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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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時候的袁景瑞早已經不需要在回家路上丟下書包就操起磚頭奔過去幫自己老媽了,事實上隨著他的日益高大以及搏擊經驗的日漸積累,到他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沒人敢再來招惹他們母子倆,還有些年齡相仿的孩子常圍在他身邊,熱心地替他解決一切他認為繁瑣的小事。
他媽媽對這點不予置評,但不用再擔心小攤被任何人沖掉總是一件舒心事,偶爾遇見兒子的那些朋友們,他們還要恭恭敬敬地立定腳步,叫她一聲,“阿姨好。”叫得她渾身舒坦。更何況兒子的書又讀得無可挑剔,眼看就要直升進重點大學去了,所以想擺一擺當孃的架子說他幾句都沒什麼機會,只好偶爾在晚上念他,“記住不要多招惹小姑娘,鬧出事情,打斷你的腿。”
袁景瑞就端著飯碗和小時候一樣齜牙咧嘴,“誰招她們了?我一個都不喜歡,我喜歡的女人,還沒生出來呢。”
袁景瑞就是這樣,順利地升入了一所本地的重點大學,唸的還是當時最熱門的計算機系。
讀書的時候袁景瑞仍是當然的風雲人物,長得一表人才,程式也寫得好,最苛刻的導師都挑剔不出他的毛病,如果按照這樣的路一直走下去,說不定他會成為那些念名校進名企最後一路升到金領位置的人群中的一員。
直到那件事的發生,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
袁景瑞並沒有像所有人預想的那樣,順理成章地讀完大學,大三的時候,他因為鬥毆傷人進了拘留所,之後便退學了,他媽媽大概是在這些年的風風雨雨裡早有些心理準備,出事的時候居然很鎮定,但等兒子回到家還是關上門用皮帶狠狠地抽了他一頓,也不管他已經是個二十出頭個子老高的大人了。
袁景瑞在整個過程中只咬緊了牙關,一聲都沒有吭,倒是屋外窄小的弄堂裡有個女孩子立在那裡淚水滂沱地哭了很久,還有些男孩一直在敲著門央求,在外面小聲地叫著,“阿姨別生氣,阿姨別生氣。”一直到夜深都沒有散。
袁景瑞的這一次鬥毆完全是個黑色的意外,年少色艾,他在讀大學的時候也有了一個小女友,還是個出身極好家庭的女孩,叫陳雯雯。
陳雯雯的父母都是大學教授,長得也可愛,笑起來兩個小小的梨渦藏在嘴角邊,還有一顆小痣長在嘴唇上,不說話也像是撅著嘴,總讓人想咬一下。
大學時的戀愛,總是一對小兒女膩在一起,只是袁景瑞太忙了,他媽雖然老早就為他上大學存下了錢,但既然他靠替人寫程式也賺得不少,他當然沒理由讓他媽媽繼續辛苦。
那時候袁景瑞寫程式已經小有些名氣,甚至有些公司特地找上門來,要他出手幫忙,酬勞當然是好的,但時間就沒有了,陳雯雯從小嬌生慣養,一直都是很黏人的,開始還願意坐在他身邊看他忙碌,漸漸就惱了,扯著他叫。
“你都不陪我,我想去逛街,我想去唱歌,我想去吃夜排檔,我想……”
他一直是個笑起來就春光明媚的男孩子,但事實上耐心卻並不是很好的,偶爾一次兩次還哄著她,次數多了就吼,“要去你自己去!我沒空!”
她就憋紅了眼睛瞪他,兔子那樣,然後掉頭就跑掉了,很長一段時間沒來找他,他也不去找她,自己忙自己的,竟然還覺得清淨。
後來就有人跑來告訴他常有人在校門口等她,也不是學生。那時候管不帶校徽也不上班的人全叫社會青年,但這老在校門口等著陳雯雯的社會青年倒也不是沒錢的混混,居然還開著一輛不算好也不算差的車,停在校門口很是拉風。
袁景瑞身邊很有些義憤填膺的,臉紅脖子粗地說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他卻連跑去看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憤怒,就是覺得沒意思。
什麼都他媽的沒意思。
直到那天晚上,他的傳呼機突然連續地震動,午夜驚魂那樣,他為了接活方便,很早就配了傳呼機,機子上的號碼是陌生的,他撥過去,聽到錄音留言裡顫抖的哭泣聲——陳雯雯的哭泣聲。
她的留言在中途被截斷,有男人惡狠狠的聲音□來,咒罵與掙扎哀求的聲音混合在一起,然後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人去的,幾個兄弟非要跟著,但他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發生並且結束了。屋子裡亮著燈,他們踹開門進去,陳雯雯像一隻被凌虐並被遺棄的小動物那樣蜷縮在屋子的角落裡,那些男人還在,有一個還來不及穿上褲子。
扭打幾乎是在瞬間開始的,他已經很久沒有那麼不要命地打鬥過了,那種少時操起磚頭只求將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