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結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第十五章
以前我和洛諶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翻話本子挑些狗血的問題來問他,譬如說我同他道:“你其實根本不愛我對不對?我只是你愛的人的替身對不對?”當時洛諶正站在六國的地圖前研究行軍路線,聽了我此番話以後低頭詫異地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的我:“你醜的這樣別具一格,你以為誰能和你一樣長成這模樣?更別提還有人樂意把你當替身了。”
……
本姑娘大度的決定,暫時性失聰一回。
還有一次我捏著蘭花指嬌嬌弱弱的指向他,插著腰尖著嗓子問他:“諶郎,你這個死相,是不是又揹著我去青III樓看別的姑娘了?”
結果他在聽見諶郎兩個字以後就擰著我衣領把我扔一邊的床上去了,這之後還無比淡定的回到書桌前繼續看書。
……
本姑娘依舊大度的決定,暫時性失明一回。
哦,唯一有一次他回答了我提出的這些狗血問題,那時我抱著枕頭坐在石椅上歪著頭看他練劍,到他累了後便坐在我旁邊歇息,我趁機蹭了過去,問他:“你說我們兩個最後會不會一起死?”
他微帶了驚異地看著我:“你以為呢?”
我扒在他肩上,很是憂鬱的拖長了音調:“我倒是不在乎我們會不會一起死,我是怕我死的時候你不在。”
他擱下劍,抬手拍了拍我的背:“我一直都在,你別亂想。”
我依舊沒精打彩的扒在他肩上,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
當時不經意的一句戲言,到頭來卻一語成讖。
我往那□□的馬車中縮了縮,好躲避那些百姓撲天砸來的臭雞蛋。
洛諶,我覺得我就快要死了,可是你怎麼不在。
我抬了抬眼,將兩街旁那些百姓憤怒的眼神盡收眼底,人聲嘈雜,卻無一例外是罵我的。
我聽見一個健壯的青年漢子指著我破口大罵:“這種孬種,將軍在外打仗,她就吃裡扒外,我真為將軍感到不值!”
我聽見一個衣著寒酸的婦人刻薄的諷刺:“呵,也就是她這種人才幹的出這種事,也不知到她有多不要臉,那種人生的孩子,還恬著臉過了這麼久,這麼久就罷了,竟然還不知廉恥的勾III引到了將軍,真不知施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不愧是妖婦,自己恬不知恥還汙了將軍的名聲,要我是她早就羞憤的自縊了,現在還這樣坦然的坐在這裡,不要臉果真是不要臉。”
我聽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人拄著柺杖哆哆嗦嗦的罵:“永繼之恥!永繼之恥啊!”
我聽見一個稚嫩孩童帶著疑惑的軟糯聲音:“孃親,那個姐姐為什麼被關在裡面啊?”
便聞有婦人的聲音,耐心而帶著對這孩童的關愛:“那個關在裡面的,不是個東西,她是兩個親兄妹生的孬種,她出賣永繼國土,還欺騙了將軍的感情,你以後,切莫象這種人學習,牲I畜尚且懂得感恩,她卻這樣背叛將軍。”
那孩童懵懵懂懂的答了一聲,不再言語。
我艱難的扯了扯嘴角,揚起一個細微的笑容,我這一生,有一半的時間是在謠言與惡意中度過,後來三生有幸,遇見一個能給予我溫暖的人,奈何我這一生的經歷都似乎在與天意背道而馳,所以今日,我又重新陷入四起的謠言之中。
沒有人比我更知曉謠言傷人到何種程度,而在這謠言之間顯露的眾生百態猶為諷刺,發起者,謠傳者,聽聞者,再傳者,無數人在這之中扮演了無數角色,這無數的角色卻都與善意背道而馳。
可是早該知道,沒有辦法止住所有人的嘴,而語言是最迅速的流傳方式,總是有那麼多樂意聽信謠言並自以為是的人,他們不會思考不會深究,甚至不肯稍稍去質疑一下,有人說,他們便信,有人造謠,他們便流傳,然後以自我的認知去批判謠言中的那個人,否認那個人,將那個人的存在貶低到一無是處。
這樣的行為,算不算太過分。
算不算太傷人。
我捂了眼,不想在理會那些留言,沒有辦法,若是真的去在意那些謠言,自己早晚會被那些犀利的語言刺的體無完膚。
可是,我還是想稍微辯解上兩句,對於那位婦人“你怎麼還好意思活在這個世上。”的指責,稍微,辯解上兩句。
是啊,人人都說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人人都說我是恥辱,是畜I生,我也的確想過不要在這個世界上苟且過活。
可怎麼能呢,螻蟻尚且偷生,我又怎麼能那樣不珍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