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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太差了。”
“沒睡好。”方哲揉了揉太陽穴,勉強一笑。
“抽空去檢查一下身體吧。”寒歌輕聲說。孟買重傷後,方哲的精神一直不好。上次直升機失事似乎讓他的情況有所加重。
“空了再說吧。”方哲的回答明顯有了敷衍的成分。
忽然,他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寒歌伸手奪下他手裡的咖啡杯,把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塞進他的懷裡。
小貓神醒了,一臉懵呆狀。
“先睡一會兒,好了我叫你。小波,看著他!”寒歌氣憤地摔門而出,留下方哲和小貓面面相覷。
方哲很尷尬。貓一臉同情。
說來也怪。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方哲居然一下就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黑夜,荒原,濃重的霧氣在四野裡飄蕩,湍急的水流在他腳邊。幢幢人影透過朦朦霧氣,在河的另一側緩緩行走。
“他們已經死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耳邊說。
方哲忽然驚醒,看見站在沙發伸手輕拍他的寒歌。“一切就緒,可以出發了。”寒歌說。
兩人來到停車場,外勤人員圍在一起說話,見了方哲立刻停下,向兩側散開。冷白的燈光下,他看見何川,眉頭緊蹙:“不是讓你休假嗎?”群鳥事件後,何川常因女友之死自責,方哲擔心他撐不住出事,便強制他休假了。
何川左臂戴著黑紗,頭髮剪得很短,筆直站立的身姿像一個軍人,以前臉上常有的笑容,如今被一種更堅毅的東西代替。
“老大,讓我去吧。我一個人待著會瘋的。”
聞者無不動容。
雖然說,忘記悲傷的最好辦法就是工作,但弦繃得太緊也會斷掉。方哲遲疑片刻,無奈點頭:“上車吧。”
出發時將近四點,五輛越野車亮起車燈,駛入濃黑的夜色。“你再睡一會兒吧。”寒歌說。方哲答應了,但睡不著,頭隱隱痛著。
車行四個小時,不到八點,趕到臨省的Z城。
作者有話要說: 刺客卷的開篇來啦。
☆、三名死者
昨晚的案子,透著一股令人不解的神秘。
夜裡10時45分,Z市刑偵支隊接到上級命令,趕到Z城大學。秋風肆虐,學苑路上異常冷清,兩名死者橫臥路邊,屍體尚溫,說明兇手離開不久。
十分鐘後,刑警在圖書館與中文樓之間,找到第三具屍體。
緊接著,封鎖現場,等待進一步指示。
很快,保密協議發到每個人的手中,要求對今夜之事,保持緘默。原因沒有人出來說明,問起來,領導就說,是有關部門的意思。
方哲的到來,恰好成了這個史上最神秘部門的代言。
現場交接工作大約進行了十分鐘,等待方哲的時候,史上最神秘部門的貓蹲在車裡,無聊地打著呵欠,從車窗縫向外張望。
而寒歌就靠在車門上,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想了想,把手機塞進了車窗。小貓神開心地撲了上去。
寒歌依然是平常的打扮,淺色的亞麻長裙外罩了一件深色小外套,長長的捲髮用銀簪子盤起固定。她不在乎圍觀人群中驚豔的目光,透過嫋嫋煙氣,觀察方哲。
從孟買回來後,方哲的狀態就不是很好。大家知道他受傷很重,對他偶爾精神不振也能理解。一路上,除非必要,方哲一言不發,閉目養神。過去他也熬夜,但總不會像今天這樣,完全沒有恢復的跡象。
煙抽得差不多,方哲也回來了。
兩人走向案發現場。
一夜北風橫掃,梧桐枯枝如畫,每到秋冬,學苑路便有一番蕭瑟的北國之美。如今這分美中,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段小懋已經帶著人開始忙碌。
“老大,寒歌,小心血跡。”他提醒道,相機的快門聲一直沒停。
一輛半敞車門的路虎車停在路邊,兩具屍體倒臥在小樹林外的人行道上,附近的地面和樹幹上到處都是噴濺的動脈血,經歷寒冷的秋夜,變成觸目驚心的黑紅色。
工作七年,方哲見過太多的血,見過太多詭異慘烈的死亡,但沒有哪一次,有如此的驚心動魄。
死因很簡單:割喉。
當時的情景或許是這樣的:深秋的夜裡,兩個男人在校園裡下了車。他們只想稍作停留,所以沒有拔下車鑰匙,讓發動機啟動著;他們抽了煙,一位死者的指間夾著未燃盡的菸蒂;他們也許還談了談最近的煩惱,臉上便不禁露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