。
只除了我和花素見。
久別的丈夫要回家,花素見高興得像個孩子。為了丈夫面上有光,保守的花素見居然帶著我直奔靜安寺附近的一家洋裁縫鋪,想做兩套晚禮服在歡迎派對上穿。
早就在歷史書上聽說過十里洋場的大名,真到實地還是讓我讚歎不已。
17種最具代表意義的歐洲古典風格建築聚集在街道周圍,氣派豪華,風格迥異,又和諧統一,宛然天成。徜徉其中,雍容華貴的氣勢撲面而來。花樣旗袍,歐式蕾絲長裙,青布長褂,紳士燕尾服,印度紗麗……身著不同國家服裝的身影在青磚石道上來來往往,交織出一幅外來文明與中華文明融合的圖畫。後悔沒帶照相機來,無法記錄下這份難以用文字表達出的韻味和繁華。
裁縫鋪在街道里頭的小巷內,鋪裡的裁縫娜塔莎是白俄人,也是民國上海最優秀的服裝設計師,許多設計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毫不遜色。量完尺寸,我興奮地觀賞著娜塔莎店裡那些在服裝設計教材上出現過的傳奇設計,第一次覺得穿越是件快樂的事。
沒多久,店門鈴鐺叮噹一響,幾個身穿西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領頭的少年一襲黑色中山裝,後背筆挺如劍,眉宇間一派英氣,黑曜石般清透的眼睛裡透著青澀的成熟和冷漠。
瞬間,我的牙根隱隱作痛,因為這小子賞我的那拳給我的印象很深,實在記憶深刻……
和娜塔莎說了幾句話後,莫寧可看到了我們。
他脫下白手套丟給身後的人,走上前衝花素見一頜首:“二姐,真巧。”又扭頭看向我:“花執小姐。”
花素見可對他沒好脾氣,要不是花君年的意思,她鐵定毀了莫寧可與花執的婚約。沒搭理莫寧可,她展開檀香小木扇,扭頭望向另一邊。
莫寧可似乎毫不在意,淡淡一笑:“可以請花執小姐單獨說幾句話嗎?”
這句話一出花素見朝他連翻了幾個白眼:“可別,你們雖然是未婚夫妻,但男女有別,有什麼話要單獨說的?再者我家花執不是屬貓的,又遇著刺客沒那麼多條命丟。”
莫寧可眼裡依然揚著笑,少年的外表,說的卻是老成的話:“二姐還在生氣,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
“再說吧。”花素見站起身,同娜塔莎告辭,也不與莫寧可打招呼,拉著我的手就徑直往外走。
儘管莫寧可長得像白知秋,我還沒色迷心竅到因為他的長相就對他完全信任的地步,更何況之前的一拳實在太疼了,於是乖乖跟在花素見身後往外走。
“花執小姐,改天定登門拜訪。”身後再次響起莫寧可的語音,帶著冰冷的笑意。
出門後上了車,花素見的手掌仍然一片冰涼。莫寧可和白知秋一樣,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壓迫感,能在這樣的人面前擺架子,委實為難了老好人花素見。
“要死要死,爸爸怎麼能替你選這麼一個夫婿?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人。”她蹙著眉頭,“不行,我一定要請父親改變主意,不能讓你嫁給他。”
我打趣道:“對啊,要嫁也要嫁像姐夫那樣的gentleman。”
聞言,花素見雪白的面頰上洇出紅雲來,用手指一戳我的腦袋:“你這丫頭,腦子好了,嘴卻變壞了。”
花素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