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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派人去跟譚候說一聲,讓他也加強五城的軍備,別讓這些人混入京城鬧出什麼亂子來。”
吳剛是言修的副將,生的五大三粗,性子直率,唯命是從,十分忠心,得了言修的指令就要下去,卻聽言修又將他喊了回來,說道:“再留一隊騎兵,送府裡的公子小姐們去國公府暫住幾日。就說我讓昭華去跟國公夫人學管中饋,家裡沒有大人照料,便讓孩子們都去了,煩老夫人替著照料一二。”
吳剛這才領命下去辦事了。
言昭華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就來書房找言修問,言修沒和她說其他的,只說讓她好好的跟柳氏學,這長寧候府在她出嫁前都要靠著她來打理云云,言昭華雖然覺得父親的反應有點奇怪,可言修不說為什麼,她再怎麼問也沒用。
第二天,收拾了行裝細軟,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往國公府去。
謝氏轉移的銀錢已經全都重新劃到了謝薇的賬目之上,存在通寶錢莊,沒有大礙,而謝薇其他的嫁妝,也由柳氏重新派人來清點完,謝氏的私產在去豫州之前,全都被言修給扣了下來,倒是沒有充公,因為賬目不清,不能全都算作是謝薇的東西,所以言修就在通寶錢莊那裡另外弄了一處保管的,和言昭華商量一番後,決定謝氏這筆私賬,就算是將來寧姐兒和書彥的。
言昭華對這個沒什麼疑義,因為她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對於強佔別人的也沒什麼興趣。
四個孩子,分別坐了兩輛馬車,由一小隊護衛送去了國公府。
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三更的時候,言修書房外的門被人拍響:“侯爺侯爺,不好了,著火了。”
言修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穿了鞋就去開門,來報信的正是新管家堰伯,而長寧候府周圍都是火光,堰伯臉上手上都有黑灰,言修問:“怎麼回事?”
“帶著火油的箭射了燈油庫還有布料房,火勢就蔓延開了,只派了一小隊人去查火箭來源,小的已經派人組隊救火去了,剩下的幾十人沒敢動,都守在院子裡呢。”
堰伯當年也是當過兵的,所以對這種緊要情況處理的還算好,言修回房拿了佩劍就衝出去,正好對上一幫蒙了面的盜匪,從門房直接闖了進來,倒沒有大肆砍殺,而是在火光四起的長寧候府裡搜尋,府兵們要分散出去救火,只有一小隊人留著抵禦,長寧候府中亂成一團。
就連言修自己都親自上陣了,抽出佩劍,就砍了兩個黑衣人,揭開面上的布條,就看見這些人臉上畫著些五顏六色的顏料,很是詭異。
來不及多想,言修便投入了戰圈之中。
長寧候府下方在廝殺亂鬥,在一處飛簷之上,居然泰然自若坐著一個同樣蒙著面的黑衣男子,只見他在火光四起,僕婢不住奔走逃命的長寧候府院子裡不住回望,身旁突然也走來一人,與他一同坐下,在他旁邊問道:“說不擔心人家,你這是過來幹什麼?”
某黑衣人回頭一看,就見另一個與他相同裝束的,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挪揄,裴宣暗自啐了他一口,站起身來,正要瀟灑離開,就見範文超也跟著站起了身,摘下蒙面的黑巾,對裴宣說道:“你就放心吧,言修還算有點自覺,白天就把府裡的公子小姐都送去了定國公府,你就別瞎操心了。”
聽了範文超這話,裴宣依舊不多言語,低頭理了理自己的腰帶,然後招呼也不和範文超打一聲,就腳尖點地,瀟灑如風的投身入了黑暗,再不理會院子裡長寧候府的激戰。
範文超一時不察,居然又讓他給跑了,原本是想跟過來笑笑他的,哪裡能就這樣放棄了,立刻追了過去。
言修在院子裡酣戰,根本沒有看見屋脊之上飄過的兩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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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昭華早早的走在國公府後院的迴廊上,急匆匆的往擎蒼院去了。一大早就有人來給她報信,說是昨夜長寧候府驟起大火,連城防都驚動了,整個長寧候府毀了大半。
擎蒼院裡,柳氏也聽人奏報了,正要派人去喊言昭華,就見她自己來了,一進門,言昭華就抓住了柳氏的手問道:“外祖母,我父親怎麼樣,您知道嗎?”
柳氏見她一臉焦急,安慰道:“放心吧,沒事,你父親毫髮未傷,據說闖入侯府的歹人並不多,長寧候府本就有府兵,他們又放火驚動了五城,五城的兵馬趕到之後,就配合你父親將人給一舉成擒了。”
聽到言修沒事,言昭華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放下了。真害怕言修躲過了那日夜晚的刺殺,躲不過昨夜的刺殺,真不知道言修到底得罪了誰,居然三番兩次的