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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好了計程車等在酒店門口。“怎麼樣?”寒歌問起下午演講的事。
“欲_仙_欲_死。”何川一臉生無可戀。一半的問題聽不懂,另一半聽個五六又不知道怎麼回答,簡直就像放在油鍋裡炸。
“是嗎?看來下次開會還得讓你來。”方哲說。
“別啊,老大。”何川苦著臉上了車。他是寧可拿槍衝在最前,也實在不想站在臺上去丟那個人。
寒歌已經笑得肩頭聳動。
輕鬆是短暫的。對於何川這樣的資深調查員,夜裡出門,通常意味著有事發生。何川只想知道,什麼樣的案子,需要大洋彼岸的特案組出面。
計程車停在日落區的一條小巷外。
又是警車,又是穿著制服的舊金山調查局調查員。三人亮了證件,走進小巷。
小巷是一個死衚衕,兩側是紅磚房,一角有垃圾桶,抬頭就可見金屬消防梯黑色線條般的輪廓。燈光從窗戶裡透出,伴著爭吵聲、哭泣聲,以及電視機裡如機關槍一般的西班牙語對白。
現場人員匆忙從寒歌等人身邊擠過,拍照,取證,一切有條不率。
“誰報的案?”方哲逮住一個取證人員,問道。
“一個ji女,想在這裡拉客,結果……嚇個半死。”那人聳聳肩,又趕緊去做自己的事。
寒歌把手揣進上衣口袋。很多喧鬧的聲音在小巷裡迴盪,卻很奇怪地讓人覺得這裡瀰漫著一種異常的靜謐。而就在這片靜謐中,一些零碎的畫面在她眼前一閃而過。等她想去尋找時,又藏得不知所蹤。
舊金山特案組的組長肖恩站在小巷的盡頭。這是寒歌今晚第二次見到他。
寒歌走向他。
“看看吧。”肖恩冷冷地說。
順著他的目光,三人看見了對面牆上的死者——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長著一張亞洲人的面孔。和安東一樣,她的雙臂也向兩側平舉張開;不同的則是,她身穿的衛衣、棉布長褲和慢跑鞋,與身體一起,化成石灰岩的灰白色。
又是一個石化者。
“陳予菡,中國人,27歲,斯坦福大學埃達學院交流生,專修新聞策略。”肖恩怒氣衝衝,像個體積巨大的炮竹。
“埃達學院是為國際異族事務聯合委員會培養後備人才的高階研究院。”寒歌用中文給何川解釋,“入學者要經過五層選拔,拿到錄取通知前甚至沒有聽說過‘異族’這兩字。所以,你在任何招生簡章中都不到它的名字。”
“上面要求咱們參與案件的調查。”方哲清了清嗓子,無奈補充。
寒歌這才明白肖恩的怒氣從何而來:沒人喜歡外人插手自己管轄區域的調查。跨區域調查就是拉仇恨,破了案,仇恨加倍。
“你們可以在這裡看,但別指手劃腳。”肖恩警告。
“沒問題。有需要你叫我。”方哲點頭。
肖恩緊繃的神情緩了緩,“很抱歉,我今晚脾氣不是太好。這該死的案子!對了,寒歌,我不知道安東是你的朋友。”
“他不該碰安東。”寒歌看著受害者,輕聲說。
“什麼?”肖恩沒聽清。
“沒什麼。”寒歌說。無論是誰殺了安東,她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那個異族必須死,無論他逃到天涯海角,最終,她將找到他。這只是時間問題。對她來說,時間從來不是問題。
方哲果然沒有插手調查。他只是偶爾停下來檢查一下某處,或是看一看收集起來的證物。何川英語不好,卻是天生的自來熟。幾分鐘後,他戴上了一次性手套,和剛認識的調查員一起蒐集起證物來。
一刻鐘後,肖恩又找到了方哲,神情略有些尷尬:“這裡交給你了。我得去下一個現場。”
“下一個?”
“又死人了。”肖恩面色鐵青,”是安東的同事。”
“安東有幾個同事?”方哲追問,語氣十分緊迫。
肖恩立刻省悟:如果安東的死與他的工作有關,那他的同事可能也陷入危險。“還有三個,我給你地址,咱們分頭行動。需要我給你安排輛車嗎?”
“不用。”方哲的目光落向巷口。
說話間,兩輛車一前一後停在隔離帶外。前面路虎車司機下來,看向方哲的方向。方哲走過去,接過車鑰匙。這時,寒歌注意到那人的舉動——他並沒有直接轉身離去,而是後退幾步,這才側身上了後面那輛車。
這是恭敬的舉動,但正式得有些不同尋常。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