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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他知不知道也無關緊要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言承歡迷上了走路,就一個人慢吞吞的壓人行道,熱鬧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自己至少不是那麼的孤單,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能聽見自己清淺的呼吸,綿長的呼吸彷彿成為了自己最好的安慰。
冬季的天亮的很晚,凌晨四點的寒風凜冽,吹在臉上承歡卻只覺得無比愜意,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疙疙瘩瘩的下頷和脖子,大概是因為這些疹子的緣故吧,又熱又癢,冷風這麼一吹反而舒服了不少。
手收回來的時候,她瞥見手背上細細密密紅紅的一片,下意識插進了羽絨服的口袋裡:八年前她生過很大一場病,用了很多抗過敏藥,以至於到痊癒的時候身體的過敏抗體源幾乎消失殆盡,這之後,不單單是一吃發的食物就犯病,就連換季的那幾天都會一片一片的冒出來,此消彼長,直到換季結束為止。
剛剛她之所以沒將實情告訴麥航遠,一是以現在他們這種關係,他知不知道也無關緊要;二來她不想因此而薄得他的同情,他此次回來的這般來勢洶洶,他說他總是噩夢纏身,而她又何嘗不是,她被動的接受他冷漠和各種刁難,每當心裡難受到極點的時候,她總是會安慰自己,也許讓他出盡了心口裡的那股氣,她欠他的也就還清了,這樣她也就徹徹底底解脫了。,
一院離家近的就一站距離,而承歡卻慢慢悠悠的晃了足足十分鐘左右才到家。
在電梯裡的時候,她習慣性的去摸包準備拿鑰匙,手撲了空,她自嘲的笑了笑,她的包丟在哪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正巧電梯門開啟,聲音觸動了走廊裡的聲控燈,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走出來,丟了包,所有的證件不僅僅要重新辦理,銀行卡也得一一掛失,這彷彿在她原本就忙的不可開交的生活裡又添上了麻煩的一筆。
到自家門前,她看了看四周,轉身去搬門口花桌上擺著的一盆山茶花,這花耐寒,眼下這個季節正是盛開的時候,花盆有些大,有點重搬起來有點吃力,承歡伸手在盆底下摸了摸,手指剛剛觸到一抹冰涼,就聽見身後突然響起一串輕輕的腳步聲。
三更半夜的,外面伸手不見五指,安靜的就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聲音,猛不丁的身後突然有腳步聲發出來,這著著實實嚇的承歡不清,她手裡一鬆,花盆順勢滑落,咣噹一聲,立馬碎成了好幾塊,沙土散了出來,山茶濃密的根鬚也若隱若現,開得的正茂盛的白色茶花一下彷彿失去了重心,耷拉在地上和黑色的沙土混在了一起。
很快茶花邊多出了一雙米色的拖鞋,那鞋承歡認識,她也沒抬頭,慢慢的蹲下去用手聚攏那些散開的沙土,聲音啞啞的:“有事?”
麥航遠瞥了一眼那株山茶花,花朵開的很好,證明言承歡是有精心打理過的,只不過,這似乎不是她會做的事情,畢竟以前她連照顧好自己都成問題。
☆、042 難道你們言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
麥航遠也沒說話而是轉身重又折回了家,前後不過就兩三分鐘的時間,再出現在言承歡身邊的時候,他手裡多出了一個繪有歲寒三友的紫砂花盆。
看見她毫無規律的去聚攏那些沙土,他皺了皺眉,隨即蹲下擋開她的手:“你這麼搞,它會死的。”
承歡被擋了出去,最後更是發展到連插手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她看著麥航遠重新將那株山茶植進他自己帶來的紫砂花盆裡,每一個動作都專業的像個園藝師傅,在他的手裡,沒幾分鐘那株山茶就恢復了原貌,不……換了一個花盆,看上去比之前更嬌豔美麗了。
麥航遠將花盆穩穩的放回到花架上,隨後轉身朝著言承歡伸出手,沾著沙土的手心裡一把鑰匙熠熠生輝:“我以為時間久了,隨著年紀的增長,人多多少少會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些壞習慣,不過看來,這點和你一點邊都沾不上,你把鑰匙放在花盆底下,這種所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想的到,難道小偷就想不到嗎?”
這是言承歡一直以來的壞習慣,總是把家裡的備用鑰匙放在門口花盆下面,就為這,當年,麥航遠不知道苦口婆心的說過她多少次,可她呢?就是不長記性,他前腳說完,她後腳繼續放。
承歡慢慢的接過鑰匙開了門,全程一個音節都沒發出來,更別提抬頭看麥航遠一眼了。
他早在在她前面開車離開,卻在她回家之後出現,這前後近半個小時的時差,所以他是故意在等她的嗎?
開了門,她才抬頭靜靜的看他:“晚安……”
麥航遠指了指外面慢慢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