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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麼錯?他們折磨你你不難受麼?為何不找個法子讓自己過的好一些?”
“王爺說父債子償天經地義。”廿一毫不猶豫地回答。
杏生不屑道:“笑話,那都是騙人的。你爹若是想著你,怎麼會眼睜睜看你受罪?可見他心裡根本沒你這個兒子,你何必為他忍受這些痛苦?我若是你就去求王爺開恩,給你一條活路。”
杏生的話與聖賢書上教的完全不同,廿一十分迷惑,可仔細想了又覺得她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他其實也是恨著那個人的,他之所以認命留在王府常年忍受虐待,更多的是因為他自覺對不起先王妃,他的母親。他是有罪的,他的出生帶來了母親的死亡,他嚐遍酷刑流盡鮮血也換不回她的命,他欠她太多。
然而這樣的秘密,他不可能隨便對人說。二小姐是特例,他不知為什麼就告訴了她。可能二小姐與先王妃容貌相似,他潛意識裡將她當成了母親一樣崇敬。可能還有其他說不出的理由,讓他一時迷了心竅。
杏生見廿一久久無言,眼睛無力睜開,身體顫抖,想著他或許是傷痛難熬又昏了過去,她不忍打擾。再者天寒地凍,院子裡待久了真的很冷,她終於還是離開廿一身旁,不再留戀進了女奴住的屋子。
廿一雖然是閉著眼睛,不過能聽見她離開,也能感覺到附近有兩名高手潛伏,時刻注意著他這邊的情況。那兩名高手是在奴隸下工的時候才出現的,難道寧家這麼小心財物,還特意派遣影衛在夜間蹲守下奴院子麼?
不一會兒潛伏著的高手也只剩下一人。廿一這時已經能很肯定地分辨出他們不是王府的人。王府隨著二小姐來寧家的那幾個影衛,雖然也會盯著他,不過自從那日李先生現身之後就再沒有靠近過。可能是李先生已經調整了佈防安排。
想到李先生,廿一的思路越發清晰。他必須儘快聯絡李先生,才好求了他去與二小姐主動會面。可是他身為低賤奴隸又被王府的人監視,豈能隨意走動?而李先生化裝成更夫掩飾身份,自是不願旁人為他添麻煩。該當如何是好,才能辦成二小姐所託之事?
細細思量片刻,廿一終於有了主意。如果今晚李先生巡更沒有靠近下奴院子,那麼他明日凌晨不等天亮就主動去車馬院畜棚那邊上工幫忙。記得李先生在寧家的住處應該就在畜棚附近,說不定那時才剛結束巡更,他就有機會遇到李先生。
66露出了端倪
二月初六,陰霾整日,入夜掌燈寒風刺骨,吹的枯枝搖曳,窗紙噗噗作響。
寧重樓獨自一人在燈下讀書,卻不知為何心神不寧。他放下手中書卷,喚出貼身影衛,問詢道:“自從初二晚上我和你一起去過下奴院子之後,最近這幾日廿一還做了什麼事?只說左總管沒提到的或者有出入的就行。”
影衛屈膝跪在寧重樓身前,畢恭畢敬答道:“回稟主人,那個叫廿一的奴隸這五天的行蹤與左總管說的沒有太大出入,無非是陪伴秦家二小姐左右,房裡房外當個傢什物件。不過每天早上三更天還未亮廿一就會去車馬院那邊勞作,可能是王府的規矩,讓他負責洗刷馬匹清理馬糞。晚上掌燈之後秦家二小姐通常會將廿一打發走,頭兩日他都是在下奴院子休息,從初四開始王府的管事秦三才就安排廿一去做雜務。今晚廿一是在磨坊那裡推磨,估計別的奴隸下工的時候他就可以回去休息。”
寧重樓面色一沉,不滿道:“你只知道這些麼?左總管看的是大事,我吩咐你們注意細節,比如廿一都與什麼人接觸過,他何時吃飯吃的是什麼,這種事情不認真盯著是很容易被忽略的。”
“主人,屬下確實按照您的吩咐特意加派人手收集這些細節訊息。不過……”影衛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所有與廿一接觸過的寧家的人左總管都提到了。大少爺的小廝小九已經被打發到鄉下,另一位是女奴杏生,她應該是左總管派去探聽廿一情況的人吧?還有一個比較特別……”
寧重樓眉頭一皺:“你是指那個更夫?”
“對。初一晚上廿一是被拴在畜棚過夜,那個更夫巡更回來路過,曾經靠近了片刻。當時我們的人沒將那邊當作重點,不曾靠近仔細看。不過那更夫應該是打了廿一一巴掌拂袖離去。初三早上,廿一去車馬院子做事,與那更夫打了個照面擦身而過,只那更夫望著廿一的背影發了一會兒呆,兩人並未交談。”影衛頓了一下又補充道,“屬下後來查過那更夫底細,那更夫戶籍來歷都很清楚不曾作奸犯科。這人年輕時是咱們鄉下莊上的幫傭,現在年紀大了經可靠的人舉薦才能來城裡當差。不過據傳他因是好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