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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上當,他要鎮定,不可以讓平南王得逞。
可是萬一……
影衛現身叩首,大著膽子勸道:“家主大人,要不屬下再去探查一遍?或者找個藉口去問問秦家二小姐,廿一究竟犯了什麼錯,是否有調和的可能。”
寧重樓稍稍鎮定心神,試圖驅散各種不安不再想廿一,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昨晚上咱們離開後,廿一做了什麼?”
影衛似乎早已猜測到家主會有此一問,準備充足,如實稟告道:“屬下派人一直盯著,昨天晚上您離開後,廿一在刑房裡待了一陣就如往常一樣睡在刑房外邊,只是沒蓋毯子。女奴杏生是屬下安排人及時送回了她的鋪位,不過今天一早杏生就起來又去親近廿一,正好被秦家二小姐看到。都說是秦家二小姐為了這事情生氣,不喜歡她的人被別人染指,發話要責罰廿一,才將他關入刑房。兩人單獨在刑房裡大約一個多時辰,秦家二小姐才離去,鎖了刑房的門,還讓秦三才將所有鑰匙都收了交給她。秦三才問過緣由,是因廿一不聽話,要他在刑房裡反省幾日,不讓見人,也不許旁人送吃喝去,什麼時候秦家二小姐氣消了再放廿一出來。”
“以前秦家二小姐也如此責罰過廿一麼?”寧重樓顫聲問了一句,又隱約意識到什麼,眉宇間籠上一層憂色,“你們當時能否聽到刑房內都發生了什麼?”
“王府的影衛也在附近,屬下不敢讓咱們的人太靠近刑房。不過可以聽到刑房裡並無大動靜,秦家二小姐一個弱女子在刑房應該不會用什麼歹毒責罰。”
“那你以為秦家二小姐是如何罰的呢?”寧重樓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精芒,夾雜著掩飾不住的希望之色,吩咐道,“你再從這一點入手查一查,我要知道秦家二小姐和廿一獨處的那一個多時辰都做了什麼。說不定其中大有文章呢。”
影衛領命,又補充道:“家主大人,屬下之前派人向王府的僕從打探過,其實秦家二小姐從不曾對廿一用重刑。不過當初將廿一調入她院子服侍的時候,曾讓廿一親手燒了禦寒的物品。僕人們言談中都說秦家二小姐不似一般女子,整治人有一套,就連秦三才那種貪財精明的人都被她收的服帖。屬下覺得秦家二小姐可能是很聰明且有心計,又是會用軟刀子磨人笑裡藏刀的那類。左先生也提醒家主大人,不可被秦家二小姐天真單純的表象迷惑。”
“我自有分寸。”寧重樓臉色一沉,心口的隱痛已經壓不住再次湧了上來,壓低聲音吩咐道,“你現在就讓杏生偷偷送些吃食給廿一,隔著窗子扔進去就好,別讓他死了。如果王府的人干涉,再來回稟我。”
“家主大人如無其他吩咐,屬下先告退了。”影衛臨走前按照慣例請示。
寧重樓正色吩咐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咱們抓到的那個隱龍的人沒死吧?”
“那個人還活著,關在咱們的地牢裡。家主大人是要提審他麼?”
“不是我,你安排一下,我要讓秦家二小姐去會會那個人。”寧重樓看似鎮定自若地說著,其實微微握起的掌心滲出了冷汗。他這是快刀斬亂麻的招數,一方面可以試探一下平南王府與皇室是否有很深的勾結,另一方面也可以表個態,如果秦家二小姐足夠清醒理智,該明白其中涉及的利害關係。
這不僅僅是平南王對寧家的報復,平南王和寧家都是皇室的眼中釘,倘若任由皇室打壓挑撥,雙方繼續敵對算計兩敗俱傷,誰也得不了好處,皇家坐收漁人之利。
當日下午,秦瑤接到寧重樓讓僕人傳來的密信,仔細看信的內容心神越發不安,立刻與李先生取得聯絡。
過不多時李先生現身在秦瑤的書房之內,接過密信瀏覽,唇畔禁不住浮起一絲冷笑。
秦瑤觀察者李先生的表情,心頭憂慮更重:“怎麼,是寧家的圈套麼?”
李先生答道:“暫時看不出。不過信上說的地牢還有寧家抓住了隱龍的人都確有其事。那個被寧家收押的人想必二小姐還認識,曾經化名阿墨在王府裡擔任侍衛。”
“啊,有這麼巧?那為何寧重樓主動要將這樣一個人送到我面前?他是要看看我們與皇室有否勾結麼?還是為了示警,讓我們知道背後有皇室操控。寧家打算向我們服軟示弱了?”
李先生很欣賞秦瑤敏捷清醒的思路,略點頭道:“應該是兩種打算都有。不過以寧家的實力足夠與王府周旋,王爺的一些算計他們未必會怕。寧家同時還握著皇室的把柄咽喉,否則皇室想要動一屆商賈有何不可?寧家不是示弱,而是希望與我們嘗試和談,不願與我們浪費時間相爭,不願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