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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著警燈遠遠地駛來,特案組的越野車緊隨其後。
寒歌扔掉菸頭,重新用面紗遮住臉龐。
刑警們在路口與特案組匯合,聽方哲交待入山注意事項。
這些話大家早就聽得熟了,思想不免開起小差。站得靠後的刑警悄悄打量人群之外的寒歌。
他們知道她是方哲的搭檔,一個從不在夜裡露出面容的女孩。
搭檔?為什麼是她?
寒歌很美,但也很年輕,稚氣未脫的模樣總讓人覺得不放心。
搭檔,應該是互補的關係,是在危險中可以相互依賴相互信任的關係。她能夠承擔得起這樣的責任嗎?
方哲大家比較瞭解,當刑警時就以心思慎密料事如神而著稱,在案情和事件走向的判斷上罕有錯漏,這甚至掩蓋了他初入警隊時神槍手的鋒芒。如果不是他性格上有些不大合群,幾乎稱得上完美。
但寒歌呢?
在刑警隊和特案組為數不多的合作辦案中,每一次案情的分析、結論的推出都和方哲有關,而她,一言不發,只作壁上觀。
聯合執行任務時,她也是那副疏遠冷淡的模樣,一雙柔嫩潔白的手大概連槍也沒拿過吧。
可有可無,這就是刑警們對她的評價。
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怎麼當上方哲的搭檔?方哲從不解釋。雖然有好事者到熟悉的特案組調查員那裡去打聽,但無一例外沒有答案。
今夜,寒歌再次出現在方哲身邊,依舊是那副清清淡淡的樣子。漂亮是漂亮,刑警們想,可惜是個花瓶。
悄然注視的目光讓寒歌很不舒服。
她彷彿回到多年之前,站在議事廳的白色燈光下。國際異族事務聯合委員會的三十七位常任委員坐在環行的主席臺上,從黑暗中俯視她。
被圍觀,讓她感到恥辱。
“報上你的名字!”
她還記得那位委員蒼老的聲音,莊嚴,充滿權威。她也記得她當時的猶豫:如果她拋棄過去,也必須拋棄那個名字。
“寒歌。”她回答。從那天起,這就成了她的名字。
起風了,吹得寒歌面紗輕拂。回憶退回到意識深處,霧氣繚繞身周,雖然路燈明亮,她的身影卻顯得越發黯淡。
一個傢伙叼著根菸溜到她的身邊,一身特案組黑色作戰衣,看著倒還英姿颯爽。
“寒歌,我和你說啊,這兩天你休假,那個Susan,Susan你知道吧?就是鑑證科的那個妹子,老大上個月招進來的。”段小懋聲音壓得很低。
寒歌想了想,還真想起來了。
方哲上個月招來的新人,很清純漂亮的一個姑娘,笑起來溫柔婉約,每天上班都會帶自制餅乾甜點和大家分享,辦公室外常有想來搭訕的組員成群溜達而過。
“她怎麼了?”寒歌隨口問。
“你不在的時候她天天在老大身邊轉悠,還送蛋糕,就是那種芝士蛋糕,配咖啡挺好的。”段小懋比劃,“你知道的,老大每天早上都喝咖啡。她那一臉崇拜的樣子,嘖嘖,兄弟們都特別看不慣。真的!我們都站在你這邊兒。”
寒歌正想說“看就看唄”,突然轉念一想,這可是段小懋啊!特案組第一八卦人士,調查個事兒能把人家祖宗十八代的隱私給扒出來,常年在八卦論壇寫帖子,狗血得要命。
再看自己左右,已經多了幾個身影,寒歌頓時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小懋,看不出來你套路挺深的。”寒歌的聲音微微一挑。
“哪裡,哪裡。”段小懋嘿嘿樂。
“你知道我和你們老大是什麼關係嗎?”寒歌問。
這是睡過了?段小懋雙眼發光!
關係這個詞可意義深遠啊!老大這人就是藏得深,現在大家都沒打聽出他睡衣是什麼花紋。戰術小組的玻璃罐裡塞滿了下注的錢,誰能套出老大和寒歌目前的具體關係,誰就能把錢拿走。
段小懋正美,突然心中一個激靈。
寒歌你這套路也深啊!這是在套我的話吧?這要是被老大知道八卦的事,被罰去掃廁所也是很有可能的。
差點忘了寒歌也是調查員。
“還用說嘛,你是老大親密的搭檔。”段小懋一臉誠懇地說。
“那你還敢在我面前八卦他,不怕我告訴他?”
寒歌在特案組的地位很特殊。她是方哲的搭檔,理論上說,應該是特案組的二號人物。但她這人特別怕麻煩,開會什麼的都是能躲就躲,倒是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