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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世界的大部分還是一片蠻荒的時代裡,是是誰打製了它,又是誰把帶到這處絕壁險峰?已然不得而知。但遠古精靈從其中看到了永恆的意味。他們留了下來。歷經漫長的歲月,這團幽幽之火從未熄滅。
直到今天,巖洞寺的苦修者依然在油燈昏黃的光芒中,用古老的文字謄寫關於命運的預言。
巖洞寺是預言團七大靜修所之一。
澄淨的夜空令人心曠神怡,眼前這位喜馬拉雅精靈的銀髮有如高山冰川,水晶般的眼眸會隨光線改變顏色。他把自拍照片傳到twitter上,引來無數讚美。不過,這個玩笑給他招來懲戒:連續值班一個月。一頭雪豹在他腳邊懶洋洋地打著呵欠,肥肥的尾巴無聊地晃來晃去。“嘎吱”,積雪被踩踏時發出的聲響驚動了他們,雪豹一個跳躍,撲向平臺上出現的四個身影。
到訪者穿著苦修者的褐色麻袍,為首者揭開兜帽,露出秀美的面容。雪豹高興極了,繞著她打轉,像一頭溫馴的大貓。
“太無禮了,阿吉,這可是咱們尊敬的理事閣下。”精靈守衛重重地拍了拍雪豹的腦袋。
“哎呀,這算什麼,阿吉一直是個好孩子。”預言團最年輕的理事、東方預言者趙宛一邊親熱地揉搓著這個大個子貓科動物,一邊從口中呵出白氣。“真是很冷的天氣啊。”
“您每次來都這樣說。為什麼不穿厚點?進入靜修所必須身著苦修服的規矩早就廢止了。上次赫伊大師來的時候就穿了一套粉紅色的極地羽絨服呢。就這樣還差點感冒。”守衛笑著與她寒暄,又向她身後的意念者伊爾揚了揚下巴。
伊爾是雪豹討好的第二個物件。但當它接近他時,又畏縮地躲到一邊。它並不怕伊爾,伊爾身上總帶著好吃的。它害怕的是伊爾身後的陌生人。
“您是……”
守衛灰水晶般的眼睛最終鎖定她。帽沿的陰影擋住了神秘客的面容,她似乎也沒有打算讓別人看見她的模樣。精靈守衛漂亮的面孔上現出幾分猶豫,即便是一位理事也不能將一位來歷不明者帶入巖洞寺。
一隻美麗的手從袖管裡伸出,露出指上的戒指。
精靈守衛立刻認出了它。
預言者阿若娜的“永恆之戒”,象徵著她洞悉命運的偉大力量。因為她終身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戒指代表了她。在她辭世多年後,巖洞寺依然遵循著這個習慣。精靈守衛露出驚愕的神情,向戒指的佩戴者致以由衷的敬意。
“歡迎歸來。”
作者有話要說: 伊爾這個人物,有些小夥伴可能已經忘了。《時光》裡那個曾經挖苦過寒歌,後來又自己去領死的傢伙。寒歌沒讓他領便當,他現在挺忠誠的。嗯,就是這樣啦!
☆、夏若
歸來。寒歌的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是啊,歸來。
“請跟我來。”趙宛把信使留在平臺上,帶著伊爾和寒歌進入巖洞。踩著冰冷的石梯,從山體的中央向下行去,巖洞寺藏於山中,崎嶇的甬道交織,有如一座迷宮。
迷宮的深處就是那盞永不熄滅的燈。
寒歌停下腳步。她想起遙遠的過去她也曾如此行來,在極度的靜謐中,凝望這團光亮。歸來,精靈向阿若娜的致意用在她的身上,卻也同樣貼切。侍立身側的伊爾注意到她微變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哀傷。過了一會兒,寒歌低低嘆息了一聲,快走幾步,追上放慢腳步等待她的趙宛。
一間間石室錯落著分佈在甬道兩側,苦修者跪在冰冷的岩石地板上,用筆尖蘸著微火的烘烤下融化的油墨,緩慢而專注地在羊皮紙上書寫。待油墨乾透後,這些羊皮卷就會裝幀成卷軸,放置在牆上的壁龕中。乾燥和低溫的環境能讓這些羊皮卷儲存很長的時間。
趙宛默數了一遍,從壁龕中取出一個火漆封好的羊皮卷軸,放在室中的矮桌上。“都在這兒了。”
預言者表現出預言能力的時間或早或晚,預言團稱之為“覺醒”。每一位預言者覺醒時,都會被別的預言者感知,並記錄在冊。這個卷軸登記了上世紀134位預言者的姓名和出生及覺醒的日期。
趙宛鑿開漆封,在燈光下徐徐展開卷軸。
所有的名字都分別以預言者的母語和上古神族語言記錄。
寒歌膝坐地上,伊爾為她持燈在側。她一一檢查卷軸上的名字,她按照時間線向前追索,但她沒有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有沒有雖然覺醒,卻不能被你們感知的預言者?” 沉吟片刻,她問。
趙宛歉意地搖了搖頭。在感知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