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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到。旁人的眼睛也許好欺瞞,可阿墨虎視眈眈一直盯著他,廿一不願露什麼破綻,只得詳裝掙扎捱了幾鞭子,依然是無法站起身。
阿墨抬手揚起馬鞭,廿一心想難道他又要故技重施,將他打暈了?可是現在沒有行李車,他一個奴隸暈倒了難不成還能堂而皇之躺到二小姐的車上?
車門並沒有關上,秦瑤隱隱覺得危險還沒有過去,拋開王爺的計劃不談,她心裡本能是要加快速度逃向更安全的地方。另外她還想到讓廿一在她身邊更近的地方,關鍵時刻她才好控制,可以用廿一充當人質。於是她沉聲說道:“阿墨,別打廿一,讓他上車坐在馬伕邊上,免得拖累大家。咱們抓緊趕路吧。”
阿墨利索地斬斷廿一手上的繩索,將他弄上馬車。秦瑤則不動聲色向車廂外挪了挪,找了個能讓她伸出手臂可以方便的將匕首抵到廿一後心的位置坐定。
廿一臀上傷勢不輕,坐在馬伕身邊,隨著車行顛簸,彷彿再受酷刑一般,他咬住嘴唇額上冷汗直冒,卻不敢用肩膀倚靠車箱借力分擔,唯恐身上血漬汙濁髒了豪華馬車又要捱打受罰,只用手緊緊扣著座位邊緣的木楞穩住身體不磕碰別處。不過他心情比剛才好了許多,至少不用被拖拽也不必自己跟著車跑,臀上傷痛熬一會兒應該也會漸漸適應。哪個奴隸能像他這樣好運,外出來回都有車子坐?他應該很知足才對。
突然一道寒光破空襲來。
護衛驚覺已然無法阻攔,那寒光的目標正是趕車的馬伕。
剎那間鮮血飛濺,那寒光準確地切入馬伕咽喉,力道不減,盤旋飛出。應該是某種迴旋暗器,而那可憐的馬伕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送了命。
一片血霧漫天揮灑,染紅了秦瑤眼前的視野。
這麼近,這麼突然,就收割了一條人命。是誰?對方是什麼目的?他們在哪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秦瑤心跳加速,驚恐瞬間佔據了大腦,她顫聲問道:“阿墨,是怎麼回事?”
馬伕身死,血腥氣味彌散開來,馬兒更加不安發足疾馳,車子頓時失了控制。
廿一眼疾手快抓過韁繩,勉強勒住馬兒,車子漸漸停下不至傾覆,否則先不說旁人,他跌下去一定是不好受的。
護衛們立刻散到馬車周遭擺開防守陣勢。
阿墨並沒有回答秦瑤的問題,而是騎馬向前追著那暗器而去。
秦瑤又緊張問道:“小秋、廿一,你們誰會駕車?”
小秋搖頭,嚇得說不出話,縮在車裡身體瑟瑟發抖。
廿一則顯得相對鎮定,恭敬回答道:“下奴不會駕車。”
秦瑤咬牙,一把將韁繩從廿一手裡奪過來,握在自己手中拉緊,防止馬兒再亂跑。接著她將那斷了氣的馬伕扶到正好擋在車門那裡,倘若再有暗器來襲,好歹也能當擋箭牌。而後她也不再遮掩,顧不得禮儀矜持,整個人躲在廿一背後,亮出匕首架在廿一脖子上,壓低聲音威脅道:“如果是來帶你走的,你最好放聰明一點不要亂動,否則就別怪我心黑手辣。殺人,我可不是第一次。”
車子本來就不穩,秦瑤的手也是抖的厲害。匕首刃鋒割破廿一脖子上的肌膚,鮮血滴落。
廿一卻彷彿無痛無覺,淡淡道:“主人,下奴也是恨那個害死先王妃的惡徒,如果真是他來,下奴絕對不會讓他再離開。”
30心內起波瀾
秦瑤冷笑,匕首握得更緊,調整呼吸惡狠狠道:“你不知道我最恨男人花言巧語麼?你當本小姐是三歲小孩子這麼好騙啊?要是信你的鬼話,我不就成了傻子?”
廿一本來也沒指望二小姐聽他說完馬上就會相信,於是耐心提醒道:“主人,阿墨曾私下打聽您的來歷,懷疑您的身份,他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木訥憨厚。您冰雪聰明,是否對他早有防範?”
秦瑤奚落道:“嘖嘖,一個賤奴居然還學會了挑撥離間?閉嘴,別廢話。”她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越發矛盾困惑。
廿一比一般人都聰明通透,他居然也知道阿墨不簡單,居然肯告訴她阿墨行為有問題,倘若他不是騙她,那他存了什麼居心?他為什麼會對她好?只因為她是他的主人麼,真是笑話!他就算對他親爹沒好感,也不會對一直折磨他的王府裡的人產生忠心吧?
此時七八個持刀的蒙面人悄無聲息現出身形從四周湧向馬車。
守護在馬車四周的四名護衛立刻亮出兵刃迎敵,不敢絲毫鬆懈。護衛是以一敵二,一經交手,就再無法顧及更多事情,倘若這種時刻再有人從天而降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