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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好容易把一條成年男子手掌大小的烤魚吃完了,用油紙把魚骨頭魚刺包好。拿出小帕子擦了擦嘴。
擰著眉頭望了望那紋絲不動的青布簾子,想著大鬍子剛剛好像生氣了,她還是不要打擾他了。遂她舔了舔還帶著烤魚香味的紅嘴唇,輕手輕腳的就走了……
江鶴在裡面本來都想好了,一會兒只要她喊他一聲,他立即就會出去,然後和顏悅色的告訴她以後還會給她帶更好吃的的東西的。
因此,當聽見那吱呀一聲的關門聲時,他臉色十分的難看,黑沉沉的。
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吃幹抹淨擦擦嘴就走!
江鶴想,他只是想對她好,想看她開開心心的衝他笑,甜甜的跟他撒嬌,跟只小奶狗似得小口小口滿足的在他眼底下吃著東西。
甚至,望著她那張嫣紅可口的櫻桃小口,愈發讓人血脈噴張的曲線,心裡會像著火一樣的難熬。身下炙熱火燙的疼痛不已。這是他多年不再有過的感受,時間久的讓他有些陌生。
卻絲毫不再覺得噁心,只有甜蜜的渴望。軍中多粗漢子,平日裡說話生冷不忌,葷段子張口就來。以前他只有皺眉不喜的,如今卻總是在腦海裡一遍遍的描摹她的曼妙身影。夢中場景不一,那與他纏綿恩愛的女子只唯她一人而已。
平日他只拿她做孩子看待,卻原來夢境自有主張,她在他眼中已是女人……
至於為什麼?他望著頭頂上褐色的楊木房梁,久久的出神。
☆、第11章 望秋受傷
二月裡,雖然是春日了,但是寒風還是肆虐。大山裡的夜晚,更是凜冽的嚇人,把人吹得藏在屋裡,躲在燒的熱乎乎的土炕上不敢出去。
江家,除了江鶴,老老少少都是吃了晚飯不久就要入睡的。嬌嬌少不得要入鄉隨俗。只是以前在宮裡的時候,她就是個小霸王,每天都要嬤嬤宮人好說歹說的才會乖乖上床。遇到心情不好,或是心情太好的時候,更是會不講理的纏著父皇親自哄她玩。
因此來了太野山後每天雖然早早的上炕,卻是要睜好大一會兒的眼珠子。想著種種的心事,還有父皇,少不得要哭一會兒。
現如今已經好多了,她自從那次看見大鬍子的書案後,就去上門借書了。只是他那裡哪有什麼打發時間的閒書呢,多是些政事律令、兵法詭道的無聊的玩意兒。為此還特地去找的孔先生,雖然沒有嬌嬌最愛的話本子,不過遊記也不錯了。
這日嬌嬌把那本介紹閩南風情的遊記又看了一遍,剛剛把油燈熄滅,躺下準備睡覺呢,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然後她就聽見大鬍子從屋子裡出來,快步去開門了。
然後就聽見有紛雜的腳步聲在傳來,伴著腳步聲一起傳來的,還有陣陣竊竊私語的嘀咕聲。因為壓得聲音極低,雖然是在萬籟俱寂的夜裡,也聽不太清楚說的什麼。
她正準備穿衣下去看看怎麼回事,就聽見腳步聲與嘀咕聲停在了自己的房門前。接著就有篤篤的敲門聲,大鬍子輕聲道:“嬌嬌,睡了嗎?”
嬌嬌利索的穿上衣裳,也同樣輕聲道:“沒呢。”
大鬍子頓了頓,好似是有些猶豫,但還是道:“你開下門。”
嬌嬌穿的嚴嚴實實的開門往外看去,就見大鬍子身後,有兩個人抬著個擔架,上面躺著個渾身是血的。藍衣女子。頓時就一驚。
江鶴見她臉色發白,忙哄道:“別怕,別怕,這是西鵲山的人,不過是受了些外傷。”
嬌嬌見他們一行人停在自己的房前,大鬍子還特地來叫自己開門,顯然不是想指望著自己給這姑娘治傷。她有些害怕的聞著空氣中濃烈的血腥味兒,善解人意的讓開身子讓門外的人進來,“快進來罷。”
江鶴抿了抿唇,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都進了嬌嬌的房間。
嬌嬌房裡的火炕是很大的,並排睡三個人都沒有問題。因此她就把被窩鋪在了中間。江鶴進去二話不說就把嬌嬌的被窩挪到了炕的北邊。然後把南面的褥子掀起來摺好。就讓人那麼直接抬著擔架放在了光禿禿的炕上。
嬌嬌看的目瞪口呆,連忙道:“這樣睡著不舒服,何況這姑娘都傷成這樣了,我沒關係的。”
見江鶴回身看她,又重重的點了下睡的亂糟糟的小腦袋,十分真誠的樣子。
她素來矯情愛乾淨,但是在江家卻是小心翼翼的不犯公主脾氣的。此時見江鶴好似知道她的毛病似得,這麼虐待一個重傷的嬌滴滴的姑娘家。頓時就有些於心不忍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