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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知的皇上?
宋璃被玉清望的手足無措,“姐姐,你怎麼了?”
玉清目光深沉,與兩位姐姐的婚姻,貌似是爹的慈父之心,不過是是一場權謀之計,裡面藏了多少陰暗面,也未可知。
右相是當今婁太后的心腹之臣,當今皇上雖居帝位,但無實權,許多政事均決於太后。自冊立太子之後,皇上有意□□,朝中形成兩股勢力,一派以右相為首,聽命太后,一派以左相為首,忠於皇上。
右相宋欽,雖只有宋璃一女,但另有一養子宋綱,官拜兵部尚書,封定遠侯,手握兵權,擁兵三十萬,這也是太后能一直操縱朝政的原因。
皇上手無兵權,只有透過賜婚,籠絡藩王,在以後的□□之中,以獲支援。其他幾位王爺,因母妃出生卑微,不足為慮。只有常山王、華山王和長廣王不能同日而語。常山王與長廣王一母同胞,母妃崔氏和華山王的母妃陶氏,均是世族大家,朝廷內外,頗有根基。
華山王和長廣王各擁兵十萬,常山王行事低調,據說只想做風流王爺,因此手中有無兵力,兵力多少,無從知曉。
皇上向來信任常山王,曾有將他留任京城之意,但他無意於朝政,加之太后對他頗有顧慮,極力將他封到西北之地朔州。
這常山王能做到皇上對他信任有加,太后卻對她如此忌憚,必不是尋常之人,以至於皇上至今對他念念不忘,將自己許配與他,以示籠絡。
既是如此,右相之黨定不會將她的身份告知皇上,以免皇上用她來籠絡藩王。
“姐姐,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宋璃見玉清愣在原地出神,不知如何是好。
玉清心中翻騰,皇上既不是從右相處得知她是左相之女,那會是誰告知了皇上?難道,難道是……玉清雙腿一軟,癱坐在椅中,顫顫抬眸,見太子雙目微合,面色沉鬱,心中已是瞭然,真的是爹!
玉清的心似被針刺,層層錐痛,想找一千個一萬個理由告訴自己,不是爹,可事實就是爹告知的皇上。爹怎會不知道常山王生性風流,又怎會不知道常山王身有頑疾,卻還將她推向火坑。爹,你的權謀之私,卻將女兒的一生葬送。
只覺臉頰冰溼,玉清輕觸臉頰,才知已是淚流滿面。
“姐姐,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地哭了?”宋璃不解。
“我只是捨不得你們。”玉清拭去淚水,得知被賜婚時,便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只是從未想到爹會將她這枚棋子當作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便被用在此處,一陣陣的酸楚襲滿全身。
相府外,鞭炮齊鳴,絲竹喧天;相府內,鳳冠、霞帔、華服,重重的加在玉清的身上。玉清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嬌麗無方,雍容澹定。
一旁的蘭姨和墨雪的已是淚流滿面,玉清伸手拭去她們的淚水,淡淡一笑。淚水再多又如何,流不盡心中的悲慟,也洗不淨對爹心狠的酸苦。
玉清跪在孃親面前,娘此時痴呆,父親必不會讓娘前去大堂,受她的拜別之禮,“娘,我一定回來,爹棄你,女兒絕不會棄你不顧。”
玉清的母親,看著玉清烏鬢珠翠,熠熠攢動,嘻嘻傻笑。見玉清轉身離去,不再回頭,依舊是嘻嘻傻笑,唯有淚水潤溼眼眶。
未到大堂,迴廊曲折中,遇上均是一身嫁衣的大姐和二姐,玉清含笑,“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面。”
“我們雖非一母同胞,但姐妹情分並無二異,相信一定會再見面的。”琇芝笑道。
她們並非一母同胞,父親的原配夫人在大姐出生之時,血崩而死。夫人去世不久,新夫人入府,第二年桃花盛開之時,二姐出生。不久娘進府,不足七月,她就出世了。娘名為二姨娘,實則是三姨娘。
府上的下人自大娘進府不久,除了府中的幾個老人,就全部換了,現在的下人都以為大姐和二姐都是夫人所生。
她們雖是姐妹,可是她的名字與她們的並不一樣。她們的名字從芝從王,而她的名字卻是胡雨清。她曾經問過蘭姨,這是為什麼,蘭姨只笑不答,再追問,蘭姨只說這是娘給取的。
“還是走到這一步,三樁姻緣,早已傳成一段佳話,天子美意,慈父之心,”珮芝冷笑一聲,“當真可笑。”
“這本就是父親的打算,我們誰也逃脫不了。”琇芝會意道。
玉清微愣,豁然明白琇芝這句話的意思,大姐和二姐過了及笄之後,前來提親的人踏破門檻,但是,都被父親拒之千里,原來父親等的就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