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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放棄的。你若不能接受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明年再來找你比武可好?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我,讓我喜歡你可好?”他痴痴傻傻地懇求。
“你再練十年也絕對贏不了我。”那個人狂妄地宣告,收劍轉身就要離去。
“重樓,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他從不曾對別人用這樣低三下四的語氣說話,但是對那個人他願意,哪怕讓他剖心來證,“重樓,求求你,明年再與我比武可好?”
“那好,來年此時此地,與你比武切磋沒問題。不過你要答應我,如果你輸了,就永遠從我面前消失,別再來煩我。”
“真的不可以麼?為什麼?我喜歡你難道有錯麼?”
“你喜歡我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那個人的聲音依舊冰冷,也可能是被他磨得實在不耐煩了,終於開出了一個對於身為男子的李牧陽這輩子根本不可能達成的條件,“你其實是我難得的對手,我也不想你要死要活的。這樣吧,下次比武你如果輸了,我還可以考慮再見你一面,只要那時你能成為紫鳳印的實際掌管者。”
那個人開出這種條件的時候他根本不知道紫鳳印為何物,卻滿口答應下來,滿懷欣喜地去搜尋相關訊息,為了他們能再次相見。
現在的他已經處心積慮,一點點接近那個目標,不過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如今物是人非,那個人居然失了記憶失了武功,再不復當年那種驕傲灑脫藐視天下豪傑的霸氣。那個人已是妻妾成群拖兒帶女,整日為了生意應酬奔波,被家族利益重擔壓的喘息不得的的可憐蟲。
不,他要的是那個能一次次將他擊敗,讓他心服口服傾盡全力也追不上,只有仰視與崇敬的,耀眼不可一世的寧重樓。
他要戰勝的是那樣的寧重樓,他要讓那樣的寧重樓親口承認他配得上。
刑房裡,就在他腳下卑微跪著的廿一,除了容貌和先天習武資質還好,其餘連當年寧重樓的萬分之一都不如。這幾年他教導廿一武功,不過是用來調劑一下情緒,打發寂寞時光。
廿一註定了只是寧重樓的替身,是他用來實現心願的一個工具而已。
李先生再次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鎮定心神,用手勢吩咐身邊死士剝了廿一的衣褲,偽裝成廿一的模樣用毯子裹了席地躺在牆角。
李先生彎腰,將一張人皮面具覆在廿一臉上,做好易容的修飾,才用傳音入密吩咐道:“廿一,換上死士的衣服,隨我出來辦事。”
廿一愣了一下,想到可能是二小姐與李先生為了某個計劃需要他去做事,他不敢多問,依言照做,迅速換上死士的衣服鞋襪,施展輕功跟隨李先生出了刑房,去到隱蔽之處。
李先生簡短解釋道:“從現在開始你是二小姐的影衛‘阿寧’,會有人帶你隨行保護二小姐去白鹿女學。我之前教你的影衛行動規矩和聯絡密語都還記得吧?小心行事,不要暴露你的身份。等到中午,二小姐自會命你陪她去往後山。我要你在那裡與人比武,只許贏,否則連二小姐的命都堪憂。”
廿一聽到事關二小姐的性命,禁不住緊張問道:“李先生,下奴要與什麼人比武,有幾分勝算?”
李先生微微一笑道:“單論武功,你就算身上有毒傷幾日沒吃飯,也照樣能贏了那人。不過那人擅長用毒使詐,你要多留神,免得殃及池魚,搭上二小姐的命。”
“下奴明白了。”廿一心想自己反正命不長,這次比武受傷失敗都不怕,只要能保住二小姐安然無恙就好。
李先生囑咐完了正事,又奚落道:“賤奴,剛才刑房裡地上好像放著一包肉乾,看來是有人偷偷給你送了吃食?怎麼,你嫌不合口味,還是捨不得吃?”
廿一垂眸,小心翼翼解釋道:“那是昨日白天女奴杏生從視窗丟進來的一包肉乾。下奴……吃肉會引發胃疾,再說沒有主人允許怎敢私自飲食。”
李先生在離去之前,將一個已經冷硬的白麵大饅頭塞入廿一手中,叮囑道:“二小姐留給你的點心不夠吃吧?別因為餓的手腳發軟比武輸了給我丟面子。”
廿一捧著饅頭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翻滾一股暖流,感動不已。
他已經欠二小姐和李先生太多,他能活著的這些日子裡,恐怕是遠遠還不清了。
如果母親泉下有知,看到他這樣的兒子不僅沒有還完與生俱來的罪孽,還欠了越來越多的債,會否更加厭惡他?
一想到母親會更加恨他,父親也不願認他,廿一的心就痛得窒息。
還好,在這種時候他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