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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路了嗎?”
他可能太生氣了,聲音很大,我哭了,在餘昊天的面前。我來不及顧及來來往往人群裡的異樣眼光,我蹲下了身子,埋下頭就疼哭著。
我的腦海浮現了清晰的畫面,是誰說了,十指相扣的手代表永不分離,又是誰曾經天真的以為牽手了,就代表可以陪著對方一輩子。為什麼最後我們只能笑著微笑向對方問好,連一句招呼,我們都不敢得問出口。
餘昊天蹲下了身子,他伸手抱住了我,柔聲說“哭吧!”
此時,我太需要一個肩膀,也太需要一個擁抱,事實上,我也僅僅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我也是脆弱的,無助的時候,就想有人可以安慰自己。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嗓子都啞了,眼睛也酸痠痛痛的,眼淚也流不出來了,剩下哽咽。
包裡的手機不停地震動著,本來我想放縱著自己不去理會的,但是手機固執的停了有響起。我又怕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接了電話。勝男打來的電話,她很著急地說“姐,爸被送進xx醫院了。”
我猛然地要站起來,可是蹲著太久了,大腿已經麻了,餘昊天伸手摟住了我要跌下去的身子。包跌在了地上,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亂七八糟的,留在身邊七年的鋼筆滾進道路的中央,被一輛開過的車子碾碎了,只剩下了一灘黑墨水。
整個身子站在風中顫抖著,而我無力的依附在餘昊天的懷裡。我的淚流滿面的臉抬起,恍惚地看著餘昊天喃喃自語著“我爸被送進醫院了。”
在這一刻,我的大腦是亂糟糟的,餘昊天拉住我走過了馬路,把我塞進了車子裡,他開著車子,熟悉地奔向醫院。
趕到了醫院,鄰居圍成了一圈,爸的性子好,對待鄰里鄰外都是和和氣氣的,又樂於助人,出了名的老好人。
媽坐在椅子上大哭著,誰勸都沒有用,哥木木的看著急救室,大嫂仍是笑嘻嘻的,她根本就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我從鄰居的口中才得知爸突然間昏迷,怎麼叫都叫不醒,大家就把他送來醫院了,醫生說是腦溢血,就送進了急救室。
餘昊天安慰著我,讓我坐下來,可是我坐下去了,又站起來,心好似被車子來回的碾著,我以為自己也是堅強的,可是此時,我發現自己如此無能為力。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紅燈變成了綠燈,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我連上去開口問的勇氣都沒有,還是餘昊天穩下來開口問的。
聽到醫生說搶救急事,病人沒事了,我整個人身子都軟趴在了餘昊天的懷裡。
我和媽一直坐在病床上,媽的身上再也沒有平時的蠻橫,她靜靜地看著爸。而我看到她不斷染黑的發,也無法阻止新生的黑髮。
我暮然間感覺到爸媽都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了,他們都老了。雖然我恨過媽,在這時所有的怨恨都泯滅了,我低聲說“媽,你睡一下吧!爸醒了,我叫你。”
她搖頭,仍是守在爸的身邊。
餘昊天比我更加利落,抵押的錢有一部分是鄰里的,他從卡里拿出來,就還給了鄰里,向醫生了解我爸的情況,在一旁幫忙安慰著我們。看著餘昊天忙碌的背影,我感到了心安。有一種天塌下來了,他也會頂著的安然。
第二天下午,爸清醒了。媽哭了,在鄰里兇巴巴女人的她哭了,她趴在爸的病床上,哭得一塌糊塗,就如同許許多多的弱女子一樣,而爸只是很安靜的望著媽,嘴角是淡笑,我終於明白什麼才是夫妻。
爸的病是老年人中很常見的一種,他的病情不是很嚴重。一個星期後,爸硬是要出院了,他說自己都沒有什麼大病了,醫院留著他,就是想讓他花錢。
無論我們怎麼勸說,他都固執要出院,他畢竟是一個坐不下來的人。
酒店安排的培訓也快要結束了,勝男申請自己調回了b市,她決定不再離開了,我明白她是真的放棄了,而我也放棄了自己內心裡最後的一絲堅持。
鄰里,親人門見到了餘昊天,問我餘昊天是不是我的男朋友時,我什麼都不說。如果以前的我覺得他年紀比我小,不成熟,經歷了爸的那件事情,我知道餘昊天是值得我去依靠的。不去否認,我也是一個很現實的女人,我要找的就是一個陪我過日子的男人,可以給我支撐起一片天地的男人。
我離開家門前的一天,爸和餘昊天也不知說了什麼,單獨呆了一個晚上,早上我去叫他時,他和我爸睡在一個床上,看上去彷彿他們好似兩父子。
在我上車前,坐在座椅上的爸,握住了我的手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