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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在玉清的身上,扶著玉清走出了屋子。
亭臺小築,迴廊曲折。已經入秋,仍是佳木繁蔭,午後的秋陽斜映在屋簷的琉璃瓦上,橙光熠熠。
玉清微微嘆息,清幽而語,“逐溪,不管你願不願意,這裡,便是我們以後的家了。”
儘管是多麼的不想來,但還是來了。逐溪雖與她身份不同,也不同心,可是在朔州,在王府內,也只有她們兩人可以相依相偎。第一次有了人在異鄉,漂泊無助的感覺。
沿著碎石小路,步入迴廊,轉而拾階而上,登上錦雲亭臺。亭臺不高,放眼望去,目之所及有限,能窺全的只有這所院子。
遠處正有下人在懸掛紅綢綾帶,張燈結綵,應是為大婚作最後的準備。
要嫁人了,從此以後,她的姓前要冠上高姓,不僅如此,她還要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與這個高姓男子共度一生。
“王妃,該吃藥了,曹嬤嬤已將藥端來了。”進入王府,逐溪便改口稱玉清為王妃
玉清下了亭臺,還未到院子,一股濃濃的藥味瀰漫而來。見藥碗旁邊,有一碟蜜餞,不禁笑道,“還挺有心的。”
一口喝完,嘴裡盡是苦澀之味,伸手拿起碟中蜜餞,放入嘴中,“這是誰擬的方子?”
“回王妃,是府裡的閭丘大夫。”曹麼麼回道。
“離行禮的日子還有幾天?” 玉清微微蹙眉,這藥用的可是夠猛的,是怕她不能行禮麼。
“回王妃,三天之後便是行禮之日。”
“迎藍怎麼還沒回來?”玉清望了一眼逐溪,盛碗粥而已,需要這麼久麼。
“回王妃,迎藍被杏兒和萍兒拉走了。”曹嬤嬤回道。
“這丫頭也該先將粥送來。”逐溪冷道。
“正在熬,老奴已著人盯著,好了就給娘娘送來。”
“正在熬?我不是剛熬好的麼?”逐溪目露疑惑。
逐溪剛才熬的粥定是被人吃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有人不小心弄翻了,曹嬤嬤不說原因,應當是想護著某人,或者說不想捲入其中,“算了,杏兒和萍兒是什麼人?”
“是府裡的兩個丫頭。”曹嬤嬤答道。
廢話,她當然知道是府裡的丫頭,她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曹嬤嬤既然不願說,多問也無結果。玉清擺擺手,讓曹嬤嬤退了下去。
“迎藍難道不知道是在為誰辦事麼,怎麼被杏兒和萍兒拉著就走。”逐溪冷道。
“這個問題,就要問迎藍自己了。”
玉清坐在榆木雕花的凳子上,細品粥味。日向西移,柔和的餘輝輕輕的灑在院中,拉長了萬物之影,一個斜長的疏影映入院門口。
迎藍一路小跑的進了院子,撲通一聲的跪在了玉清面前,“奴婢該死。”
玉清輕輕放下玉碗,伸手接過逐溪遞過來的織巾,拭去嘴角粥漬。將織巾遞迴逐溪,又順手接過逐溪遞過來的茶盞,端於面前,並不喝茶,只是漫不經心的用杯蓋撥弄碧綠的茶葉,須臾,才用餘光掃向迎藍。
娘娘的動作看似輕緩無聲,卻在透出寒氣,一如膝下的青磚,透著微冷,轉而刺骨,瞬間襲覆全身。迎藍微微抬眸,正迎上玉清的如霜目光,驚的雙手伏地,身子越叩越低,素青的袖子無風急顫。
良久,玉清才冷冷而言,“說說,你怎麼該死了?”
“奴婢……奴婢……不該……”迎藍嚇得說不出話來。
“罷了,”見迎藍嚇成這樣,玉清心也軟了,本就無心訓斥迎藍,只是逐溪說若不責罰,難以服眾,她這才冷下臉,“聽說你是被杏兒和萍兒拉走的,去哪兒了?”
“去了越溪園。”
“越溪園?”越溪乃越國美女西施浣紗之地,取名越溪園,看來這園中居住的應是位美人,“何人所居?”
“白氏。”
“就她一人麼?”
“是的,杏兒和萍兒是她的兩個丫頭。”
果然,能獨院居住,又能以越溪二字題為園名,身後竟還跟著丫頭,這白氏應是常山王的侍妾,“她找你有何事?”
“也沒什麼事兒?”迎藍見娘娘語氣有所緩和了許多,回答的聲音也清亮了許多,“上午新進了一批布料,她讓奴婢幫著瞧瞧,奴婢請求了很多次要回來伺候王妃,可她就是不讓。”
侍妾的身份比之丫頭又能高出多少,在她這個準王妃面前還不都是一樣。白氏明知迎藍現在是她的丫頭,還扣著不放,如此向她挑釁,無非是仗著常山王寵愛於她。只怕是等著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