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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鋼琴家呢?他要是有空的話,不如也來我們的話劇裡客串一把彈個鋼琴?最後彈鋼琴那段背景音樂還是隻能放錄音帶,能有個人在旁邊現場彈那當然是最好的。”
她自覺說的這番話沒有什麼問題,頂多是帶了點若有若無酸溜溜的打趣奚落。沒想到紀千羽聽完後會是這麼大反應,僵住片刻後,慢慢地回頭看了她一眼。
杜若曉在溫暖的空調房裡瞬間生生打了個寒顫。
她也是和紀千羽你死我活較過勁的人,卻不論是一年前的對峙,還是一月前共同被抓,她都從未在紀千羽身上看到過這麼兇狠乖戾的眼神。杜若曉趾高氣昂慣了,卻也特別惜命,她在紀千羽暴躁陰冷的眼神中僵硬著四肢,掙扎著努力擠出一兩句破碎的辯解。
“我……我開玩笑的,你這人怎麼……怎麼這麼認真啊?”
紀千羽無聲垂眸,朝她走了過來。杜若曉倉皇后退,被紀千羽逼到桌前,背抵著桌沿,驚慌失措地向後仰,一個不注意,腦袋磕在書櫃凸起的一條稜上,發出了一聲結實的悶響,驚呼音效卡在喉嚨裡要出不出,噎得她痛苦地扭曲著臉,紀千羽卻沒有就此離開,恐懼從她的心裡不受控制地一點點泛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千羽伸手,抓住了杜若曉的長髮,將她的臉向上提。杜若曉被迫抬起臉,紀千羽的視線在她臉上慢慢掃視過去,淡淡地勾了勾唇角。
“憑你們也配?”她輕聲說。
配什麼?杜若曉迷茫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紀千羽是在針對她剛才讓鋼琴家來談背景音樂的事,連忙不迭搖頭:“不……不,對不起……”
紀千羽沒有再說話,冷冷地放開了她,背過身回去繼續忙自己的事。杜若曉心有餘悸地捏著胸口喘了兩下,看著紀千羽的背影,再次不受控制地嚇白了臉。
她自從那一次後就有些怕紀千羽,當時只覺得她這個人既冷又狠,如今卻發現她已經變得偏激又極端,紀千羽揪住她頭髮的時候,她真的產生了一種對方要置她於死地的錯覺。
這種錯覺讓她的恐懼感又加深了一層,杜若曉謹慎地揹著身躺回床上,惴惴不安地睜著眼睛,豎起耳朵聽床下悉悉索索的動靜。
真是個瘋子。她在心中暗罵,一邊恨恨地想著不用現在這麼囂張,紀千羽也在這個學校蹦躂不了幾天了,一邊卻又有些不抓重點地想,剛才紀千羽雖然看上去危險又可怕……
卻又讓人覺得她非常脆弱且傷心。
這個離譜的認知讓杜若曉自己也有點想笑,她撇了撇嘴,暫時將紀千羽的事情拋在腦後,卻又覺得寢室怎麼都有點待不下去,匆匆穿好衣服,揹著畫夾去了外面。
開關門聲響起之後,紀千羽慢慢停下收拾東西的動作,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後趴在桌子上,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她一點也不想重新回到這裡,當初她剛剛從奧地利來到這裡,沒指望得到多麼熱切的關心,卻也沒想到有人對無冤無仇的陌路人也能惡意至此。她做完兼職後疲憊地回到寢室時,迎接她的有過被潑了水的被子,消失不見的論文畫作,乃至奚落譏嘲的視線與神色玩味的眼神。而後這些暗地裡悉悉索索的動靜逐漸越來越大,她忙於奔波維持生計,在異國他鄉形單影隻地活下去,無心顧及女生間的勾心鬥角,及至被捲入一場莫名其妙的三角戀情裡,
現在說出來也覺得太過荒唐可笑,她連那個男生的性命相貌都還沒有認清,卻已經被莫名其妙地被女生們單方面宣佈忍耐到了極致。一場痛打婊氣沖天假白富美的戰鬥就此轟轟烈烈地展開,她又一次推開寢室門的時候,迎接她的是顏料墨汁鋪天蓋地潑滿她空間的宿舍,以及十來個虎視眈眈等著她回來的彪悍女生,攝像機盡職盡責地記錄著一切,不日後便是她屈辱經歷的證明。
她被好幾雙手拉了進去,宿舍門被轟然關緊。
後來的事情就沒有超出應有的邏輯範圍了,她睜開眼睛,手臂擱在額頭上,淡淡轉開視線。這一夜沒能如其他人所願,成為她不能提及的恥辱與黑歷史,反倒是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她似笑非笑地睥睨著其他人,像是獵人看著一群待宰的綿羊。亂七八糟的手腳與指甲之中,她眯著眼睛,在其他人的視線從興奮漸漸變為恐懼之中,一腳踢翻其中一個,腳漫不經心地擱在那人的臉上,用力碾了上去。
那個時候是真的沒怎麼挑人,起到殺一儆百的效果就好,後來才發現踩的正好就是看不住男人還要叫嚷著弄死她的女生,也算惡有惡報。那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她就記不太清了,女生們聰明反被聰明誤,篤定了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