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思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得這位凌晨來客。不僅不記得他,就連雅室的預訂單也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這個神秘的青年彷彿一個隱形的人。
“‘聽雨軒’今天打掃過嗎?”方哲又問。
前臺立刻去查,不出所料,在他們到達一小時前,清潔工已經對雅室進行了徹底的清掃。至於那輛銀色寶馬X6,似乎也不用抱太大希望。
打掃房間,卻留下紙條。這當然是有意為之。
“他知道我是誰。”方哲回答了張力先前提的問題。
迂迴蜿蜒的人們的靈魂裡,這孤獨的面容永生不朽——這行詩正是葉芝詩作裡方哲最喜歡的一句。
但青年是怎樣知曉?
這行詩,是挑釁還是嘲諷?
青年的笑容浮現在方哲的眼前,似乎意味深長。
“昨晚的會面是一個偶然,但一定也打亂了他的計劃。”方哲的臉上波瀾不起。
“他用了不少時間消除留在茶舍的痕跡,不過,他未必知道我們在受害人家中找到的線索。何川,你帶人去美院打聽一下,他們應該能夠給我們答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他足夠謹慎,應該知道C城不能久留。”
何川立刻帶人離開。
方哲上了樓,回到“聽雨軒”,他的目光停留在牆上的畫作。煙雨中的長樂山,沒有署名。
是他的畫吧?
身後有了腳步,張力停在隔門旁。
“方哲,我有一個問題不大明白。如果他認識你,如果正像你分析的那樣,他是一個高超的催眠師,你怎麼知道他沒有催眠你?你怎麼知道你說給我們聽的,不是他強行灌進你大腦裡的?”
這是張力今天問的最好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週一了,我是勤快的更新喵!(求收藏!)
☆、半山與歐陽雲
“催眠師?”
上午十點,秋召明取出自己最好的鐵觀音,放進紫砂壺中。熱壺,洗茶,沖泡,茶道一事最適合打發上班的無聊時光。秋召明在市檔案館工作有十年時間,早已混得如魚得水。
熱茶斟進小巧的杯中,雙手奉給寒歌:“實在記不清了。哪一年的事?”
“我來這兒的第一年。”寒歌接過茶杯。
寒歌到C城的第一年就認識秋召明,說是救命之恩毫不為過。她無意中提起想找個催眠師,秋召明就介紹了一個。
兩人在伊清江邊的茶舍見面。
那是一個深秋的下午,落葉從窗前掠過,飄飄零零。
青年名叫半山,穿了一件呢子的外套,脫下後隨手放在身旁的椅子上。他身上飄著淡淡的顏料的味道,似乎那些顏色也沾在他淺灰色的中式衫子上。
雋永、清雅。
半山無疑是一個很漂亮的男人。
那天寒歌在茶舍呆的時間很短,因為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再過一會,她需要面紗來擋住臉龐。
她找了個由頭離開。
後來,半山還曾給她來過幾次電話,問她催眠的事考慮得如何。
寒歌想了想,拒絕了。失去一段記憶固然令人迷惘失落,但讓一個陌生人進入自己的心靈,卻是她怎麼也不能接受的。
方哲說起的那個青年,會不會就是這個半山?
半山,和那茶舍是一個名字。
“實在記不起了。”秋召明蹙眉思考,終於抱歉地說道。
寒流如約而至,狂風吹得小葉榕臃腫的樹冠東倒西歪,走廊上的窗沒有關嚴,來回撞得“哐當”作響。閱覽室雖開著空調,依然冷得夠嗆。寒歌坐在磨得鑑光的藤條椅中,手捧著杯子低頭沉思,半晌才問:
“你是記不起有這人,還是壓根不記得有這回事?”
秋召明愣了一下,方才說,其實腦子裡對那件事根本沒有印象。
“這事……很重要嗎?”他又忐忑不安地問,“要是急著找他,我在圈子裡還有點人脈。”
圈子,當然是異族的圈子。
人脈,當然是異族的人脈。
除了對自己身份懵懂不清的,只不要不是特別孤僻,異族們還是喜歡混個圈子。遇上孩子讀書擇校,換個工作找個醫生什麼的,有個圈子就可以互相幫襯。
寒歌沉思不語。
當年她和秋召明說這事時,因為有特別的條件,所以秋召明是輾轉託了人才有了訊息。
健忘是人之常情,忘了人的樣子和姓名很正常,但完全記不得這回事,就有些蹊蹺了。秋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