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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利亞這一次也驚訝地直接問了,這一次直接帶上了非常具有誘惑力的細節,“家主如今精神稍微好了一些,但還是堅持要找你回去,夫人從中阻撓了多少次都沒有用。雖然不知道家主突然抽的什麼瘋,不過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小姐你有沒有仔細想……”
紀千羽回頭看了他一眼,利亞驚覺失言,迅速閉上了嘴。
“我有仔細想。”紀千羽長長地嘆了口氣,頓了片刻後,慢慢搖了搖頭。
“但是……我回去之後,就算真的去爭,能得到的又是什麼呢?”
“掌權家族企業,躋身名流圈,延續溫斯特家族榮耀?”利亞張口就來,見紀千羽無動於衷的樣子,無聲地聳了聳肩,輕輕補上了一句。
“還能變強啊,變強多好,以後再也沒人能奪走你珍視的東西,你想留住的東西,不用怕被別人奪走,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紀千羽慢慢轉過身去看他,眼中滿是恍惚與迷茫。利亞笑著嘆了口氣,抬手摸了摸紀千羽的頭髮。
“雖然不知道小姐你發生了什麼……不過,我要在這裡留一週,一週之後您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看您自己的決定,我絕對不會強迫您。”
紀千羽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轉回頭。兩人之間的德語交流告一段落,計程車裡的廣播電臺裡是她最近更加熟悉的中文。她託著腮看向窗外,不期然想起傅遇風之前糾正她讀音時候的那句話。
你的名字在中文裡很有畫面感,像是很多雪白的絨羽漫天飄飛的樣子,或是一隻看起來羽毛乾淨蓬鬆的鳥,聽上去和讀起來都很柔軟。
她的眼神也不自覺柔軟了一下,隨即重歸迷茫與黯淡。現在她的中文已經說的非常流利,然而那個對她這麼描述的人……
也許要失她明天的約了。
校慶的這一天終於來臨,學校裡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到處都是成堆聚在一起的學生,各種裝裱未裝裱的畫作沿擺了一路,優秀學生作品則和歷代優秀畢業生作品一起,擺在學校的藏品美術館裡,供全校師生和到訪賓客欣賞。
這是全國最為知名的美院,培養了國內畫壇活躍的一半畫家。這是個比較容易出功成名就人才的學校,若是平常不覺得有什麼,那無疑能從現在的情況裡看出端倪。各色豪車將學校圍得水洩不通,挨挨擠擠地停在一起,進來也需要一番力氣。維持秩序的老師和志願生穿著單薄漂亮的禮物,忙得熱火朝天,冬天裡額頭也沁出了細汗。
而這些熱鬧和禮堂後臺通通沒有關係,隨著天色漸漸暗下來,能容納全校所有師生的大禮堂陸陸續續湧進了許多人。
上一次學校大肆慶祝還是九十年校慶的時候,自然比不上如今百年的規模氣派,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覺得頗為新奇。有人悄悄挑起一點後臺的帷幕朝前臺看去,見到人群頓時咋舌,有些震驚也頗為高興。學生們在後臺嘰嘰喳喳地化著妝,興奮地討論著等下的演出,紀千羽悄無聲息地上好妝,一個人坐在化妝室,靜靜地出神。
江路晨和姚雨菱的話劇組自然也在後臺,中間也隔不了多少距離,聚在一處站著。杜若曉在其中不知道說了什麼,一時間那一圈的所有人都眼神閃爍地朝她看來,杜若曉見狀更加得意,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兩度。
“哎呦,你們看見她那身衣服了嗎?薇徹當季最新款哦,灰姑娘女神為了這身新衣服是不是又省吃儉用了一學期,才買來這身禮服今天充門面用啊?”
周圍的幾個女生頓時笑了起來,男生們的視線也在她身上,帶著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味。紀千羽恍若未覺,根本不搭理他們這裡的騷動,杜若曉得寸進尺,掩著唇竊竊地笑了兩聲。
“不過她前天來寢室住了誒,好像最近連兼職都不做了,攢夠買禮服的錢之後就不做了嗎?還是說其實是被哪個野男……”
紀千羽轉過頭,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
杜若曉的話說到一半驟然噤聲,她雖然對紀千羽各種看不慣,但有時會莫名有些怕她也是真的,如今紀千羽的眼神也並沒有那麼冷厲,然而不知為何,她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氣焰驟然就消了下去。
消下去就算了,杜若曉悻悻地閉了嘴,一邊卻又下意識覺得有些奇怪。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紀千羽現在看她的眼神更可怕了,像是在看一粒不入眼的塵埃,根本從未將她放在眼裡……
可是憑什麼?!她又生起氣來。
此時杜若曉還在編排什麼話,紀千羽已經無暇顧及,總歸今天就是她的死期,不用她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