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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康尼帶來了兩件事要與他合作,一件依然是詢問紀秋馥的下落,另一件是對付紀千羽。
這個康尼是誰的人,為什麼第一次替紀千羽傳話,第二次又要害她,不關他的事,他也毫不關心。重點在於第一件事情難辦,第二件事情卻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嚴屹當機立斷,在道上放出了要給紀千羽顏色瞧瞧的訊息,隨後也果真一切順利地砸了她的出租屋。
正待近一步行動時,紀千羽忽而找上了他。
「我在偶然間拍到過兩張有趣的照片,地點人物是凌晨雨夜裡,市廳的劉秘書和他的秘密情人。」在發給他的訊息中,紀千羽輕描淡寫地說,「我猜嚴先生對這兩張照片很感興趣,不知道能不能以他為籌碼,和嚴先生做個無傷大雅的交易?」
對於嚴屹這樣的地下勢力來講,能搭上市廳的秘書長這條線,絕對是件誘惑力很高的事情。侄子和麵子在這兩張把柄面前簡直不值一提,嚴屹沒怎麼猶豫,便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在確認了兩張照片的真實性後,信守承諾將和紀千羽的恩怨一筆勾銷,在破壞了她的家之後再沒有過其他動作。
那之後兩人微妙地化干戈為玉帛,但彼此也心照不宣地再也聯絡過。昨天紀千羽忽而找上了他,約了今天的見面,嚴屹雖然摸不準她的意思,不過赴約當然沒什麼危險,也就帶著人應邀前來。而今簡單的寒暄客套過後,紀千羽只自顧自垂著眸,慢條斯理地啜飲著咖啡,他卻不喜咖啡廳這種舒緩的小資情調,左右環視了一下後皺了皺眉頭。
“這咖啡廳放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聽著鬧心,換首別的。”
“李斯特的《諾瑪的回憶》,曲子表達的情感的確有點紛繁複雜,不過很耐聽,我還蠻喜歡,進門時特意讓她們換了這首來放。”紀千羽放下咖啡杯,稍稍抬起眼,笑得從容鎮定,捉摸不透表情。嚴屹冷眼看了她幾秒,忽而咂了砸嘴,意味不明地笑笑。
“你這麼說,那我可得再聽聽。”嚴屹怡然自得地閉著眼睛,露出一副欣賞音樂的樣子。慢悠悠地隨著漸漸起伏激烈的鋼琴聲晃著頭,嘴裡還不忘與她閒話家常。
“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過得怎麼樣?我這兒是聽說你過得不怎麼好,前些天還進了趟局子。不過今天一照面看見你本人,又覺得果然還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小姑娘看著好著呢。”
“託嚴哥的福,還行吧。”紀千羽莞爾,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嚴屹清了清嗓子,睜開一隻眼睛看了她一眼,“所以你今天約我到這裡來,是為了和我聊聊家常?我下午還有點別的事,大概還能陪你聊五分鐘。”
“嚴哥說笑了。”紀千羽頓了頓,看著他笑了出來,“特意來找您,自然是有事要商量。之前一直沒有聯絡,總覺得時機未到,自己也能解決,這一次卻是覺得沒什麼辦法了,只能麻煩嚴哥百忙之中抽時間來見我一面,就眼下的事情商量商量。”
“哦?”嚴屹饒有興致地哦了一聲,語調上揚,換了個姿勢看著她,“我還以為你上次給我發照片做交易時,就是有事想找我談呢。”
“那次是個意外。”紀千羽搖搖頭,否認了他的說法,“嚴哥砸了我的房子之後我借住在一個朋友家裡,嚴哥這邊的事情不處理掉的話,總怕也給人家帶來麻煩。”
嚴屹聞言,意味深長地嘖了嘖:“那之後怎麼也沒聽到你這邊有訊息傳過來啊?藍調的楚老闆現在還一見著我就若有若無地勸我看開一點,手下留情放你一馬呢。”
這話問得頗有技巧,嚴屹早知這樣的情況,不過紀千羽選擇怎麼行事,歸根結底和他也沒有關係,是以之前一直沒有理會,也沒有拆穿。這一次卻是一定要用這點拿捏她一下的,好叫紀千羽知道他嚴屹是什麼人物,少指望用些低劣的伎倆來矇騙他。
沒想到這一問卻也並沒有攔得住紀千羽,她眨了眨眼,忽而笑起來,這一個笑容來得比之前的所有都要真誠甜美,溫柔又明麗,帶著無從忽視的狡黠與執拗。
“因為這是一個藉口,也是一個理由。”她低柔地說,輕描淡寫地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嚴屹,“從這個角度來說,嚴哥,我應該謝謝你。”
她這聲謝謝來得莫名其妙,嚴屹隱隱約約摸出點她這番話的意思,卻不好用這個理由你來我往地繼續交鋒了,於是輕咳兩聲,皺了下眉:“那這聲謝我就收下了,紀小姐,這次找我過來到底什麼事情?”
他轉移話題的手段非常生硬,好在紀千羽也不去拆穿,從善如流地跟著轉開了注意。她稍稍眯了下眼睛,用陳述句的語氣問了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