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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輕心,夜不卸甲,以防敵軍偷襲。”
“是。”統領領命而去。
五日過去了,周軍並沒有要攻城的意向。
和士開再次登上城頭,城外平靜如水,微風輕緩,披拂山水之間,根本不見周軍的影子。
“將軍,周軍到底是什麼意思?”統領問道。
和士開緊鎖眉峰,是要比耐心麼?他現在就只剩下耐心。
城外五里外的中軍帳中,宇文邕正一瞬不瞬的看著玉清,舉兵東征,兵分三路。玉清主動要求與宇文直前往晉陽,心中不捨,卻又無可奈何。直到幾日前,她隨宇文直趕來定州會合,他才又看到她。
宇文邕嘴角噙笑,“說說,為什麼停止攻城?”
玉清神秘而笑,淡淡若清風,卻不回答。
玉清不說,宇文邕也不問,他知道玉清自有她的道理,“下面,我們該怎麼做?”
“等。”
“等?”宇文邕看著玉清,玉清澹定從容,目光中是深深的篤定,宇文邕抿唇而笑,“好,聽你的,我們就等。”
這一等,又是五日過去了。
“將軍,這十天都過去了,您說這周軍到底想幹什麼?”統領不解,隨即眼睛一亮,“將軍,不如,我們夜襲周軍,定會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你都能想到,他們怎會想不到!” 和士開在房中來回的踱著步子,鄙視的目光掃過統領,總感覺有事發生。
屋外,副統領匆匆走來,“將軍,伙房來報,說軍中糧食只能維持半個月。”
“半個月?”和士開蹙起眉,兩軍對峙,消耗的不單單是對方的糧草,還有自己的,隨即薄怒道,“軍中沒有,整個定州城還沒有麼!”
“趕緊去納糧,”統領說道,“特別是城中的那些富商,告訴他們,若不獻出糧食,只有死路一條。”
“卑職已經問過了,”副統領半低著頭,“十日前,糧價開始上漲,百姓的存糧本就不多,五日前,糧價已經翻倍,出現糧荒。卑職去過幾個大戶人家,他們告訴卑職,半月前,有人以五倍的高價收購糧食,他們便出售了大半的存糧,現在存糧也不多。卑職算過,整個定州的糧食,最多維持一個月。”
“一個月?”和士開憤怒揮手,甩出茶盞,指著副統領,怒道,“你持我的令牌,連夜趕往京城,請皇上速速籌備糧草送來。”
“是。”副統領轉身而去。
“國庫並不充盈,糧草沒有一兩個月只怕難以送來。”統領小心提醒道。
和士開目光一沉,“你去貼出告示,讓百姓將所有的存糧交到軍中,由軍中統一分配,若有私存糧食者,格殺勿論。”
“將軍,這麼做只怕會引起百姓不滿,到時候激起民憤就不好了,”統領憂道,“城外周軍虎視眈眈,城內若起內亂,豈不正給了周軍可趁之機。”
“愚蠢的東西!”和士開怒罵,“這些個刁民有一個殺一個,就算殺了定州城的所有百姓也不足惜!你別忘了,定州是大齊的咽喉,丟了定州,就丟了一半的江山,甚至是整座江山。到時候,周軍長驅直入,誰能倖免!別說定州城的百姓,就是京城,大齊所有百姓,都會被踐踏在周軍的鐵騎之下!”
“卑職明白!”統領惶恐,終究沒有將軍想的深遠。
當副統領再次出現在和士開面前時,和士開頓有不祥之感,“這才幾日,你怎麼就回來了?”
副統領一臉沮喪,“京城糧價一個月前就開始上漲,皇上說了,朝廷倒是有銀子,但是買不到糧食,說讓將軍自己想辦法,還說,請將軍務必守住定州。”
“胡鬧,讓我想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還能變出糧食不成!”和士開一掌擊下,桌角應聲而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糧草,如何守城!”
“卑職出了京城,每到一處,均以朝廷名義向各方的郡守、太守要糧,但是他們都說,糧價騰昇,存糧有限,自身都難以為繼。”
“糧價騰昇?整個大齊的糧價都在漲?”和士開狐疑的看向副統領,怒喊,“那糧食呢?糧食就這麼平白無故的不見了?”
“也不是,”副統領頗為無奈,“卑職打聽了,南方倒不缺糧,尤其是撫州一帶。”
“既然撫州有糧,還不趕緊去要!”和士開怒其不爭的吼道,隨即忿忿不平道,“無知小兒!”
“只是,”將軍常常罵皇上是無知小兒,副統領咬咬牙,“撫州洪澇,而且,災糧並非朝廷發放。”
“不是朝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