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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惹她心煩做什麼?對誰不滿意了,直接趕出去就好了,你是長寧候府的大小姐,無需做那自損身份的事情,這要是傳出惡名,不僅連累了太太被人說教導無方,還讓你自己落個不賢良的名兒,呈一時之氣,絕非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事,明白嗎?”
言修一番話,倒是讓言昭華有些意外,居然沒有劈頭蓋臉一頓罵,然後幫著謝氏打壓她,居然在這種節骨眼兒上,還能和她說出這樣一番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來,並且語氣中絲毫沒有折損她的意思,反而是謝氏,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她哪裡還聽不出來,言修這番話不僅是安慰言昭華,還在說她不聰明,管家吃重,言下之意不就是說她今晚要言昭華來道歉的事做的有些小家子氣嗎。
原本是想讓言修認識認識這變了善良心性的女兒,可他倒好說話也沒個重語氣,謝氏將目光落在言昭華身上,突然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有點明白言修為何對言昭華改變了態度,因為言昭華現在這身打扮,像極了當年的謝薇,謝薇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夜裡和姐妹們見面,也喜歡這樣簡單輕鬆的裝扮。
謝薇是個多疑的人,並且是個一旦疑心,就再也收不回來的人。她現在心裡基本上已經可以確定,言修對謝薇舊情未忘,看見和謝薇相似的女兒,頓時就百轉愁腸了。
言昭華感覺到謝氏在看她,並不與之對視,就像是毫無所覺般,但這樣的漠視在謝氏看來,那就是十分明顯的輕蔑……當年謝薇對她也是這般毫不在意,此刻的言昭華看在謝氏眼中,就像是被謝薇附體了,竟讓她看出了當年謝薇身為嫡長女的冷傲來,心中更是恨得牙癢。
她和言修成親十年,自問一般妻子會做的事情,她全都替言修做了,可言修雖然對她相敬如賓,卻始終隔著一層,疏疏離離,清清冷冷,再加上他對女人來者不拒,兩人之間的感情就更加不純粹了,可是在這一刻,謝氏幾乎可以斷定,言修心裡一直藏著的人,就是謝薇,這一點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吧。
“看著我幹嘛?沒聽明白?”
言修將言昭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言昭華回過神,對言修點點頭,說道:“女兒明白了。今兒這事確實是女兒急躁了,只是我想著紅渠在太太這裡犯了錯,被太太打了二十板子,太太定是嫌棄我御下不嚴,這才動了整治僕婢的心,本意也是替太太分憂的,沒想到竟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給太太徒添煩惱,是女兒的錯,女兒這便給太太賠罪。”
言昭華的一番話說的條理分明,並且絲毫沒有推諉逃避的話出來,乾淨利落的做出了決定,並且毫不含糊,款款走到謝氏面前,落落大方的對謝氏福了福身子,輕聲細氣的給謝氏道歉:“太太莫要見怪,紅渠之事我有推不開的責任,知道她毛手毛腳,就不該讓她給太太送經文來,這樣也就沒了今日的意氣用事,請太太別生我氣,我給太太賠罪了。”
謝氏氣得鼻孔似乎都冒煙了,哪裡想到會是這麼個結局,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僵笑著應下言昭華的歉意,趨身向前將她扶起。
原本以為這一切到此為止,可沒想到言修一句話,又讓謝氏心驚膽戰起來。
“紅渠?就是你身邊那個小丫頭?”
謝氏心中警鈴大作,只聽言昭華回道:“是,正是那日隨我來主院的小丫頭,看著是個穩妥的,平日裡也沒犯什麼錯,可不知怎的,今日就毛手毛腳打破了太太佛龕前的花瓶,太太罰她本是應當應分,不過是我太過小心,覺得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岔子,便想趁此機會,將身邊一些犯了錯的人一併處置了,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父親和太太不要再為此事傷神了。”
謝氏在心裡將言昭華這臭丫頭罵了個狗血噴頭,臭丫頭根本就是在用軟刀子捅呀!謝氏不想讓言修知道她處置紅渠的原因,畢竟善妒這可是女人的大忌,因此告狀的時候她都是避開了說的,沒想到言昭華在這裡等她,一下子切入了她的軟肋之中。
偷偷看了一眼言修,只見他正打量著自己,謝氏心裡一慌,便說道:“哦,就是那丫頭,我那佛前的花瓶是在白馬寺裡清一方丈那裡求來的,和佛龕一起開過光,我素來信佛,誰知道那丫頭居然毛躁打破了花瓶,我怕佛祖怪罪,這才……”
反正不管這個理由怎麼蹩腳,總比她主動承認因為吃醋才打的紅渠要好。
房間內一陣詭異的沉默,謝氏嚇得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沒想到言修並沒有出言責怪她,只做出恍然樣,點了點頭,說道:“哦,你那佛龕確實是寶貝,如此說來,當真是那丫頭活該了。”
有了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