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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對不起”。
那些手下對她談不上尊重,言語間流露出的不屑與輕視,分明就是把她當成聶宏駿的一個玩物。
在聶宏駿身邊壓抑久了,這些手下不敢衝他們大老闆去,便把一腔怨氣發在她身上,似是等著盼著看她被聶宏駿修理的窘態,說不定早已把下午在齋堂的所見所聞添油加醋的告訴他們聶老闆了。
“我在問你話,想什麼呢?”
“哦……”她怯怯的看著他,又垂下頭去,小聲回答:“挺好的。”
“嗯。”他皺了下眉,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會兒,說道:“那就好。我不希望我奶奶受任何人的委屈。”
“你奶奶有你這麼孝順又能幹的孫子,誰敢讓她受委屈。”
“你知道就好。”他擦擦嘴,往樓上走去。不一會兒,房間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她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他在洗澡,她知道他洗澡之後要做什麼,她知道她的噩夢要開始。
她低頭看看手腕,前一晚被他捏出的紅印還沒消,身上那些深深淺淺的青紫色,還像星星似的遍佈著,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像個遊魂似的往樓上走去,脫衣服、洗澡、換上薄紗睡裙,靜靜躺在床上,像個帝王的寵妃,等待聶宏駿的臨幸。
等了一會兒,聶宏駿還沒來,她的意識竟慢慢有些模糊了。
眼睛半閉半睜,昏昏欲睡,全身沒有力氣,在這恍惚與清醒之間,她似乎看到那個穿著髒兮兮的白背心和短褲的大男孩,他等在她放學回家的路上,對她露出一個只有他們之間才懂得的笑容,她點點頭,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駿哥哥,怎麼今天你來接我?
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攥了一路的幾塊錢,對她說道:“奶奶今天有事,走,帶你去喝糖水!”
“嗯!”她歡快的跟在他身邊,兩隻小辮一甩一甩,兩**替一蹦一蹦,和路邊唱歌的小麻雀打著招呼。他領她去了那家糖水鋪,只點了一碗紅豆沙推在她面前,用勺子攪了攪,對她笑道:“快吃吧!”
她卻轉身又去拿了個勺子,遞在聶宏駿手中:“駿哥哥,我們一起吃!”
“我吃過了,你自己吃吧!”他嚥了咽口水,摸摸餓的有些發癟的肚皮,還是對她笑著。
她不信,上前伸手拍拍他的肚子,只聽見裡面沉悶的咕嚕一聲,聶宏駿有些尷尬的看著她,她硬是把紅豆沙分了一半在一隻空碗裡。“駿哥哥,你也吃嘛!你不吃,我就不吃!”
“我真的不餓!若軒,快吃,別浪費了,好幾塊錢一碗呢……”
他越說越有些底氣不足,他不該在衣食無憂的她面前表露這種情緒,他不該讓她覺得,好幾塊錢,對她來說是微不足道的零花錢,對他來說卻是自己和弟弟們一天的伙食費。
她倔強的嘟起小嘴,端著兩個半碗的紅豆沙走到店門口:“你不吃,那我就倒掉了!”
“喂,別這樣啊!”
“反正我也不餓,駿哥哥也不餓,那還是倒掉算了啊!”
“別啊……”他趕緊跑過去攔著她,看到她得逞的笑容,把那半碗紅豆沙塞在他手裡。她一向知道,他總是拿她沒辦法的。
“快喝!”
“嗯!”
“駿哥哥,甜嗎?”
“甜啊,真甜!”
“那以後你天天來接我,咱們天天一起喝好不好?”
“好!”
……
聶宏駿掀開被子鑽進去,從後面環住方若軒便開始撕扯她的睡衣,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卻被嚇了一跳:“你手怎麼這麼涼?”
她“嗯”了一聲,沒說話,他再向上探去,她額頭燙的似是沸水一般。他看到她渾身發抖,雙頰也變的通紅,他心裡後悔,想必是前一天晚上在浴室瓷磚地面上瘋狂的緣故,她本就體弱,哪裡禁得起那冷硬的地面和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他把她緊緊環在胸前,輕輕親吻著她的臉,著急的說道:“怪不得你今晚都不怎麼吃東西,原來是發燒了……可不吃東西怎麼有抵抗力呢?我這就叫徐媽去熬點粥,讓阿龍去找醫生,你好歹吃一點,醫生來了也好給你吃藥打針。”
她動動身子,意識依然不算清醒,只是叫著:“不……不想吃……”
“聽話,吃一點!”
“不想喝粥嘛!”
“那你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他們去準備。”
她又閉上了眼睛,半天不說話。聶宏駿只當她燒糊塗了,徑自起身準備吩咐傭人做吃的,還沒下了床,卻被她揪住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