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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紀秋馥收起笑容,面色微冷地看著他。傅遇風迎上這樣的目光,不閃不避,眸光微閃,帶著些許涼意,同樣收起笑容,臉上是從未在紀千羽面前展示過的寒意。
“既然目標一致,合作也無妨。千羽覺得你們如今互不虧欠,和你毫無關係,不恨也不愛,她能就這麼釋懷當然很好,我樂於看到這些。但是紀女士,希望你自己心中有數——”
“你又欠了她一回,這輩子都還不起。”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到惠靈頓!大概就能自己上線回評論了
☆、第74章 74 隨想回旋曲
紀秋馥離開的時候,一言不發,連聲最後的招呼也不打。紀千羽在和樂團的幾人淺言寒暄,餘光瞥見紀秋馥從她身側匆匆走過,步履如風,面色冷然,連眼神也沒有拋給她一個。
這段不長的時間裡,傅遇風說了什麼,能讓紀秋馥的情緒波動這麼大?紀千羽向旁邊瞥了一眼,傅遇風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來,對她詢問的眼光不予回應,面色自若地和小圓桌旁的其他幾人談笑風生,並將雙方正式介紹了一遍。紀千羽掛著端莊的笑容輕輕頷首,眼睫低垂,向桌下看了一眼。
傅遇風正和旁邊的小提琴手說著如何邀請音樂家進行合作,樂團的幾人表示沒有對此事沒什麼確切把握,談及時都稍稍皺起了眉,顯得心事重重。然而在無人注意的桌下,傅遇風的手正不動聲色地拉住她的手,被她小幅度地拍了一下之後,鍥而不捨地纏上來,指尖在她的掌心裡若即若離地點染勾觸,慢慢在她細嫩的面板上劃過,親密曖昧如同撫摸擁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這個人竟然幹出這種事情。紀千羽抿了抿唇,正襟危坐地挺直背,覺得自己肯定臉紅了。她隱秘地瞪了傅遇風一眼,示意他感快說正事,傅遇風被她看了一眼後微微一笑,見好就收,無比自然地主動進入了正題。
“總歸是件好事,加拉瓦先生未必會拒絕。就目前來看,難辦的地方主要在於無人引薦,加之加拉瓦先生未必空得出時間。各位不妨從這兩個方面尋找突破試試,雖然這一次的合作邀請是由樂團發出,不過如果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義不容辭。”
這一次和印度慈善音樂家加拉瓦的慈善合作演出,純粹是德國國立交響樂團的個人意願。這場合作如果成功,無疑能將音樂會的規模向上提一個檔次,但是著名音樂家總是很繁忙的,這麼近的時間,檔期上無論如何也不好協調,加之不太相熟,這都是難點所在。
對於樂團來說,傅遇風和加拉瓦的地位一樣,都是他們的合作物件,只不過前者的合作已經定了而已。這個樂團的企劃一向大膽,不然也不會邀請傅遇風這樣剛剛復出的鋼琴家,進行如此重要的演出,恐怕印度之行也是一次即興之舉。這種無計劃的事,按理說不該讓他操這份心,傅遇風來時也沒有對此發表什麼評論,只說自己來接女朋友回國,和他們正好順路。
是以現在傅遇風表態會在這件事上幫忙,雖然未必真的能夠派上用場,卻依然讓樂團的幾人感激涕零。不過畢竟一路走來只是恰好同路,眼下傅遇風也已經找到了女朋友,樂團的幾人就沒有過多打擾,約定了下一次見面的時間後便紛紛起身告辭,走得毫不拖泥帶水。
紀千羽目送幾人離開,將兩人還交握在一起的手抬起來,似笑非笑地問:“傅先生這是在幹什麼,不打算鬆開嗎?”
“手要握一輩子的,現在鬆開怎麼行?”傅遇風極其鎮定地說,在紀千羽促狹的眼神中忽而微微嘆了口氣,五指從紀千羽的指間穿過,將她的手攥得更緊。
“我也有點後怕。”他收起笑容,低嘆著說,“這一次實在危險,你這麼要強獨立,遇到什麼事都自己扛著,讓我沒法不擔心。”
明白前幾天經歷的事情已經被傅遇風知道,紀千羽咬了咬嘴唇:“是我疏忽了,真的遇到這種事情,如果不是……紀秋馥出現,的確沒有什麼別的辦法。”
“我輸在不知道路加的手能伸這麼長。”紀千羽心平氣和地說,提到紀秋馥和路加都沒有讓她的表情發生變化,只是眼裡多少顯得有些唏噓。
“不過也有收穫,至少意外知道了路加為什麼那麼恨我。現在想想,我的這個家,實在是支離破碎,畸形得厲害。”
這個家前前後後只有五個人,兩個母親,兩個兒女,兩代人,兩兩之間恩怨交雜,愛恨凌亂,絕沒有共存的可能。紀千羽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現在去想,只能感到世事諷刺。
她和所摒棄的委以虛蛇,被所追逐的棄如敝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