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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言昭華說道:“別說了,我都知道了,林大人已經將事情全都告訴我了。”
言昭華看了一眼林保,立刻就明白了,他去拜見是假,請言修是真,這一定也是外祖母柳氏的意思,知道如果要處置謝氏,非言修在場不能做到。張平見侯爺都給請了過來,著急在心裡,只盼著太太能早些派人回國公府求姨奶奶救命了。
府外,謝氏坐在馬車上,再也顧不上什麼儀態,掀開車簾子,就對馬伕叫道:“給我快點,再快一點!別管路上的人了,我要趕緊回國公府去,你給我再快點。”
王氏在車裡搖搖晃晃的都快吐了,拉著謝氏坐回車裡,說道:“太太用不著這樣著急,就憑他們幾個,還能動的了太太不成?太太只需要一口咬死不知道,誰也拿您沒有辦法的。”
謝氏伸手就給了王氏一個重重的巴掌,把王氏給打蒙了,捂著臉不明所以看著謝氏,只聽謝氏恨聲說道:“我身邊怎麼盡是你們這種蠢材?謝薇的財產若牽扯不到錢莊,我會怕嗎?可一旦牽了錢莊,只要前後一核對,我就百口莫辯了,此時不趕緊回去找救兵,還在府裡等著被髮落不成?真是蠢死了!”
王氏這才明白謝氏這樣找急忙慌的返回國公府是為了什麼,真是一亂,腦子就糊塗了。謝氏焦急萬分,再次掀開車簾對車伕怒道:“你給我再快點,抽,死命的抽它!”
長安街上,路上行人紛紛避讓一輛像是發了瘋的馬車,馬車在集市上疾馳而過,引起一片罵聲。
而另一邊,言昭華扶著言修坐在主位之上,讓青竹給拿了軟墊和厚氈子過來,軟墊給言修墊在腰上,氈子蓋在他腿上,言修看了一眼言昭華,坐著的時候,正好可以看見言昭華下巴上的傷口,知道是遇險的時候落下的,心裡一陣悔恨,昨天這孩子就是因為跟著他出門,才會遭受了那樣的危險,真不敢想象,若是他死了,這孩子今後的路該怎麼走。
看見言修的目光落在自己的下巴上,言昭華下意識的用手捂住了,然後低下頭,把言修伺候好了之後,才規規矩矩的回到了竹簾之後,言修到場之後,林保就不敢坐下了,站在言修身旁,說了一句:“侯爺好福氣,大小姐知書達理,聰慧過人,又是這般好福氣。”
言修將雙手攏入袖中,對林保的話不置可否,臉色雖然蒼白,但唇角依舊流露出淡淡的笑容。林保便知道,自己這句馬屁算是拍對了,言家大小姐在言候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最起碼,先前他和言修說事情的時候,言候第一句話問的便是這位大小姐有沒有事,若非真心關愛是不可能做到的。
劉成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通寶錢莊的掌櫃的李全給請了過來,當然也是事先就和李全打過招呼的,因為在今日之前,柳氏就已經召喚李全去定國公府裡回過話了,今兒來不過是走個過場,將一切全都公諸於眾,坐實謝氏的罪名罷了。
李全和劉成一來看見言修也在,全都沒太多驚奇,趕忙上前對言修行禮問安:“參見侯爺。”
言修擺擺手,讓他們起來說話。
兩人起來之後,劉成也省略了不少寒暄之言,直接讓李全開口將之前調查的事情全都當著言修的面兒說出來。
李全是個胖掌櫃,老實巴交的樣子,不過也難掩其商人油滑的本質,對言修說了自己前幾日就派人調查的事情,言修全程黑臉聽完。
“事情就是這樣,也是我們錢莊兼顧不周,因著沒有多餘的銀錢出賬,就沒往那地方想,如今替太太辦事的那個賬房先生早就已經離開了京城,也是尋不著人對峙了,不過當年太太來錢莊的時候,是用自己的印章,頂替的前侯夫人的印章,所以也算是個證據,這筆銀票侯爺放心,這麼多年來雖易了名兒,卻仍舊好端端的在庫裡放著,只要正了名兒,仍舊可以通兌。”
言修閉眼思慮片刻,一晚的疲累,加上失血過多,讓他此刻的精神有些不好,扶著額頭想了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去把太太叫過來,這件事情她不在場怎麼說的清楚?”
眾人的目光看向了張平,張平期期艾艾的,言修就對守在門外的人比了個手勢,門外的護衛就往謝氏所在的主院走去,可一會兒回來後,卻告訴言修說:“侯爺,太太先前找急忙慌的就套了馬車,說是要回國公府去,此刻已經走了。”
言修睜開雙眼,目光中射出冷光來,正要發話去追,卻又聽門房過來回話:“啟稟侯爺,國公夫人派了一隊人,將太太押送回來了,連國公府的大門兒都沒讓太太進去。”
言修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沉聲說道:“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