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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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哲說,他剛剛去外面打了個電話,根本就不知道石東什麼時候醒的。聽到石媽媽的叫喊才知道出大事了!
“裡面的人質什麼情況?”我急道。
石媽媽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是個挺漂亮的姑娘,穿著這裡的住院服。人家好心好意的來幫忙,誰能想到石東竟然突然發難?
“警官先生,我兒子腦子有毛病的,你可……你可千萬別開槍啊!”說著,老人家就要上去抱梁希哲的手臂。我趕緊過去把她拉開。我說阿姨你先別激動,先把裡面情況弄清楚再說。
“阿東啊!七月來了,你可千萬別做傻事!”石媽媽衝著門裡頭喊:“你有什麼話跟我們說,先把裡面的姑娘放了好不好?媽求你了!”
“七月,你們讓七月進來!”石東的聲音歇斯底里,光聽這失控的架勢就足夠我腿軟了。我又不是聖人,憑什麼進去給不認識的換命啊!
這時石東的主治醫生也過來了,一看這個架勢也有點蒙了:“你們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了?怎麼突然這麼偏激?”
我急著解釋說,之前有點激動但是已經打過鎮定劑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的,起來就發瘋。”
醫生搖搖頭,說按道理不應該啊。
這時候,幾個接到增援通知的特警也已經列好了位置,並逐個疏散在場的群眾。
有個負責人模樣的警察過來,問梁希哲說裡面有沒有監控錄影?
“沒有,這不是24小時全監控的特殊病房。”
警察表示,現在門是關著的,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具體位置,實在不好定方案。
“要不,想辦法從後面扔個電子眼進去?”梁希哲提議。
負責指揮的警察表示,這個可以有。
於是他拿著喇叭喊話:“裡面的人聽著,我們已經積極地在準備滿足你的要求,請不要傷害人質。我們備了水和食物,可以送進去麼?”
“你別想騙我,我只想見七月,我有話要對她說!”石東的腦子也說不清是清楚還是不清楚,反正行為偏激,但語言的思路還是可以理解的。
“七月!”石東媽媽幾乎給我跪下了,我知道這是周圍的幾個狙擊手定位,已經著實崩潰了她的心理防線:“七月啊!媽求你了,你進去救救阿東吧。他們會打死他的啊!阿東不會傷害你,他那麼愛你,他一定只是有話要對你說!”
我這個人真的就是不能勸,一勸就大義凜然了。
然而邵丘揚上前一步就把我給拉住了:“不行!”
“可是——”
“你疼兒子是你的事,但你沒有權利叫七月去冒這種險。”邵丘揚堅定地說。
“水……。我要水……”裡面隱隱傳出女人虛弱的聲音,我們外面的人不由得又捏了一把汗。
指揮的警官繼續勸:“你讓我們把水送進去吧!人質是這裡的病人,身體不好!你讓她喝一點,才好有力氣讓你繼續挾持!”
石東沒說話,也不知道是真的妥協了還是腦子有壞了一拍。反正見他沒有反對,警官立刻就把礦泉水從門擋底下咕嚕進去了。
“快快!”他轉身做了個命令的手勢,一個戴眼鏡的警察趕緊開啟了隨身的膝上型電腦。原來電子眼是裝在礦泉水瓶蓋上的,很快,就在電腦螢幕上切換出了同步的畫面!
石東看起來的確不太好,整個人面部扭曲,眼睛血紅。
一個女人被他拖著,整個跪在病床側方,臉上滿是驚悚的淚痕。
警察們議論著方案,說這個位置不容易狙擊云云的。
而裡面的石東突然又叫了:“七月,杜七月在哪?!”
我始終被邵丘揚護在身後,他結實的手臂,寬厚的肩膀。一切一切都好像是專門為我營造的屏障。
卻在看清畫面裡被挾持的女人是陶藝琳的時候,一下子像散了肌肉一樣。
我想,在他鬆開我手腕的一瞬間,我突然就不那麼怕死了……
石東挾持的女人就是陶藝琳,她坐在地上,身著淺白色的入院服。
畫面不是彩色的,但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肩背上沾滿了暗色的血跡,想必是傷口開裂造成的慘狀。
主治醫生扶著額說,看他的樣子好像在胡言亂語,但目的和邏輯反應好像也並不模糊。危險性是肯定的。能規勸的可能也不大。
“是的,我們已經做了擊斃的準備,現在根本沒有必要讓更多的無辜平民進去冒險。”指揮的警官這樣回答,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