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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要整個暑假都把自己閉塞在臥室裡,暗無天日地睡懶覺,打遊戲,整個人如同一團負能量,對一日三餐都提不起興趣。
林思博難受得快瘋了,他刪掉了顧玉柔所有的聯絡方式,不想再待在這裡,只想快點、再快一點地逃離。
九月份,林思博沒有去那間知名學府報道,選擇留在家裡考雅思,他想出國,真正地告別這裡,父母也尊重了他的決定。
去美帝的前一夜,他收拾好行李,終究忍無可忍,去見了一趟顧玉柔。
那會是深夜,他悄悄撥打了她手機,他才發現他根本忘不掉這一串數字。關於她的一切,都像是烙在他心頭的印記。
顧玉柔接了他電話,並去小區外面見他。
顧玉柔穿著睡衣,素面朝天,頭髮剪短了一些,好像有些老了,精神氣色都不比以往,但她還是那麼美,像落在人間的月光。
林思博覺得,他只與她分開了兩三個月,就好像幾十年沒見過她了,她有些陌生,可又那麼熟悉。
他想起了書裡的句子,「我望著她,望了又望。一生一世,全心全意,我最愛的就是她,可以肯定,就像自己必死一樣肯定,她可以褪色,可以枯萎,怎樣都可以。但我只望她一眼,萬般柔情,便湧上心頭。」
林思博抱住了她,固執地想要親她,只換來女人的反感與推拒,她小聲呵責他:“你幹什麼啊,你煩不煩?我老公還在家!”
你煩不煩。
我老公還在家。
林思博僵住了身體,緩慢地放開了她。
他以為,她會永遠對他柔情而耐心,可他錯了,她也會開始厭棄他,對他發脾氣。
彷彿過去那麼多次的唇齒相依,都是逢場作戲。
“你以前對我那些,全是假的嗎?”他這樣質問她,一整個暑假,憋了一個暑假的忿忿難解,全都在此刻湧出了眼眶。
顧玉柔看著他,眼睛也紅了,沒吭聲。
林思博拉扯她的雙肩,挫敗又憤恨,只想給自己要個說法:“你說話啊。”
“你放開我。”
“我不放!”
“放開!”她語氣陡厲。
“顧玉柔,你他媽能好好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嗎?”
女人臉色漸冷:“假的。”
“我不信!”他目眥欲裂,開始搖晃他,連他都覺得自己太不大男人了,可他控制不住。
“你放開。”顧玉柔的手,已經抬了起來,是防備的姿態,隨時可能給他一巴掌,而她以前總把他摟在懷裡。
“你打我吧!求你了,打我吧,把我打醒……”林思博臉上全是眼淚,聲嘶力竭。
……
講到這裡,林思博變得如同那晚一樣,慟哭不止,如同有人把他的心挖了走:“你知道嗎,你就跟她一樣,我小時候用零花錢送她東西,她欣然接受,但轉眼就回我一個禮物,她從來不想欠我,一直變相推辭我的好意。我知道,可她和我在一起,偏偏要裝出開心的樣子,連那種對付小孩的縱容都一樣,她以為,沒有物質瓜葛,這樣就不欠我了嗎?人的感情就那麼好欺騙嗎?就因為我願意走進去,我就活該被騙?”
“……”夏琋無言。
…
是顧玉柔的留情,還讓他心存遺戀。
後來,林思博出了國,他開始參與留學生富二代的圈子,大手大腳,燈紅酒綠,熱衷於玩女人。
他覺得以前的自己太過單純,在成人的世界浸淫幾年,他懂的東西多了,再回頭看時,他明白了那個女人的虛榮心,她的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她因為事業和工作,施放在他身上的全部利用。
他的心裡,有了一種無比強烈的屈辱感。
唸完研究生回國,林思博重歸故土,再次見到那個念念不忘的身影,失手之愛空餘遺恨,他只想報復。
他深知顧玉柔忌憚他的身份,以及他們過去那些深藏的不堪秘密,如今她身居高職,家庭美滿,更是不敢再得罪他一分一毫。
所以林思博每一次玩女人,都交給顧玉柔去安排,還要她在一旁看著。
即便她內心不情不願,也只能像年少時一樣,把一切都辦得妥當有序,令他放心。
而他也順利羞辱了她,並以此獲得快慰與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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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夏琋聯想到易臻郵箱裡那些幾乎翻不到尾的開房記錄和聊天訊息,只覺得毛骨悚然。
她斂了斂神,問林思博:“所以,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