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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高演說完,對玉清微微一笑,牽起玉清的手下了馬車。
這句話如此熟悉,她曾經對逐溪說過。高演不僅看透了她,也認定了她會以他為佳木而棲。
☆、論琴書玉清輸沙盤 落雪深高演犯舊疾
高演依舊常來連枝苑,與玉清一起用膳,與她聊天。偶爾帶她出府,但不再是巡查店鋪,只是去聚福樓用膳,聽袁老兒說書。
和高演在一起,才發現他博文強知,詩文典籍,高演都能說出典故,出自何處,甚至連民間傳說都能一一道來,不由不佩服他,“難怪連太傅張敬一大人都如此推崇你。”
“你呢?”高演微笑的看著玉清。
玉清白了他一眼,捧著山海經,“流沙之東,黑水之西的司彘;西海之內,流沙之西的汜葉;白澤於東海,畢方於章峨山,這些地方到底在哪裡?”
“傳說之地令人神往,”高演嘆道,“玉清,等萬事平定,我們一起去瞧瞧好不好,也不枉此生。”
“好。”
談及歌賦,高演吟的最多的是曹操的短歌行,“一匡天下,不以兵車”,高亢激昂時,揮毫潑墨,提筆書寫。
玉清見過他的字,一手的小篆,寫的遒勁有力,字字如星辰奪目,可是沒想到高演的草書,也是行雲流水,“一戈如百鈞弩,一點如高峰墮石,一牽如百歲枯藤,一放縱如驚蛇入草,字中筋骨,如羲之在世。”
他的小篆,如同他的外表,溫潤斯文,俊逸出塵;而他的草書,卻顯出了他的內在,狂妄孤傲,落拓不羈。
“謝謝誇張,”高演將寫好的字遞給玉清,“送給你,好好練。”
“我的字很差麼?”玉清撅著嘴說道。
“四個字,驚世駭俗。”高演笑道。
玉清瞪了高演一眼,不以為意的接過他的字,只是背地裡以他的字為臨帖,偷偷的練。
高演來時還自帶瑤琴,琴身通體黑色,隱隱泛著幽綠,猶如綠色藤蔓纏繞於古木之上。
“漢時,司馬相如有一張琴,名為綠綺。司馬相如曾用該琴,琴挑文君,一曲鳳求凰,獲得卓文君的青睞,成為千古佳話,只是此琴早已失傳。”雖沒見過綠綺,但確信,高演手中的琴絕不比綠綺遜色。
“王妃曾說對音律只懂皮毛,但精於鑑賞,本王現撫一曲,還請王妃鑑賞鑑賞,”高演笑道,修長的手指撫過琴絃,一曲完畢,道,“王妃覺得如何,本王不會是對牛彈琴吧?”
玉清不以為意,笑道,“我既是牛,當然聽不懂清角之音,你為何還要對著我彈。敢問,你是什麼?”
高演爽朗一笑,“我也是牛,一頭蠢牛。”
頓時,連枝苑裡笑聲四溢。
棋局對弈時,玉清從不會到會,再到突飛猛進,高演的眼中時有驚喜之色。
興致起時,高演還會置沙盤於院中,與玉清沙場點兵。高演也不管玉清願意不願意,拉著玉清就點兵演練,玉清從一開始的不願意,到漸漸有了興趣,現在已是沉迷其中。
“不戰而屈人之兵。”高演說道,身上散出一種迫人的氣勢,讓人不敢直視。
“如何能做到?”玉清一瞬不瞬的看著高演。
“自己看。”高演將書籍扔給玉清,“明日我們再來演練。”
晚上,玉清苦讀兵書,孫子兵法、六韜三略等等,她都一一讀完,白日,便與高演沙盤對陣。
“說什麼出其所不趨,趨其所不意。說什麼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又說什麼兵形象水,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學的容易,用起來卻很難,”每次沙盤上,她都是輸。即便她如何耍賴,也贏不了高演,不戰而屈人之兵——她這輩子是做不到了。
“操兵演練,手握三軍,建不世之業,再一匡天下,你心中是不是早已有了天下?”說什麼沙盤點兵,只是打發時間,她不是三歲小孩。
面對玉清的詢問,高演毫不迴避,眼中盡是激賞之色,氣勢逼人,直視天地,他的霸氣顯露無疑。
她知道,他相信她。
高演每次來,每次回,從不在連枝苑裡留宿,即便晚上兩人辨星賞月,無論多遲,高演都會回到自己的院子。
迎藍很奇怪,王爺對王妃如此好,為何每次都回去,“王妃,王爺為何不留宿?”
連逐溪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打算就一直這樣下去?”
玉清也是一片茫然,連迎藍和逐溪都看出來,高演很寵她。他們的確實關係很好,好到他將心中的天地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