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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我後知後覺的衝著早已空無人影的樓梯口喊道。
我總覺得你們會成為好朋友。我想像著林小言說這話時候的表情,可除了她像深潭一樣的瞳孔外再無其他。“難道是因為在林安鎮上只有我們兩個姓蔡嗎?”我自言自語道。
我叫蔡清晨,是林安鎮上唯一一個既不姓林也不姓安的孩子。因為我並不是林安鎮所生。
——————————————————————————————————————————————————————————2010年10月
2。遇見。——蔡木姿。
“你不去開會嗎?”剛進教室的林小言一臉驚訝的看著我。
“什麼會?”
“你不是報下週的元旦節目了嗎?我上來的時候見他們都去政教處開會了,沒人通知你?”
“沒啊。”我合上手裡的書,現在?”
“傻,趕緊的吧。”林小言表情嫌棄的讓開了路,我慌慌張張的跑下樓。
政教處裡擠滿了參加元旦演出的人,我儘量小心的走進去,卻還是引得周圍的同學往這邊側目了幾番,講話的老師向這邊的騷動不耐煩的丟了一眼,然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對我說道;
“你是蔡清晨吧?報的吉他彈唱,《遇見》。”
“嗯。”我點點頭,往前走了兩步,不明其意。
“有個女生跟你報了同樣的節目,你們倆條件都不錯,如果沒意見的話就一起上臺。”
旁邊的女生看了看我,我轉頭,她應該就是和我報同首歌的人。
“沒意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男一女。剛剛還有點嘈雜的房間突然靜的只剩下呼吸聲,隨後一陣騷動。我轉過頭看她的時候正好碰上她的目光——一個挺漂亮的女孩,眉目清純。
“你好……我叫蔡木姿,很高興能跟你一塊唱《遇見》。”剛剛的那個女生說。
“我叫蔡清晨,不客氣。”
“你也喜歡孫燕姿的歌?”
“有時候。”
“是什麼?”
“就是看心情。有時候喜歡有時候不。”我說,“對了,那首歌的彈奏我練得差不多了,以後下午放學我們去西教學樓的空教室裡排練,下週就元旦了。”
“嗯,謝謝你。那先上課去了,再見。”
“再見。”
我說不好蔡木姿給人的感覺,無論她的舉手投足還是說話方式,都帶著林安鎮之外的氣息。有一種吸引人喜歡的張力,卻又隔閡著距離,儘管我跟她說話的時候會感覺輕鬆和親暱,可那種距離感真實存在。
元旦聯歡會上我和木姿的演出很成功,她的聲音細膩而有力量,又帶著些恰到好處的乾澀,當她唱到副歌部分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燈光下觀眾席上每張臉的表情,專注而著迷。而燈光下的蔡木姿,她眼神專注的望著臺下,瞳孔卻深深的轉向內心,她對眼前的一切都是視而不見的吧,她看到的是那個在她心裡的世界,與此相隔光年。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曾在愛情裡受傷害,我看見路愛的入口有點窄,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2011年1月
3。流言。——林小言
“誒,你知道嗎?剛轉來的那個新生,不檢點誒。”跟林小言在餐廳吃飯的時候,坐旁邊桌子的兩個女生以見不得人的語氣說著些什麼,在學校這種耳目雜是非多的地方這樣的竊語司空見慣。尤其是在這個帶著些微愚昧的小鎮上,嫉妒和厭惡總是被無限度的放大,然後揉合在一起,成為一團黑乎乎的粘稠狀物質粘在人們那顆對一切優越厭惡之至卻無可奈何的心上,在經歷一次又一次的風吹與暴曬後,於某個清晨散發出刺鼻的酸臭味來。
“那個姓蔡的嗎?聽了不少誒,你又聽到什麼了?說來聽聽。”
“我們學校新來的的美術老師知道嗎?”
“知道知道啊,就是二十出頭,剛大學畢業那個嘛,聽說長得不錯。”
“就是他啊,我跟你說哦……”女生把手放在嘴邊故作遮擋的姿勢,可我確定,那個分貝就在聒噪的餐廳裡,相鄰三張桌子的人聽清楚都沒問題。“有人說哦,每天早上6點多的時候都見蔡木姿從美術老師的辦公室出來哦……”
“6點多?我們不是7點才上課嗎?她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