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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轎子就已經回了司府。他剛走進大院,他的妻子就出來迎接了。
沒錯,就是妻子。
三年前,因為即墨杳玥的臉毀容了,他為了自己的名聲而殺了她,正如他所說,堂堂司府怎能娶一個毀容的媳婦回家。但他又不忍心就這樣放棄即墨家的財產和祖傳的秘術,因而娶了即墨家的庶女,即墨杳玥的妹妹——即墨霓裳。
而她當年也參與了暗害即墨杳玥一事,若不是她和司晨裡應外合,也不會輕易的騙過他的老丈人即墨相德,現在即墨家的秘術也就不會到了他們司府。
但他對於即墨霓裳並沒有愛,不過徒有夫妻名分罷了。要說愛,他曾經是真心愛過即墨杳玥,畢竟他們是青梅竹馬。但大丈夫行事就要狠辣,為了大謀,區區一個女人又算得了什麼。
即墨霓裳一聽說自己的丈夫回來了就匆匆出來迎接,一看到司晨手上的傷,她就立刻大發雷霆,將司晨的小廝痛斥了一通,若不是司晨出手制止,恐怕這個小廝今天是難逃杖刑了。
即墨霓裳費盡心機、機關算盡才得以和司晨在一起,所以難免十分關心司晨。
不過這邊,那個蒙面少女似乎並不急於趕路,而是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並吩咐小二燒好水以便自己梳洗。
小二送來熱水準備離開時,女子給了他十兩銀子,要他幫忙送一封信,對於如此大方的客人,貪財的小二自是滿臉堆笑的答應。
待小二離開後,女子才緩緩落坐在梳妝檯前,白皙纖細的玉手輕輕揭開臉上的白紗,鏡中映入的是一張傾城絕美的容顏。
“三年前,這張臉還不是這個樣子,晃眼間,三年都過去了。司晨,你該不會忘了我吧。當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我定要你加倍奉還!”指甲嵌進了肉裡,這幾年我吃的苦受的罪,我定要你一一償還!
☆、04…萍水相逢
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整個人沒入水中,任由水將自己籠蓋,這讓女子不由的又想起三年前的那個寒冷的深夜。
沒錯,她就是司晨尋了三年都沒尋見的即墨杳玥。
當年將她救起的是江湖人稱“鬼醫”的虛穀子,而她為了報答虛穀子則在他身邊做了三年的藥童,虛穀子見她頗有幾分學醫的天分,索性收她為徒,將畢生所學傳授於她。
因為是唯一的關門弟子,所以虛穀子對她格外嚴苛,如若不然她也不可能短短三年就學會虛穀子所有醫病的方法。不但如此,她還學會了武功,最重要的是,她學會了用毒。
這時,門外響起細微的腳步聲,即墨杳玥警覺地穿好衣服,躲入屏風後面。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小縫。
有人進了房間。
據聲音判斷這是一個女人,待她靠近時,即墨杳玥迅速衝出並準確地扣住她的脖子。一時間,二人都停住了。
“你是……月娘?”眼前這位少女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青綠色的穿著一看就是名門大戶人家的丫鬟,這就是從小伺候即墨杳玥的丫鬟月娘。
“小姐,真的是你嗎?”女子揉了揉雙眼,滿是不可置信。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裡?”即墨杳玥忙鬆開了月娘。
“小姐,不是您派小二給月娘送去了信物嗎?”月娘揉了揉微紅的脖子。
是啊,即墨杳玥陷入回憶陷得太深了,導致自己忘記了這檔子事。
“小姐,姑爺說您投湖自盡,尋屍不得,您……您這些年都去了哪裡?月娘一看到這荷包便立刻趕來了。”
即墨杳玥讓小二送的就是荷包,她繡圖案針法獨特,月娘只一眼定能認出。無奈她不知月娘是否還在這府中,自己不便現身,只得讓小兒去送。
月娘本就不太相信自己的小姐怎會無緣無故的投湖,其中定有隱情,但無奈自己只是一個丫鬟,而且老爺也沒有追究。如今自己的小姐就這樣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就連臉上的傷疤也全然不見了,她也就轉悲為喜了。
果然,司晨終是如此狠心的對待自己,即墨杳玥的心彷彿在滴血,她以為自己不再在乎,可又怎會這麼容易。
月娘是個知情理的丫鬟,她明白不該問的不問,所以也就沒有開口,直到即墨杳玥問道:“父親他還好嗎?”當初即墨杳玥被害時,即墨相德正在外營商,沒想到這一別就是三年,還險些陰陽相隔。
“老爺,老爺他……”,月娘吞吞吐吐的說著,“就在您失蹤後一年左右,姑爺說老爺他患了瘋病,現在失蹤了。”
失蹤?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