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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進行到這裡徹底陷入僵局。
“我沒有躲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相處。”良久之後,慕寸心終於開口小聲地說道。
這是她所能想出最好的、最合理的、最有信服力的解釋。他們本就有云泥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連站在一起都是不可思議的,何況相處。
“嗯。”那人點頭總算是聽進去了。
慕寸心在心底深深地撥出一口氣,居然有股劫後餘生的慶幸感。不得不承認應付這個男人真是太難了。
“不用糾結該怎麼和我相處,我以為前年我們就已經是朋友了。”男人的聲音清潤溫和,就像一片薄而軟的羽毛劃過心間。
商離衡的話徹底讓慕寸心鬧紅了臉。她徒然生出一股愧疚感,為這幾次刻意的逃避和不識抬舉。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
“想問我為什麼在娛/樂/城要故意和你過不去?”商離衡幾乎不用她問出口就知曉了她的疑惑。
“因為娛/樂/城太亂,不適合女孩子。”男人頓了頓,略作思考後繼續說道:“還有就是我想驗證一下你到底會不會低頭。”
慕寸心疑惑地看著他,難以置信。
“慕寸心你還是和兩年前一樣倔強。”那人綜合評價得出結論。
明明比誰都卑微,卻比誰都要硬骨頭。
很顯然商離衡的這句“倔強”是有所保留的。他還未說出口的潛臺詞慕寸心再清楚不過——蠢。不知道低頭,不知道自保,更不知道給自己留後路。
兩年前的中元節她也是這樣固執地衝撞了師父,不願低頭認錯,而被罰在藏經閣抄寫經書。整整十本經書,抄完手都快斷了。她還來不及扭動酸澀的臂膀就看到有人輕輕推開那扇老舊的木門。
那一場相遇,真的驚豔了慕寸心一生的時光。
耳邊的風聲若有若無,男人的那張臉完全瀝去了冷冽,只留下溫柔。
“不過——”男人微微停頓,“我喜歡。”
他喜歡她這樣堅持自我的初心,他喜歡她不願迎合這個世界的倔強,他更喜歡她身上稜角分明的犄角。
他商離衡五歲出師,十歲獨當一面,後來又在名利場裡浸/淫多年,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才更加珍惜慕寸心這樣難能可貴的固執和倔強。
他見慣了各/色/各樣圓滑通融,反而更加欣賞這樣的稜角分明。
我喜歡?
輕飄飄的三個字讓慕寸心徹底石化,整個人都凌亂了。
尼瑪,這是什麼鬼?為什麼慕姑娘會生出一種被調戲了的感覺?
商離衡不顧慕寸心在風中凌亂噙著笑意繼續問:“那晚在娛/樂/城你認出我了對嗎?”
慕姑娘點頭。
那晚她一進包廂就認出他了,只一眼就將他和記憶裡的那人對上號了。只是她沒有想過他們重逢的身份會如此尷尬。
他高高在上,她低至塵埃。
遠處樓棟上有一盞明亮的大探燈,那束光線強烈地似乎要劃破天際,直直撕裂了半邊天空。
男人的身影被無限放大,近在咫尺的那張臉上並沒有因為女孩的話而有任何浮動,反而出奇地平靜。
“我猜到了。”從一開始就他就心知肚明。
“額?”
“因為你從進包廂開始就很緊張。我想這應該不僅僅是因為那是娛/樂/城頂級的VIP包廂吧?”
媽蛋,完全被看透了。慕姑娘心裡很不爽,一張小臉都皺成一團。
商離衡將她臉上的表情一一看在眼裡,嘴角溢位幾分笑意,心下覺得效果不錯。
這時男人突然止步,只聽到他以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慕寸心,我上一次的邀請依舊有效,你還可以考慮。我希望下一次看到我你不會再跑了。”
“好了,上去吧!”
男人溫熱的氣息拍打在她臉上,酥酥麻麻的,惹得她好一陣戰慄。
慕寸心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正在女生寢室樓下。
說好的“陪我走走”呢?難道只是想送她回寢室?
***
回到寢室那三隻正在瘋狂刷神劇《憶遠》,老幹部許經年簡直把人帥出一臉血。那三隻對於美男完全沒有抵抗力,就差將屋頂掀翻了。
桑琳一把抱住慕寸心大叫:“許叔真是太帥了,我都快流鼻血了。”
慕寸心做狀在桑琳的臉上細細打量一番問:“哪呢?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