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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番話,方哲接受了家主會議決議。
回到桌邊,方哲低頭研看高科實驗室的結構圖。這是一座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建築,地上四層,地下兩層,配有先進的五級防疫系統,一旦發生洩露,安全裝置可以在三秒鐘內全部鎖死。
這正是方哲最擔心的。
吸血鬼製造了導致兩千多人罹難的C城危機,所用的病毒很有可能出自這個實驗室。如果強攻,只要稍有疏忽,就可能導致危險物質洩露,後果不堪設想。但若是一味等待,又怕錯失先機。
“閣下,十五秒後,人員將全部到位。”執行部歐洲區主管拉凡德提醒他。這裡缺乏有效的地勢掩護,人員到位後如果不立刻行動,很有可能被對方發現,失去進攻的最好時機。
方哲猶豫不決。雖然他可以確信拉凡德的進攻計劃沒有任何問題,也相信逆天者集團執行部一定能準確無誤地完成任務,但心中總有一根弦奇怪地繃著,讓他難以決斷。他一言不發,拿起望遠鏡。
望遠鏡再次掃過三樓左數的第二個視窗,走動的身影突然讓方哲心中一寒。心中那根弦被清晰地撥動,冷汗從掌心沁出。
“行動暫停!”他命令。
拉凡德詫異,但仍不折不扣地執行。直升機離開預定航線,岸邊的行動小組原地待命。維勒被叫到了頂層的臨時指揮中心。
“維勒先生,麻煩給你的內線打個電話。”方哲說。
維勒有些吃驚:“對不起,閣下。我不能給她電話,會暴露她的身份。通常是她聯絡我——”
“如果她還活著。”
死人沒有身份。維勒聽懂了方哲話中的意思,但他不明白方哲怎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他的人一直監視高科實驗室,今天和往常沒有不同。研究人員在上午九點開始工作,通常要到深夜才會下班。內線的紅色Mini Cooper在停車場上十分打眼,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她出了事。
“維勒先生,請別讓我重複第二遍。”方哲投來嚴厲一瞥。
維勒打了一個激靈。他真是糊塗了,眼前的青年是集團新任領袖,他怎麼敢拒絕他的要求?他拿出手機,稍作猶豫便撥了內線的號碼。電話響了一陣,沒人接聽。他又試了一次,情況依舊。
“鮑克林先生,你最快需要多長時間才能進入對方的監控系統?”方哲問。
“五分鐘,閣下。但對方會發現我們的侵入。”安全技術主管鮑克林從電腦前回過頭。
“不用考慮這個問題了。”
室內諸人的目光不由得悄悄投向一旁恭敬而立的拉凡德。這位以老謀深算著稱的執行部元老級干將也忍不住腹誹:臨陣猶豫,盲目刺探敵情,這樣三心二意,實在缺乏居上位者殺伐決斷的氣魄。
但此時不是指責年輕領袖優柔寡斷的時機。拉凡德不說話,鮑克林只得遵命行事。方哲回到窗前,俯視黑夜中的高科實驗室。
百葉窗後的人仍在走動,向右三步,頓一下,再向左,回到剛才的位置,重新開始。
五分鐘,是保守的說法。
逆天者執行部接管高科實驗室的控制中心,實際上只用了3分23秒。當監控畫面出現在顯示器上——
“天吶!”有人叫了起來。
順著驚呼者的目光看去,拉凡德頭皮一陣發麻。如果他幾分鐘前對方哲的判斷還有所質疑,此時已蕩然無存。
五級防疫的紅色警報在走廊上無聲閃動。理論上,它意味著致命微生物洩露,快速傳播,24小時內死亡率高達百分之百。
但,畫面中仍有人在走動。
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人。無論是研究人員還是保安,無論他們是否穿著生化防護服,都在走動。身體放鬆,微仰頭,閉著眼,嘴唇像嬰兒般輕微蠕動,步調輕柔緩慢,如同鐘擺,在障礙物間,做著不知疲倦的往返運動。
明亮的燈光下,他們彷彿陷在無法醒來的夢中,只憑潛意識的驅動,機械地走動。
究竟出了什麼事?
疑問在眾人心中滋生。如果是病毒把人變成這樣,那接下來又將發生什麼?是死亡嗎?
不,這不是答案。
在那些閉目而行的身影上,看不到任何瀕臨死亡的徵兆。面板散發著淡淡的金屬質地的光芒,安祥沉靜的臉龐甚至稱得上容光煥發;而他們的行動所展示出的同步性,以及沒有目光的仰望中表達的慾望,讓他們的意圖顯露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