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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就恭敬跪迎柳氏,等柳氏走到書案前,才柔聲說道:“夫人好。”
沒有自稱奴婢,必定是謝國章的妾侍,柳氏抬手讓她起來,又揮手讓她退下,那妾侍還不忘到言昭華面前福了福身子,然後規規矩矩的領著先前圍繞在謝國章身邊伺候的婢女離開了書房。
謝國章拿著筆,抬眼看了看柳氏,然後把目光落到了言昭華的身上,言昭華趕緊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頭,嬌嬌氣氣的問候:“外孫女昭華給外祖父請安,願外祖身體康健,福澤萬年。”
言昭華恭敬的拜下,將頭抵在交疊的手背之上,謝國章不開口,她身子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謝國章看著這個嬌滴滴的外孫女,原本倒是想喊她過來嚇一嚇的,雖說這回的事情與她無關,是謝嵐自己作死,但到底被鬧出來,傷了兩家的體面,再加上龔氏帶著謝嵐在他面前哭訴過,並將這丫頭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告知他知曉了,又有柳氏撐腰,柳氏的為人,謝國章還會不知?強勢慣了的,就以為言昭華也是個強勢厲害的。
可這丫頭一來,倒是沒有絲毫驕矜,禮數也很周全,最關鍵是生的一副柔弱的樣貌,聲音嬌嬌氣氣的,倒是跟龔氏和謝嵐形容的有些不太一樣。
“倒是個嘴甜的。起來吧。”
謝國章妻妾多,孩子也多,孩子又生了很多孩子,整個謝家的孫子輩兒,少說也有二三十個,除了嫡出的那幾個,其他的庶子庶孫們,他連名字都未必記得,所以能指望他對孩子,孫子們有什麼好臉了,因此他現在對言昭華這麼和顏悅色,已經算是比較少見的了。
言昭華直起了身子,優雅端莊的站了起來,謝國章放下筆,轉手看了看,手指上沾了兩個小墨點,可伺候的丫鬟都不在,他就沒說話,言昭華見狀,將一旁丫鬟們留下的熱巾拿起來,雙手遞給了謝國章,謝國章訝然的看了她一眼,接過熱巾擦了擦手之後,就坐了下來,雙手交叉說道:“是個懂事的丫頭。可怎麼做的事情就那樣不懂事,咄咄逼人呢?”
這就開始了。
言昭華心道,暗自深吸一口氣,從容答道:“昭華不知外祖所言何意。”
謝國章笑了笑,不理會她身後站立的柳氏臉色鐵青,兀自說道:“你不知道何意?怎麼會呢?這兩天謝言兩家發生了這麼大的一件事情,全都因你而起,你怎會不知道呢?你的繼母,也就是你的姨母,如今被你害的被關在房裡,一步都不能出來,外界的議論更是滔天襲來,你這孩子,可是把我們謝言兩家推上了風口浪尖,這是要被人指著脊樑骨笑話的,你可知道?”
謝國章的話讓柳氏心中不服,生怕言昭華說錯話,正要替她開口反駁,就聽言昭華主動說道:“外祖所言之事,昭華不敢撒謊,這兩日謝言兩家的確發生了一件大事,但這件事並非因為昭華而起,偷盜者之所以可惡,並不是因為百姓報官,而是因為偷盜者本身犯了惡行,若是每個百姓都對偷盜者視而不見,那麼律法便是空談,只有人人振臂,人人監督,依法辦事,偷盜者才會日益減少。姨母所作所為,想來外祖也都知曉,難道外祖真的以為只要我隱忍不發,由著姨母謀財害命,這才是正確的做法嗎?”
謝國章坐在太師椅上,手裡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目光沉沉的盯著眼前這膽敢與他說律法的小丫頭,他當然不能說謝嵐做的對了,笑了笑,說道:“什麼謀財害命,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叫謀財害命嗎?你姨母所為確實有不對的地方,可也沒有你說的那樣嚴重,畢竟她最後也沒討著好,東西她貪來貪去,也都是謝家出去的東西,這……”
謝國章的話還沒說完,就聽柳氏厲聲說道:
“公爺這話說錯了!謝嵐貪的不是謝家的東西,而是言家的,那是薇姐兒的嫁妝,從府裡出去了,就和謝家沒有任何關係了。華姐兒討回自己母親的嫁妝天經地義!謝嵐貪財是事實。”
謝國章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頭,乾咳了一聲,竟也不敢對柳氏苛責,只好換了個話題,說:“好,就算她貪財是事實,可這害命總沒有吧,華姐兒不還是好端端的在這裡嗎?你姨母也是被她手下那兩個狠心下人給連累了。這樣的事情,你大可回來告訴我,我自有懲罰她的法子,可你把這事兒告訴了你爹,你爹心疼你,肯定是容不下你姨母了,這個休妻一事,事關重大,也不僅僅是你爹一個人的事情,其中牽扯太多,說長遠一些,可能還會影響朝中的政治局面,這些事情,可能你一個小姑娘家不懂,但外祖也不是騙你,你爹一休妻,人家外面就會說謝言兩家不和,那些正在觀望的壞人們可能就會趁虛而入,這件事所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