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名字,心中一愣,凝眸望去,逐溪雙眸下的掙扎,愈加強烈。移步走到逐溪面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逐溪,請你告訴我。”
“我總認為相爺並不滿足丞相之位。”
玉清心神巨震,“父親早已被封為敬國公,爵位已是至高,難道他還想封王不成。丞相之上已無官位,難不成他想做皇上?”
玉清一語驚醒自己,驚恐的望向逐溪,“他想謀反?”
見逐溪目光凝重的點點頭,腳下一軟。逐溪連忙將她扶住,“我也是猜測。”
“不是猜測,是事實,”玉清的聲音似從幽暗處傳來,傳到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心裡,“父親權傾朝野,位居廟堂之高,無人能及,丞相的位置只怕早已不能滿足他的野心。他手上握有京畿戍衛,掌管京城防務,皇上的三千御林軍根本不是其對手。只要時機成熟,他便可先發制人。現如今,皇上病重是不是給了他機會……”
“相爺早已下棋落子,你和我便是其中一枚。派我來王府不僅是監視你和高演,也是監視常山王府,監視整個朔州,只是他沒有料到我會背叛他。”逐溪言語沉重。
“父親訓養死士,不僅僅是為了剷除異己,而是監視皇宮,監視皇上,監視有朝一日與他為敵的所有人,”步步算計,父親應該早就想取得代之,玉清心中沉痛,原來,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不僅僅是高演想要,還有父親,“你先出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逐溪擔憂的看了一眼玉清,退出門外。
玉清一想到高演,痛苦如烏雲般襲來,壓在心中。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父親的野心,是不是早就知道父親會與他為敵,所以才將自己拒之門外。
為什麼會是父親,如硬物堵在胸口,玉清只覺無法呼吸。雖恨父親薄待孃親,拋棄自己,可他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爹爹,血濃於水。
一邊是至親,一邊是至愛,她是該將自己一分為二,還是立在一旁,袖手旁觀,她該怎麼辦?怎麼辦?不由淚水紛落。緩步走到高演的書房,推開房門。寬敞的書房裡,靜謐無聲,四周似乎還飄散著高演的氣息。
玉清坐在書桌前,看到一張宣紙上寫著“一匡天下不以兵車”。筆墨下的字,遒勁張狂,力透紙背,一如他堅定的意念。
父親和高演早已勢在必行。就像追逐太陽的猛獸,看到遠處升起的一絲絲曙光,即便刀山火海橫在眼前,也要拼命一搏。一朝踏上此路,便無回頭之時,盡頭處,是錯、是對、是怨、是恨,流逝的不過是百年之身,但絕無悔字。
玉清起身立在窗前,茫然的看著窗外的枯木枝椏。冬日的夕陽,溫暖裡夾著寒涼,披著貂裘的她,微微顫抖。
一雙大手覆蓋住她瘦小的肩膀,聲音柔軟憐惜,驅散著冬日的寒意,“怎麼了?”
玉清轉身,觸到高演溫柔帶笑的目光,心中所有的冰凌化成潺潺春水,展顏一笑,“沒什麼,陪我走走可好?”
高演牽著玉清的手,走過萃錦園,穿過迴廊,來到清園水榭和那片小樹林,繞過池塘,幾乎走遍了王府的每一個角落。
用過晚膳後,玉清立在暖閣裡,一瞬不瞬的看著高演。高演見玉清沒有回連枝苑的意思,也不多問,寵溺的對她一笑,握起她的手,繞著王府又走了一遍,走出清園時,高演向左,“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玉清抿唇一笑,反其道而行,“去幫你看看賬冊,快年底了,你一個人忙不過來。”
高演不再說話,唇角的微笑猶在,雙目中有一絲深思。
從高演的書房到寢居有一段距離,晚上怕冷,高演晚上讓人將所有的賬冊搬到自己的房間裡清點。兩人來到高演的寢居,圍著暖爐清理賬冊,除了有些有疑惑的地方,偶爾說一兩句,便再無閒話。
將近子時,賬冊才清理完畢。
玉清起身,伸伸胳膊,將清理好的賬冊歸到一旁,轉眸望向高演,淺淺一笑。爐中的火光,在她瑩白玉清的臉龐,灑下一片丹霞輕紗,美的無處可藏。
玉清煥彩奪目的面容,如星辰,漸漸的收在高演眸底深處,只留下夜色長空,漆黑如墨。高演伸手取下架上的貂裘披在玉清的身上,繫好絲帶,動作輕柔如淡月,“我送你回去。”
披著貂裘的玉清,一動不動的立在原處。
高演看著泥塑一般的玉清,道,“怎麼了?”
玉清伸手握住高演的手,將雙手放入他的大掌中,指尖磨搓著他的掌心和手背,那種綿綿的柔軟觸及到她的心尖,低語嬌柔,“我,我想留下。”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