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魘為什麼要對他動手呢?這個問題,兩人都沒有答案。
離山的路當然不只一條。但別的路更加艱險,且又遠離現在的位置。服山守護者正在四處搜尋他們,在長樂山待得越久,被找到的可能性越大。歐陽雲說,他從未沒見過盜木者活著離開。
“那外面的藏木是從哪兒來的?”周希對他早有疑心。
“很簡單。你們先前在地下已經看見了。服山守衛殺盡盜木者後就會返回洞穴,重新坐繭沉睡。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等著你們被幹掉,再取走散盡血味的藏木就可以了。我問你,炸藏木林時,凌懷在哪裡?” 歐陽雲冷笑。
周希面色鐵青。凌懷沒有和大家一起去藏木林,說是有點小事要處理。大家想著反正他也不可能不要藏木,所以也沒在意。沒想到他卻想來黃雀在後這一套。
最終歐陽雲決定來琰溪,也就是周希來時走的那條地下河。
地下河裡停著周希等人來時乘坐的船。按原計劃,採到藏木後,他們會乘船離開。“藏木退血需要至少一個對時,我們只要在日落前趕到,就能登上那艘船。”歐陽雲對這個計劃很有把握。
這個計劃的另一重點就是要找到凌懷。
在長樂山,沒有哪個地方是絕對安全的。如果一條地下河就能隨意進山,那進山的人早就成群結隊了。
那水裡有東西,而且,很可怕。
凌懷進山時一路都在搖一個鈴鐺,顯然那個鈴鐺可以剋制水中的怪物。所以,找不到凌懷,就絕不能登船。
下午四點半,他們終於趕到琰溪。
這是一條碧玉如帶的水澗,水流得很緩,墨綠的表明了此處的水極深極寒。三人藏在溪澗一側坡地上草中,向下觀望。
水邊的幾塊大石,藏木分開放置,散發的血味很遠都能聞到。
如此多的藏木,用價值連城形容,絲毫也不過分。為了這些東西,有些人會拼上自己的命。
方哲一動不動的伏在草中。他知道,凌懷就在附近。凌懷不會和王棟這些人在一起,因為就像歐陽雲說的,這些人的身上已經沾上了藏木的血。那血味兒,很難洗盡。服山守護者會追逐著血味兒,直到將所有人趕盡殺絕。
這應該就是凌懷的計劃:借刀殺人,獨吞藏木。
凌懷究竟藏在哪兒呢?
方哲三人靜靜等待。
又過了一會兒,天色更暗。越野車沿著溪邊的石灘疾馳而來。駕車人車技嫻熟,不時變速側移,拼命想甩掉站在車頂的黑甲人。
是的!服山守護者就站在車頂上,像一個釘子牢牢地釘在上面。
他看著是那樣輕盈靈動,在薄薄的霧中頗有道骨仙風,銀髮逆風飄展,彷彿每一根髮絲都是活的。副駕位上不斷有子彈向它射出,都被它輕鬆地避過。
“他在召喚他的同伴。”歐陽雲把望遠鏡還給方哲。“你看他們的髮絲,不是風吹動的,是他們在控制。”
“用頭髮傳遞資訊?”方哲問。
“我猜是透過振動傳送固定頻率的聲波。我見過他們相互配合,可以做到行如一人。”歐陽雲神色緊張。
“是王棟!”看清駕車的人,周希說。王棟是周希過去的同事和好友,就是他邀請周希入山的。
“不想死就給我閉嘴!”歐陽雲低喝。
“我不能見死不救。”周希搖頭,“他救過我的命,我也不能拋下他。”周溪從藏身的灌木叢跳出,衝向石灘。
只是一秒鐘後,方哲追了上去。
歐陽雲氣得罵:“你們這幫警察什麼毛病?”他躍出藏身的草叢,持劍趕了上去。
越野車在石灘上一個急剎,緊靠著地下河的入口停下。車門一開,滾出兩個人。方哲和周希同時向車頂開火,服山守護者微微一晃,便是一道黑色幻影,轉眼便出現在另一側。他並不正面進攻,只是不斷騷擾周希等人。子彈打在他的黑甲之上,便無聲彈開。眾人以石壁為倚靠,暫時沒有生命之虞。
方哲扶起王棟,突然感覺手腕一緊,情知不妙,沉肩卸力已然不及,被王棟一個近身擒拿制住。王棟的槍管抵在方哲的下頜。
“王棟你幹什麼,快放開方哲!” 周希驚呼。
王棟渾身是血,雙目通紅,叫道:“去把藏木給我搬上船,否則我就殺了他!左翔,你去幫忙!”
“你不要命了?”周希怒喝。
“老子拿命換來的東西,你說不要就不要?媽的!這些鬼東西,媽的……左翔,你他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