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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不是你們社的擺設?”
“其實也可以說就是擺設……”江路晨撓撓頭,朝她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這幕劇的背景音樂都是鋼琴曲,但這架鋼琴的質量一般,選用的BGM裡又有很難彈的曲目,鋼琴手還不是主角,到現在還沒找到願意彈的人,打算到時候直接放磁帶。”
“原來是這樣。”紀千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下意識瞟了坐在她旁邊的傅遇風一眼。傅遇風就坐在她旁邊,此時卻彷彿離她格外遠,對正在發生的事情並不關心,沉靜禮貌地低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明亮的光從外面斜照到桌子上,他整個人沐浴在清透的光裡,看上去卻比在街燈與夜雨中更加疏離而難以接近。
一瞬間的怔忡之後,紀千羽眨了下眼睛,低下頭,大致翻了翻劇本:“我沒演過話劇,對所有流程都不熟悉,你確定真的覺得我合適?”
“沒人比你更合適了。”江路晨看著她,微笑著點頭應和。
因為這個女主角的原型就是你——他在心裡默默補充。紀千羽當然聽不到他心裡的聲音,先行若有所思地合上了劇本。她還在這邊考慮著角色,那邊有人卻已經坐不住了,儲欣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若不是姚雨菱在桌底下使勁按住她的手,恐怕早已經忍不住拍案而起。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她擰緊眉毛,滿臉的戒備與鄙夷,口不擇言道,“插足別人有意思嗎?!雨菱的演技這麼好,你憑什麼——”
“儲欣!”姚雨菱皺著眉厲喝一聲,儲欣被嚇了一跳,震驚又委屈地看著她,眼圈都紅了,“雨菱,我在替你打抱不平啊!怎麼有人能這麼不要臉,都不知道避嫌的嗎?”
“哦呦。”紀千羽雙手交疊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歪著腦袋打量著她們兩個,“真熱鬧,避嫌這個詞都出來了。我是從奧地利來的,中文不太好,誰給我解釋一下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儲欣自知說錯了話,訥訥著不怎麼敢開口,臉上的表情卻還帶著些許不甘。周圍人一片安靜地看著她,紀千羽在灼灼的視線中無動於衷,保持著微笑的表情,漫不經心地補充一句。
“沒有答案的話,我只能寫了貼在公示欄裡問了。”
美院的公示欄是學生們的宣傳處,夾在食堂和教學樓中間,一般都被各個社團拿來貼招新海報用,曝光率高得驚人。要是被紀千羽寫成海報貼到那裡,無論是江路晨還是姚雨菱甚至儲欣,都免不得被人指指戳戳地按著脊樑骨。儲欣似乎終於回想起了傳聞中的紀千羽是多麼瑕疵必報的性格,漲得通紅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我……”她想要說什麼卻又不太敢,求助的視線不住地飄向姚雨菱,氣勢完全弱下來,又懼又怕地咬著下唇。姚雨菱在心裡嘆了口氣,撐著胳膊站直身,抬起臉看著紀千羽,客氣又疏離地朝她點點頭。
“剛才儲欣的言論有過激的地方,我替她道歉。”她淡淡地說,溫柔中帶著隱約的高傲,微揚起下巴,凜然地看了紀千羽一眼,“關於女主角的事情,你很合適,而我很喜歡,我們之間能不能來一個公平競爭?”
“道歉我不接受,自己沒長嘴,需要你來說?”紀千羽似笑非笑,言辭永遠一語中的,不留假惺惺的情面。姚雨菱的臉色也稍微變了一下,紀千羽眯起眼睛,做了個請自便的手勢。
“至於要在話劇社這塊地方展示什麼,不關我事,隨你的便。”
被她這種不置可否的態度激怒,姚雨菱臉色微沉地看了她幾秒,轉身走向了旁邊的練習用空地。眾人的眼光都不由自主地隨著她的走動而移動,紀千羽收回視線,發現傅遇風終於從自己的世界裡抬起頭來,現在正看著她。
怎麼了?她笑著比出清楚的口型。
傅遇風垂眸,稍稍向她靠近,用只有兩人可聞的氣音低聲問:“既然不喜歡捲入麻煩,也不屑於爭風吃醋,為什麼還要去爭?”
鼻間嗅到一縷清淡的冷香,一如這個男人的於寡淡中驚心動魄。紀千羽的眼睫垂下又抬起,猶如嘆息般輕聲說:“只是突然想參加這個校慶匯演,如果沒有更合適的位置給我,那麼這唯一的一個機會,我並不想放棄……我這人偏執又認死理,如果自己想要什麼,那就算所有人都從中阻撓,我也要盡全力爭一爭。”
傅遇風若有所思地頓了頓,而後沒有評價什麼,禮貌地重新坐正。那縷幽淡的冷香徘徊在一臂寬的距離之外,彷彿被一道無形地結界阻隔在裡面。
其實我想參加這個匯演是因為你也參加,不過是處心積慮,為兩個全然沒有交集的人,多新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