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3/4頁)
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的考量。”我說我相信那個男人,因為他敢把齊楚和他媽媽帶回來,一定是希望他們親眼看到一些想看的東西。
結束了與方盈慧之間的這場有點莫名的對話,我上到三樓去找邵丘揚。
卻在書房外隱隱聽到了他與另一個女人的對話——
王子琪還穿著剛才餐桌上的那件紫色冬裝旗袍,這會兒就站在邵丘揚面前,背對著我,因而看不見表情。
但從她反覆抽動著的肩膀來看,情緒該是不一般地激動。
而邵丘揚坐在辦公椅上,手裡拿著個——什麼東西?看起來有點像國際象棋?
哦,那只是一截紅酒瓶塞。性狀大小像極了國際象棋。
我恍惚間想起了那天在齊楚辦公室裡,他說的那些裝逼不上稅的話。那一刻,我感嘆血緣的奇妙,也為邵丘揚從此揹負的責任和期望而心痛。
他越來越像齊楚,而齊楚的結局。似乎並不怎麼美麗。
“你究竟想怎麼樣!”王子琪的聲音力竭而沙啞,反觀邵丘揚,卻是淡定得一臉欠抽。
從我認識邵丘揚的那天起,就只有他被別人逼瘋的份兒。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才能顯現出這樣以制定遊戲規則為把控的高姿態——我想,也許他的時代終於到來了。
“王姨,如果真的想要怎麼樣,現在就不會把你單獨叫過來這裡談了。”邵丘揚把玩著手裡的瓶塞,彷彿操了線的木偶師:“四百公斤的新型毒品,跟打碎了的刨花木屑混合在一起,從青樊灣繞路紅龍港。王姨,你做這個多久了?”
我捂著嘴,靠牆咣一聲跌住背。
王子琪大叫:“誰?”
“別擔心是誰聽到了,我可以告訴這個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邵丘揚站起身,走出門,然後把我拎進去:“我天天杜七月有權知道我家的所有事,因為我有能力保護她。
但是你呢王姨,你不想讓大哥大嫂他們,跟著你遭殃吧?”
邵丘揚讓我去幫他倒咖啡,而在我的印象中,從來沒見過他喝咖啡。
此時此刻一種齊楚附身的感覺讓我頭皮有些發麻,但我愛極了他說他可以保護我的那種口吻。
“王姨,邵氏品醇酒業近十年來的經營報表,我可以給你默寫下來。我父親過世的那年,股價市值闖了歷史最低峰,你和奶奶為了對抗那些虎視眈眈的叔伯,硬是把公司撐了起來。
但是這些年,傳統紅酒的產業鏈受到國外市場開放貿易的巨大沖擊。三年之內你做不出成績就會直接引起董事會的質疑和不滿。
偏偏大哥又是個不愛管事的性情,看著一期一期的財務數字直線下滑,你不得不決定,接受了陶峰伸出的橄欖枝。是麼?”
“陶峰陶崢本來是做建材起家的,在東南亞採貨的時候可以拿到大量免稅免檢的環保類低碳刨花板,他們財路歪曲,憑藉海關的漏洞,一直利用建材打漿磨合來運輸毒品。可惜在十五年前,國家新的法令頒佈。將建材類低成本勞工進口列為重點排查物件。他們不敢再鋌而走險,於是只能放遠目光,尋找新的財路。”
“這個時候,他盯上了邵家的紅酒銷路。從T城邊郊的酒莊出產,沿海岸線往東,繞過青樊灣,進入公海。如果這個時候,有人以貿易身份實行半成品大批次採購,公海一日遊後換個包裝和廠商,以來料加工的名義再入境。沒有人會懷疑,這些重新流入到T城的紅酒上,有一個天大的秘密!”
“你別說了!”王子琪抓著頭髮,跌坐在沙發上。
“陶峰之所以那麼積極地想要把女兒嫁給邵家,就是看準了我們這塊商機。除了聯姻,他暫時想不到要用什麼辦法說服你相信他。
他在境外以貿易商的名義收購邵家的紅酒,短短几年內幫你衝大了虛假的業績額度。但你很清楚,你發出去的每一瓶酒,都是不設瓶塞的。這些與毒品混合而成的軟木塞在化學作用下喪失了原本的氣味。
以當年的檢測手段。根本就不可能發現。
到後來,你預設了陶峰的手段,依靠虛假的收入,撐下了品醇這些年完美的財報。可你知道,成噸成噸的紅酒,早已被傾倒入青樊灣。
你從最初的裝糊塗,到後來與陶峰的利益分割。王姨,你沒想過抽身麼?”
“我……”
“你當然想過,”邵丘揚接過我弄好的咖啡,只一股苦醇就足以讓他皺眉不止:“尤其是當幾年前,政府下令填海計劃啟動,齊家人打算賣掉青樊灣的時候。
陶峰勢在必得,是因為只要拿到了青樊灣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